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蕭淑音、洛小希、丁旭、陳禹哲、蔡天鵬。也就這幾個人稍好一些,你們剩下的什麼玩意!”

所有人都過了一遍後,袁戰在練武臺上大吼道。

被唸到名字的挺起胸膛,臉上帶光,至於被歸為剩下的那些,嘴角在不自然抖動著,面色灰敗。

他們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天之驕子,這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評價。

在天才集中營裡,天才與庸才再次被區分了出來。

見學生們情緒都差不多到位了,袁戰收斂表情,面色嚴肅,一股厚重的氣勢壓向學生們,隨後嚴肅地說道,“現在,好好看,好好學。”

臺下眾人趕緊轉過身來,聚精會神望著袁戰,等著袁戰的下一步動作,他們不願錯過每一個學習的機會,天才都有著屬於天才的驕傲。

袁戰開始認真教學著,“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句話叫做‘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傅。’”

“這說明了步法在我們的對戰中非常地重要。有些同學可能會說我們有異能,不需要練這些東西。”

“但是,當你能量耗盡的時候,告訴我你該怎麼辦?”就到這裡,袁戰停頓了一下,隨即加大了聲音。

“我們只能迴歸到貼身廝殺中去!用我們手中的武器去殺敵取勝!!!”

袁戰的話語裡充滿了分量,轉而引出了今天的訓練內容。

“傳統的步法有弓步、馬步、僕步、虛步、歇步。”

“‘要學打先扎馬’,今天我們就從最基礎的扎馬步開始練起。”

“大家注意看我的動作。”袁戰分腿下蹲做了一個馬步展示給眾人看。

“兩腳外朝前,與肩膀寬度相同,然後微微蹲下,重心下移,雙腳開大,達到自已兩腳直到三腳寬,雙手由環抱變成平擺,手心向下,微微含胸拔背,放鬆肩膀,保持身體正直。”

眾人照袁戰的展示和要求認真紮起了馬步。不過三五分鐘後,有人的腿已經開始抖動了起來,面露難色。

“我們先扎一個小時馬步熱個身,以後課前也是一樣,先過來扎一個小時馬步,好好鍛鍊一下你們的下盤。”袁戰毫不留情說道。

“如果有堅持不住的就打報告,去那邊樹蔭下休息,我不強求你們。”

聽到袁戰的話,感覺已經要堅持不住的強忍痠痛,咬著牙定住了,輸人不輸陣,如果連訓練都跟不上的話,那也太丟人了。

“注意呼吸節奏。”袁戰見這些少年們都能吃苦堅持下來,滿意地笑了笑。

一早上的訓練在少年們的艱難堅持與揮灑汗水中結束了。

少年班的眾人坐在地上揉著腿叫苦不迭。

蘇牧歌也不例外,兩手使勁地給自已揉捏著。

“嘶吼——”

這酸爽,真令人著迷。

一雙腿停在蘇牧歌面前,擋住了他頭頂的太陽。

“許言?”蘇牧歌向來者打了個招呼。

“今天又見識到你大發神威了。”許言由衷地說道,蘇牧歌確實是他到目前為止,認識的同齡人裡面最強的了,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

“你也很厲害呀,袁教員還表揚你了。”蘇牧歌捏完腿,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後面的灰。

“跟你比起來,那還差的遠了。”許言眼角低垂,嘴角閃過一抹苦澀,有蘇牧歌珠玉在前,他們這些人也就只能是一個‘還行’的水平了。

“嘿,蘇牧歌,許言你也在呀。”蕭淑音出現在兩人身邊,大方地打了個招呼。

耀眼的的陽光灑落在蕭淑音明媚的臉龐上 ,空靈的聲音如同秋日清風,吹散了他們心中的煩躁。

“嗯,我是今天才跟蘇牧歌認識的。”一抹緋紅悄然爬上了許言的臉頰,如同春日初綻的桃花一般。

“咕——”

蘇牧歌的肚子不解風情地響了起來。

今天耗費的體力確實有些大,蘇牧歌感覺現在可以吃下整整一頭牛了。

“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吧。”蘇牧歌不由分說,拉著倆人就往飯堂走去。

少年們的嬉笑打鬧就是那肆意飛揚的青春。

…………

傍晚,太陽漸漸西沉,如同一盞即將熄滅的明燈,把天邊染成了一片橙紅色,餘暉灑在大地上,為萬物披上了一層柔和的紗衣。

於向天在學院後院的樹林小道里走著,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今天的事情讓他大受打擊。

“小於,聽說你今天被人虐了,怎麼還是這麼沒用啊。”一道聲音從樹上傳來。

這個嘲諷的聲音讓於向天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手指不自覺地抖動著,是他的夢魘,來了。

“大、大哥,你怎麼來了。”於向天艱難地抬起頭,望向樹枝上的於先——他的大哥。

“作為我的弟弟,你這個樣子很給我丟人的,不知道嗎?”於先冷冰冰地說道。

似乎今天被打的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的面子。

“大哥,是那傢伙,那傢伙太強了。”於向天嚥了咽口水,鼓起勇氣來反駁道。

“我真的已經盡力了。”說完,於向天垂下了頭,彷彿在等待著於先的審判。

於先從樹上跳下,停在於向天面前,眼眸低垂,伸出手整理著於向天的衣領。

“是嗎?”於先漆黑的瞳孔猶如一汪幽靜的深潭,冷得可怕。

“嗯嗯嗯,大哥,他是個怪物,你不知道,他領悟了C級……”於向天小雞啄米般慌忙點頭,蘇牧歌確實是個變態,強得變態。

於向天話還沒說完,就原地倒飛了出去,沿途撞到了幾棵小樹,砸落在了一棵樹邊。

“大哥,我……”於向天勉強扶著樹坐了起來,嘴角開始滲血出來,小腹的劇痛讓他冒起了冷汗。

於向天捂著小腹望著於先,受傷的眼神活像一隻小狗。

“沒有這麼多理由,作為於家子弟,未來的繼承者,如果你一直這麼廢物的話,那可以趁早去死了,免得以後拖累我們。”

於先嘴角流出一抹譏誚的笑,神色愈加薄涼了起來,彷彿自已的這個弟弟是個仇人一般。

於向天緊緊地抿了抿唇,垂下眼簾,遮掩住自已眼底的失落。

一股說不出來的痠痛,在他的心底翻湧,正在洶湧地衝擊著他的眼角。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從三年前開始,他的大哥就變了,從小到大一直都在保護著他的大哥,不見了……

此時,旁邊經過一位剛吃飽飯,正在散步消食的路人。

“oil,你們在這幹嘛呢。”

“你是在,欺負我們班的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