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槐樹流血的奇異事件過去,鎮上的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兩壇居士”依舊悠哉遊哉,他的身影在這一段時間裡時常出現在街角巷尾,那是因為他餓了出門聞著香味尋吃的去了!時而與街坊們閒聊幾句,那是因為他吃飯不給人家錢非要給人家算卦。時而坐在茶館裡,品著免費的茶水,給別人算上一卦。那是因為他沒錢,次次來這老闆店裡喝免費茶水,來的多了他只能算卦要不太尷尬了。

陽光斜灑在他的斗笠上,投下一片斑駁的陰影。他手中的扇子輕輕搖動,帶來陣陣微風,也帶來他口中那些玄之又玄的卦象解析。茶館的老闆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卻又笑著遞上了新泡的茶。

居士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的話語總能引人深思。街上的行人有時會停下腳步,聽他講述一些玄妙的道理,或是請教一些關於未來的問題。而居士總是微笑著,用他那獨有的方式,給予每個人一個滿意的答案。

鎮上的居民們聚在一起,閒聊間總少不了提及那些奇異事件與“兩壇居士”陽玄明的神奇。張三拍著大腿,神秘兮兮地說:“你們還記得上次槐樹流血的事嗎?居士一來,第二天就啥事沒有了!”李四點頭附和:“對,對,還有那次河裡突然冒出的金光,也是居士給擺平的。”

每當,陽玄明經過聽到他們的談話,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著無盡的深邃與智慧。他停下腳步,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淡淡地說:“天地萬物,皆有定數。有些事,不過是時機未到,時機一到,自然煙消雲散。”

一次,陽玄明吃完飯那算卦抵錢後,站在街角,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依舊那般悠然自得。街上的居民們圍在他身邊,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那些奇異事件。

“居士啊,您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能力,每次一出怪事,您一來就都解決了?”張三好奇地問道。

陽玄明聞言,微笑著搖了搖頭,手中的扇子輕輕擺動,彷彿在驅散著周圍的熱浪。

“我哪有什麼特別的能力,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多走了幾里路,多看了幾眼人世,跟著師傅學了學算卦罷了。”他淡淡地說著,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似乎有些不解。但看著陽玄明那平和而深邃的微笑,他們又覺得,或許真的是自已想得太多了。

人們除了議論那些奇異事件,也時不時打趣一下“兩壇居士”。“居士啊,一會要不要喝兩壇啊?”張三打趣道,引來周圍一陣輕笑。陽玄明聞言,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笑聲如同清泉流淌,洗滌著人們心中的塵埃。張三擠眉弄眼地湊近陽玄明,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調侃道:“居士啊,今天天氣這麼好,咱去喝兩壇,如何?”

陽玄明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張三,你這是又想蹭我的酒喝了吧?”他輕輕推開張三的手,卻不忘在眾人鬨笑聲中補上一句:“不過,今天心情好,就陪你喝上幾杯吧。”

說著,他轉身向鎮上的小酒館走去,步伐輕盈而穩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映出斑駁的光影。張三緊隨其後,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彷彿已經聞到了酒香。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氣氛更加輕鬆愉悅。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彷彿給這個小鎮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而陽玄明,就是這道陽光中最耀眼的存在。

然而就是這次喝酒,讓他又感覺出一絲怪異。

一走進酒館,陽玄明就感到一股異樣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環顧四周,只見酒館內昏暗的燈光搖曳不定,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沉悶,彷彿有什麼重物壓在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皺了皺眉,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靜靜地走到櫃檯前坐下。酒館的老闆見他來了,忙笑著迎上來:“居士,今天怎麼有興致來我這裡喝酒了?”

陽玄明微微一笑,道:“心情好,就來喝兩杯。”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四周。張三嬉趣的說道:“居士今個心情好,請俺喝酒!羨慕吧,老闆快去備酒。”說罷他們便坐了下來。

陽玄明小聲道出一道咒語:“天眼通神,無雙神瞳,世間萬物,無所遁形。天眼,開!”

陽玄明的眼球瞬間變成金瞳,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角落的桌子上,那裡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陌生人,正低著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身上散出一陣陣黑氣。

陽玄明的金瞳如同火焰般熾熱,穿透了酒館內昏暗的光線,直直射向那個角落的桌子。他清晰地看到,那個黑衣陌生人周身籠罩著一層濃郁的黑氣,那黑氣如同烏雲般翻滾著,不斷向外擴散,似乎想要吞噬周圍的一切。

黑衣人的面容隱藏在帽簷下,看不真切,但他的氣息卻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著,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陽玄明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感覺到這個黑衣人絕非善類。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卻暗自警惕著周圍的一切。酒館內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加沉悶,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無人注意到這個黑衣陌生人。

很快酒館就到了打烊的時間客人全都走了,那個黑衣人也起身走了出去。陽玄明與張三也起來準備離開。張三道:“完了,居士我把我家婆娘讓買醬油的事兒忘了,我先趕緊走了。”

陽玄明道:“你去村東頭那邊,那邊還沒打烊趕緊去吧。”張三邊跑邊說道:“謝啦居士,下次我請你吃酒。”

夜色漸濃,酒館的燈籠搖曳著昏黃的光,灑在青石板上,映出一道道斑駁的影子。陽玄明站在酒館門口,目送著張三急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中。他的眉頭緊鎖,心中卻泛起一絲波瀾。

黑衣人已消失在夜色深處,但那股壓抑的氣息似乎還縈繞在周圍。陽玄明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心中的不安。他轉身望向酒館內,只見老闆正在收拾桌椅,準備打烊。

“居士,您也早點回去吧,天不早了。”老闆抬頭看見他,微笑著說道。

陽玄明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即離開。他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酒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那裡殘留著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他緩緩地走過去,俯下身,仔細地嗅了嗅那張桌子。一股淡淡的腥氣撲鼻而來,讓他不禁皺了皺眉。他伸出手指,輕輕在桌面上劃過,似乎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波動。

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看到桌面上殘留著一滴黑色的液體,那液體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湊近一些,試圖看清那液體的真面目,卻聞到一股更加濃烈的腥氣。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彷彿有什麼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他站起身緩緩道:“掌櫃的,這個今天在這裡喝酒的那個穿黑色衣服的是誰啊,感覺不像咱們村的啊?”

酒館老闆聞言,眉頭一皺,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他思索了片刻,緩緩說道:“那個黑衣人啊,我也沒見過。他最近兩天,一直都來,前兩天突然出現在酒館裡,也不說話,就一個人坐在那裡喝酒。我本以為他是過路的陌生人,就沒太在意。怎麼,居士覺得他有什麼問題嗎?”

陽玄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邊,抬頭望向夜空。月色朦朧,星光稀疏,似乎預示著一種不祥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對酒館老闆緩緩說道:“掌櫃的沒事,我就是有些好奇,感覺沒見過,哈哈哈,好,掌櫃的早點歇息,下次我給你算兩卦,哈哈哈。”

酒館老闆道:“哈哈哈哈,那就有勞居士了。”

在這對話期間,陽玄明將一道符紙貼在桌子上,隨後陽玄明便離開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