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毅無奈長嘆一口氣,拉著她入了懷裡,躺在了床上。

“我不碰你。”

“讓我抱著睡一覺,我明早的飛機。”

李美好轉過身子貼緊了他,手臂穿過他的腰,小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腰。

“濤哥跟我講,這幾天吊威亞,又傷到了腰對不對?”

傅如毅懷裡的她柔柔軟軟的說話時候還有溫熱吐息。

他輕嗯了一聲。

李美好繼續揉著他的腰,說著甜蜜的話給他聽。

“這段時間辛苦了,等這裡戲拍完我就去找你,天天守在你身邊好不好?”

傅如毅沒有回應摟緊了她,將頭埋入她的鎖骨深處,男人鼻息炙熱燙著她面色發燙。

過許太累了,傅如毅在她的甜言蜜語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豎日,接傅如毅的車子便停到了劇組門口,李美好看著他面色黑沉一副生人勿近樣子。

他剛上了商務車,李美好便敲開了車窗,他按下車窗微微歪頭注視著她。

“想通了…跟我一起走嗎?”

李美好杏眸彎彎含笑,對著他勾勾手指,傅如毅眉頭輕皺緩緩靠近。

他細嫩的小手捧上傅如毅的臉,吻結結實實落在了他的唇上,淡淡一笑半斂韞色在她眉間形成巒嶂。

聲音輕柔稚嫩:“我在家乖乖等你回家。”

傅如毅瞬間心花怒放,他想這小妮子越來越會揣摩男人的心了。

他眉頭一橫繼續看著唇微微張啟,李美好俯身一個深吻,小舌頭勾上他的舌繾綣纏綿。

吻的他的耳朵發紅。

“我會想你的。”

傅如毅被被她一陣溫柔香整的頭腦發懵,“哦。”

李美好杏眸蘊著光暈淺笑盈盈。

“你說過的…要在外面掙錢養家,你負責爾爾辭暮,柴米油鹽,我繼續歲月繾綣,葳蕤生香。”

傅如毅瞬間眸光軟了下來。

“你要是在敢不接我電話或者拉黑我的微信,下次可就不是這麼好說話。”

李美好諂媚討好一笑。

“嗯,不敢了。”

劇組一群人在遠處圍觀兩人的偶像劇情節,一陣起鬨聲此起彼伏,這一段像極了男女主角難捨難分橋段讓人動容。

葉筱筱滿眼羨慕咬了一口芒果乾。

“真太羨慕了,李老師也太會了,你看昨天傅老師來的時候像一隻氣勢洶洶的狼,現在像只垂下尾巴的哈士奇。”

“是嗎?”

陳景潤眉頭緊蹙渾身冒出冷寒遠眺那一幕。

“傅如毅是挺狗的。”

葉筱筱並不知道陳景潤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邊,一個激靈手裡芒果乾掉了半塊,慌忙撿起沾土的芒果乾在身上蹭了蹭。

“哎呦,好可惜。”

陳景潤眉目生寒讓人望而生畏,葉筱筱見他面色不善,手上的芒果乾遞給了他。

“我請你吃一塊。”

陳景潤眸光移了回來眉頭躍上厭惡“這塊掉地上了。”

葉筱筱輕咬下唇嘟囔一句,“你看到了。”

陳景潤雙手插兜一顰一笑小少爺傲氣微微歪頭。

“上次我救了你一次,這次換你來幫幫我。”

“嗯?”

李美好送走了傅如毅後,開始和蔣衍生對後面的安排和資金場地租賃的問題,忙活一上午餓的眼睛都能看到小星星。

“給!”

江南口味酒釀圓子和桂花米糕,她緩緩抬眸陳景潤笑的恬靜舒緩。

“哇!”

李美好感慨陳景潤眼力見真快,接過後用湯匙舀了一口入胃,滿足感讓她杏眸熠熠。

“你什麼時候來的?”

陳景潤眉目靜靜人高腿長肩寬,只慵懶靠在椅子上就像極了雜誌的畫報,他雙手插兜漫不經心挑眉。

“剛到。”

他並沒有說出昨晚送姜一笑回陳家自已便又折了回來找她,看著她為了哄傅如毅在床上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心臟鈍痛讓他呼吸不順。

以前她會哄的男人只有他。

“我哥把姜一笑禁足了,這段時間來不了劇組,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來找我。”

李美好聽聞杏眸一皺,果然結了婚的女人身不由已。

“弟弟…你不忙嗎?”

“我可不敢使喚你這個頂流。”

陳景潤淡淡搖頭,“剛拍完一部大製作劇,想給自已放一個長假調整好自已。”

“也對,活的別太緊繃。”

陳景潤繼續開口道,“過兩天我生日派對,你會過來嗎?”

“時間地點定了嗎?”

“嗯。”

“你發我。”

李美好看了眼手機螢幕皺起杏眸,“陳景潤,你又在夜店裡開派對。”

“你現在都是公眾人物了,給你那些未成年粉絲帶個好頭。”

七年前,剛過了18歲生日的陳景潤叛逆倔犟,留學的他因為打架鬥毆逃回了國,家裡人安排他上了國際私立高中。

他不改本性經常逃課,算是酒吧夜店常客,生在名利場的小少爺玩世不恭,放蕩不羈。

李美好除了在工作室寫劇本,就是接到身在外地的陳允琪打來的電話,幫他找弟弟。

估計是帶過陳景潤幾年家教緣故彼此比較熟悉,陳景潤相比較還是願意和她接觸,但凡她打來的電話他都會很快的接通。

李美好對於夜店熟悉程度大體是那時候積攢起來,熟悉知道韓城哪家夜店最熱鬧最受年輕人歡迎。

韓城的雨季不似S城那般細軟綿長,而是轟轟烈烈來去自如。

剛從工作室出來便被一場雷陣雨澆溼了全身,她心裡一陣不爽,想著見到陳景潤一定踹他幾腳。

可見到酒吧後巷的他,孤零零一人趴在地上嘔吐時心又軟了,她攙扶著他去了便利店,給他灌上一瓶VC橙汁醒酒。

在領著他去一家常去的麵館吃點熱乎的暖暖他的胃。

李美好從來不會指責他,也不會說一些人生大道理,偶爾實在生氣也只會瞪著他看。

或許就是這樣的軟刀子最致命。

陳景潤喜歡和她呆在一起,喜歡聽她說一些寬慰的話,不會刻意左右他的想法,卻可以讓他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他過的不如意。

“這世界上有多少幸福,就會有多少種痛苦,人的遭遇不同,性格不同,走出傷口時間也不同。”

他喜歡她的聲音,柔柔弱弱些許稚氣未脫,聽到心裡就會暖暖的。

他也喜歡她跟他說話時杏仁眸子裡繾綣的溫柔,時不時挽一下散落在側顏的頭髮。

有時他會盯著她白皙的脖頸發呆,少年的痴情在她微微歪頭時慌亂收回眼眸,然後紅了後脖頸和耳朵。

她以為醉酒的自已是奪走16歲陳景潤初吻罪魁禍首,但是她不知道那次淋雨後整整燒了兩天兩夜。

萬胥俊和池琛旭在H城處理劇組拍攝事宜。

孤零零她燒的路也走不穩,好在陳景潤逃課來找她,見她臉頰發燙面色蒼白額頭貼著退燒貼,仍然坐在電腦前敲著鍵盤。

他一個沒注意,她從書桌前直勾勾栽倒下去,身形單薄的她,18歲的他都可以輕鬆的抱起她送去醫院。

吊輸液瓶的護士看了病床上的李美好一眼,對著陳景潤道,“人都燒到40℃了,才知道送醫院。”

“在晚點…腦子就要燒壞了。”

陳景潤不語。

他在病房前守了她一夜,在他印象裡她一直都是堅韌的存在,沒有任何脆弱,哪怕病倒了也會在醒來那一刻,明媚一笑。

陳景潤成年以後的初吻,是在李美好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吻的她。

那天暖黃色光線驚起少年眼波里的漣漪,病床上的她溫柔恬靜,他俯身替她調整吊瓶裡液體,卻一個不小心靠近了她。

少年的吻青澀而又熱切。

那一刻,他認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