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鬼此刻已經魂飛魄散,從此泯滅在了虛無之中,再無轉世投胎的機會!

“她的魂魄真的已經。。。。”劉志強愕然,心中不免帶著對紅衣女鬼的愧疚。紅衣女鬼生前也是個可憐人,她完全可以擁有一個屬於自已美滿幸福的人生,若不是遇到了這幾個禽獸,她自然也不可能枉死,更不可能最後變成索命的惡鬼!

這女孩在化作紅衣厲鬼之後,雖然不是被自已親手所殺,但是自已也是參與其中。最後打的人家魂飛魄散,連下次投胎的機會也沒有了,這感覺就彷彿就跟自已協助殺了一個人一樣,心中滿滿的負罪感!

“你就別想那麼多了,這都是她的命。”羅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果能有好的解決辦法,他也不至於打的人家魂飛魄散。

“這人死之後,心中的怨念難消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很容易就會轉化成厲鬼。正所謂厲鬼索命,講的就是一個人被害死了,變成惡鬼後,心中的怨念使其轉化,便會找尋生前害他之人復仇。在大仇得報之前,厲鬼每天都會遭受業火焚身之苦,這更會加重她的怨念,這時候的厲鬼往往是很難被感化的!”

“哪怕厲鬼大仇得報,大部分厲鬼還是會選擇繼續成為厲鬼,為禍一方,完全不會去地府乖乖投胎。對於這個索命的厲鬼,地下的官差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殺個成千上百號人,他們是不會管的!”羅可跟劉志強解釋完後,便從口袋中摸索了下,從中掏出了一個棒棒糖。不過,這棒棒糖因為剛才的戰鬥已經被壓的變成了一塊塊碎糖了。對此,羅可也並不在意,他將糖衣一股腦的剝開,然後一把扔進了嘴裡。

“那麼地府不管,它們就不怕出事麼?”劉志強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繼續問道。

羅可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心中頓時對劉志強感到一陣無語,於是繼續說道。

“這陽間自然會有我們道家這些擅長驅鬼的道士來做嘍,畢竟我們也是維持陽間的平衡的。在地府中有一條規定,那就是鬼物是不允許私自殺害的,因為這鬼不像人,死了還能變成鬼,而鬼死了就徹底噶了。但是厲鬼也是有所不同的,除了在地府中老老實實受刑的厲鬼外,只要是在陽間作亂的厲鬼都可以被誅殺。本身厲鬼在陽間作祟,就是違背了陽間與陰間的平衡,我們道家或者一些懂術法的人在碰到厲鬼之後,如果無法降服勸其放下心中殺念,便只能無奈的打到魂飛魄散了。”

“這下懂了吧?”

劉志強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羅可這麼一個通徹的解釋,只要不是傻子換個人他都能聽的懂。

紅衣厲鬼現如今已經被剷除了,這劉家村暫時算是安全了,接下來,劉志強二人也要坐下來好好打算一下接下來的行動了。

“強仔,你知道你爺爺的事情嗎?”羅可問道。

在經過剛才一番驚心動魄的戰鬥後,兩個人都已經十分疲憊了,尤其是羅可,在跟紅衣女鬼長時間的鬥法後,他體內的道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畢竟,這全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輸出可都是他打出來的,說他身體已經被掏空了,都不為過。

藉著這會休息的功夫,羅可順勢跟劉志強交談起來。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從劉志強的口中打探他爺爺的訊息。

徐少卿,看似十分普通的一個名字,但是,在老一輩的那個時代裡,這三個字則是十分具有分量的,其地位堪比現如今的六佬。甚至說,他的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現存的六佬!

劉志強坐在堂屋門口的門檻上,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自已二叔的事情,這一個死去多時的屍體是如何連同一個大活人消失不見的。正是在想著這些事情,他自然也沒有仔細去思考羅可的話,於是下意識的回答道。

“不知道啊,怎麼了?”

對於劉志強的回答,羅可也並沒有感到意外。

“你沒聽你二叔或者爸爸說過你爺爺嗎?”

“或者說見過他!”羅可繼續打探到,此刻,對於劉少卿的事,甚至已經超過了御屍派在他心中的地位!

古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羅可三番兩次問他爺爺這很快就引起了他的警覺。況且劉志強本身還是一名警察,之前也講過,他的偵查感特別的強烈,很快就從羅可的話中琢磨出味來。

他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羅可的臉。但羅可還是那一副懶散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常!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所以你才問問我爺爺的事情…”

因為之前羅可曾答應了劉年不會透露給他爺爺的任何訊息,所以他不能說。

羅可撓了撓頭,心中已經想好了一個應付的話。從劉志強的反應來看,他也的確不知道他爺爺的事情。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能知道。”

“我就是比較好奇,畢竟能有三個這麼優秀的兒子,那麼他們的父親該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羅可這麼一問,劉志強自然也不去追問了。羅可見劉志強不吭聲了,也是連忙的走進了堂屋之中。這小子,太他麼的敏感了!

在堂屋之中,劉年這傢伙已經甦醒了。此刻,他正被劉志強用手銬給鎖在了床上,身上所束縛的麻繩也被解下了。

劉年的表情萎靡,精神似乎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渾身還在止不住的發抖著。剛才的那一幕算是給他的心靈造成無法磨滅的衝擊,他是親眼見到了女鬼,也明白了劉羅二人並不是用那女鬼來嚇唬他,自已這兩天經歷的事過真是女鬼前來複仇了,頓時也是嚇破了膽!

他看著羅可晃晃悠悠的走進了裡屋,慌忙的把頭低的不能再低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到他不高興。但他想多了,人家羅可走進來後,壓根連鳥都沒帶鳥他一下!

羅可走到堂屋裡後,大腦裡就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具體是什麼,他一時間就又比較模糊。

他雙手不停的按壓著太陽穴,來回的在屋裡踱步。剛才還想著呢,這一下子怎麼又忘了呢?

“踏馬的,我剛才想說什麼呢!”

當羅可在機械性的轉了十幾圈後,一屁股坐在角落裡的一個太師椅上時,大腦中剛才還閉塞的思想突然疏通了。

“強仔,你過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