寧婉單手扶著頭頂,心情無比煩躁,窗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丫鬟雲秀一手託著茶杯,另一隻手拎著油燈走來,轟隆一聲,雲秀的小身子別嚇得一顫,但還是走到寧婉身邊:\"主子,喝點茶吧。\"雲秀擔心她家主子,自從那個叫祁宥的人出現,主子的性格也同從前不一樣了,變得蠻橫不講理,性子潑辣,她是從心底裡擔心主子。\"滾!\"寧婉的聲音似乎還聽得到以前的細膩溫柔,寧宛長袖一揮,茶杯摔碎在地,伴隨著一道雷電閃過,堂屋裡登時白霧霎一片,分散支離的茶杯底座咕嚕轉了幾下,氣氛陰森可怕,雲秀咬著下唇,帶走一片狼藉,一聲不響地出去了,剛跨出大門,啪嗒,雲秀再也忍住,豆大的流珠線串似得往下掉。寧婉的精神力極好,聽著雲秀的哭聲,她一怔,她原本就是如此強勢的性格嗎?為什麼什麼都記不起來?她的頭又疼得像裂開了一般,果然她還是不能去想,罷了,不過是些已經無關的事了,正走著路,寧婉的腳忽地踩著了什麼,難道雲秀那丫頭還沒理乾淨嗎,寧婉不悅地壁眉,她一抬手,一個像撥浪鼓似的玩具便飛到她手上了,這是哪來的?只是略微想,頭又開始疼了,啪一下,玩具在寧婉手中裂開了,該死的,又沒控制好力度,煩躁地好在書案上。寧婉躺在床上,合上眼簾,不久就睡覺了,睡夢裡,一個小女孩正在練劍,寧宛覺得這個女孩有些熟悉,是誰呢,嗡﹣,頭又發出種痛覺,寧婉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陷入一陣陣的疼痛。那繼床上,寧婉疼得頭頂冒著一層細密密的汗,秀氣的柳眉蹙起。暗室裡,祁容一雙白皙的大手被細鐵鏈捆綁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被鏈子捆得有些冷紅,他睜開眼,一雙狐狸眼勾得人心癢癢的,特別是眼角的那顆淚痣,讓人有種忍不住弄哭他的衝動,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祁宥半眯著眼,那條看似很牢固的鐵鏈被他輕易地解開。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他強大的精神力探到了。祁宥從暗室裡出來,就看見寧婉痛苦的樣子走上前,用意念把那個波浪鼓撿起,收在自已的空間裡,走向寧婉,祁窗臉色黑得像鍋底。又是這樣,大手輕柔地撫著寧婉的眉心,慢慢地輕\"輕地幫她撫平了眉頭。寧婉似乎安定了許多,此時寧如婉原來不明朗的夢又浮現在眼前﹣﹣

小女孩的劍技已經足夠精湛,可是臉上仍沒有笑意,眉頭微微被著。\"咚咚\"陣聲音傳來,極小情,但是女孩還是察覺到了。\"誰?\"稚嫩的童聲響起。然,草叢中出來了小男孩,手拿著波浪鼓\"我…我只是…\"男孩臉頰紅通通的,連說話也說不完整,女孩疑惑地打量著他,男孩許久才找回聲音,為這尷尬的一幕解圍:\"你,你要玩這個嗎?\"說著,一雙瘦得沒多少肉的小手遞到女孩面前。女孩接過了,\"怎麼玩?女孩拿著發浪鼓,緊皺的眉頭還沒放下來。\"就是握住這個把柄,轉起來。\"男孩似乎放開了,說話也沒那麼結巴了。女孩轉了兩下下,便沒了下步,只是望著地上剛剛被自已扔掉的劍,怔怔得發愣。男孩應該是比好孩小几歲.個子明顯矮了點,只見他挑了衣服上較乾淨的一塊,擦了擦手,然後踮著腳,用剛剛那隻手輕輕撫上女孩那幾乎未曾舒展的眉頭,幫她輕輕撫平。\"這樣好些嗎,你似乎有很多心事?\"男孩收回手,望著她說。\"沒事,\"女孩並未放在心上。\"我叫 xXX ,你叫什麼?\"男孩說著。寧婉聽得很清楚,但是男孩的名字她什麼都聽不到。\"寧婉,寧安的寧,婉拒的婉。\"那個自稱寧婉的女孩回答。寧婉嗎,不是自已嗎?寧婉(現實)看著女孩,腦中乎湧入了很多關於這個女孩的事,她看見寧婉(幼年)和男孩間越來越親密,漸漸地寧婉(幼年)開始的動找他,可是不久,寧婉(幼年)被送去了,齊世司裡,那兒就是個如同地獄的地方,每個滿8歲的孩子都會被送去,一共要待兩年。在那裡,練功好才能勉強有口飯吃,如果不好,免不了一頓毒打。而且這裡每年都會比試,如果總排名在倒數百名以內的人就會被趕回去,這些人雖然擺脫了濟世司這個龍潭,但回去也就算峰上的廢人了。回去無異於虎穴。好在寧婉(幼年)資質好,很快到兩年回峰上了,回峰第一件事就是找那個男孩,可是早已沒人,看著手中拿著男孩送的鼓,寧婉(現實)看得心也瞅地疼。他估計也去濟世司了吧。似乎從那時起寧婉的性子開始變了,是因為男孩嗎?當然不是,寧婉知道,是一股沖天的怒火在控制她,才這樣的。這些都是她小時候的事,可她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呢?

第二天清早,天氣晴朗,陽光照在寧婉的臉上,她已經醒了,眸子沒了先前的強勢,昨晚夢中的那個小男孩,她要找到他,寧婉記起昨晚的那個玩具四處尋找一番,無果,大概是自已用力過猛,碎了吧。此刻,她的心有點疼,她之前是不會這樣對一個東西有這種情感的,她現在似乎變了,不再受那股怒火的控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