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沒課,沈寧約著白梔一起去酒吧喝酒。

兩個女孩兒一出現,酒吧中四處的男人們已經暗暗變換位置,如同身在暗處的鬣狗伺機而動。

一見面,沈寧就拉著好閨蜜不停的吐槽,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自由古巴,話語更是滔滔不絕。

“你都不知道我爸,有多過分,又不是故意把他清代瓷瓶打碎的,他竟然把我的卡停了!”

“嗚嗚嗚,我肯定不是他的親女兒。”

白梔安靜的側耳傾聽,臺上的嬌俏的女郎抱著吉他唱著深情的草原情歌,斑斕的燈光更添了幾分氣氛。

“……喝完趕緊回去給叔叔道個歉。”清代長頸瓶,四百多萬,普通家庭一輩子掙不了那麼多錢……

對於沈家,不貴,就是難收集……

“再來一杯自由古巴!”沈寧懶洋洋的趴在桌面上,整個人已經帶著幾分的醉意。

白梔皺了皺眉頭:“不用了,換杯開水吧,謝謝。”

酒吧人多眼雜,其中不乏專門來獵豔的。

她們兩個女孩子本就是顯眼的存在了。

自由古巴雖然口感沁人,但卻是一杯隱藏在甜美下的高濃度酒,並不適合沈寧這種酒量不是很好的女孩子。

沈寧嘟了嘟嘴巴,不滿的爬起來撲進白梔的懷中,手指輕輕的描繪著她的臉頰。

“梔梔,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張臉太過於妖孽?”

“要不是我的性取向正常,我都想把你帶回家小心翼翼的藏起來不讓別人窺探。”

白梔無奈的笑了笑,一把將好友扯到旁邊躺好。

這傢伙,看來她還是高估她的酒量了,明明就是一杯倒嘛。

搖晃的酒杯,盪漾的藍色液體,一口即空。

剛想扶起身旁的沈寧準備撤退,巨大的陰影將兩個少女包圍籠罩。

白梔懶懶的抬了一下眼瞼,無視的想從人群中穿出去。

幾個男人將路堵住,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她與沈寧圍了起來。

周圍的人見此情況紛紛躲散開。

“美女,看你一個人扶著朋友那麼吃力,要不要大哥幫幫你啊?”

領頭的花襯衫男人杵著柺杖的一瘸一拐的走上前,瘦弱如枯槁,嘴巴上叼著一根菸,眼神都帶著拉絲的渴望。

“喂!我們老大跟你說話呢!”

她冷笑一聲,輕輕的將沈寧放好,昏暗的燈光下,反倒是顯得她精緻的五官有種說不出的魅惑撩人。

她向來都對不是攻略目標的男人沒興趣,但是並不代表可以容忍有跳樑小醜在她的面前刷存在感。

“滾!”

“滾?和我一起滾床單嗎?可以啊。”

“脾氣這麼爆,我喜歡。”花襯衫男人死死的盯著她的小臉,單眼皮的眼睛本來就小,此刻更是眯成一條縫。

整個人只有一個形容詞,矮瘦且猥瑣的瘸子!

01搜尋到季樾位置,立即觸發提示音。

白梔風輕雲淡的坐在沙發上,二郎腿翹的怡然自得,一雙白嫩的大長腿晃盪著,雙手懶洋洋的搭在沙發上,配上她那不屑的眼神,氣場直接爆了。

“就你?一個瘸子加一群廢物?”

“不識抬舉的東西!”

“老大,跟她說那麼多幹嘛,直接打暈了送您床上去就完事了!”

周圍的幾個小弟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眼睛緊緊的盯著白梔的小臉。

老大吃肉,他們喝湯,這樣的極品美人,喝湯也是足夠他們銷魂很久了。

一把匕首已經悄然的捏在白梔的手中,酒吧絢爛的燈光卻在不經意間照亮了不遠處正跑來的熟悉面孔。

白梔悄然的將匕首收起,原本凌厲的目光頓時柔和了下來,整個人軟軟的縮在沙發上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怎麼突然變乖了?放心,我會溫柔一點的。”花襯衫男人手朝向她的胸口伸來。

3!2!1!

“啊!!!”

白梔睜開眼睛驚喜的看著季樾,顫抖著身軀柔柔弱弱的撲進季樾的懷中,豆大的眼淚隨之滑落,如同一隻受驚嚇的小白兔。

“沒事,我來了。”

季樾溫柔的拍著白梔的背,冰冷的眼神落在花襯衫男人那僵硬的面孔上,如同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如果不是他就在樓上的包廂,他完全不敢想象今夜會發生什麼。

他守護的瑰寶,豈是一群垃圾可肖想的。

原本囂張的幾個人在看到季樾的臉後,瞬間呆滯。

花襯衫瘸子扔掉柺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季……季爺……季爺,我不知道這是您馬子……要是知道我也不敢……”

“青峰,把他們手腳都宰了餵狗。”冰冷的話語猶如閻王降臨,直接判下死刑。

一個人影快步從黑暗中走出來,一身正裝的男人恭敬的朝季樾鞠了一躬,便大手一揮,又有幾個黑衣人走出,將地下不停跪地求饒的幾人拖著往黑暗中走去。

動作之快,一場風波就在短暫的兩分鐘之內解決了。

二樓走廊正有個人懶洋洋的靠在圍欄上,寬大的大紅浴袍隱隱露出他精壯的腹肌,酒杯中的威士忌晃盪著,將樓下的戲劇場景紛紛落入眼裡,嘴角的笑意妖治至極。

靠在他身側的女人似嬌弱無骨,菟絲花般的身體似有若無的與他交纏著,開到大腿根的旗袍更添了幾分的春色。

察覺到注目禮的白梔從季樾的懷中抬頭和對方對上,眯起了眼睛。

“梔梔,這個男人的長相妖孽程度不亞於你,也是一個四星!”饒是隻知道透過系統判定打分的01也驚撥出聲。

如果說白梔是一朵清冷高貴的梔子花,那男人絕對是一朵紅色絕豔的曼珠沙華。

屹立在絕壁之上的曼珠沙華,妖冶且魅惑,引人入勝。

白梔眯了眯眼睛,淡淡的將目光收回來。

她現在的攻略物件是季樾,其他男人再驚豔,那都跟她沒關係。

尤其是萬花叢中過的男人,她更加不感興趣。

“你怎麼會來酒吧?”季樾冰冷的語氣略帶責怪,只是低頭看著懷中受驚的人兒,不由的放柔了幾分。

“陪姐妹一起的,結果……我好害怕。”

懷中的人兒軟軟的抬眸看著他,一雙溼漉漉的鳳眼瞬間將他冰山的臉化了下去。

“下次要來必須叫我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