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警局收到了一個報警電話。一個下地幹活的農夫在樹林裡發現了一個被強姦的少女,當農夫發現了她時,少女早就已經斷了氣,而且死亡時間已經五天了。”

“那她是咋死的呀?”這時,一個體態臃腫的婦女繼續開口問道。

劉志強朝著那個婦女翻了個白眼,無奈只能繼續說道“在現場發現可一根粗麻繩,而且在被害人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

接下來的話不用他說,村民們也猜出來了,這少女肯定是被人用麻繩給勒死的。

“現場一片狼藉,而且被害人的衣物也被暴徒脫了個精光。死前少女曾遭受過毆打,警方在被害人體內提取到了兇手的jing液,初步判斷被害人是被先奸後殺。”

說罷,人群中也嘰嘰哇哇的說了起來,有人說少女悲慘,也有人也說暴徒殘忍,喪盡天良!

因為劉志強的家就在這裡,所以他也被派來調查這個案件。

村民們在瞭解了事情原委後,自然也就沒有人再攔著他了,任憑劉志強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劉志強剛走出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瘦高的人影。

“年叔。”

聽到背後有人喊自已,劉年頓時有些錯愕,因為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回過頭去,果然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朝著自已跑了過來。

“咋了,志強?”劉年剛想要遞煙,就被劉志強擺了擺手給笑著拒絕了。

“你知道前幾天被殺害的女孩的事嘛?”劉志強問年叔道。

“你是警察,你不比我更清楚嗎?”還沒細問,劉志強就被劉年不耐煩的懟了一句。

此刻,擅長察言觀色的劉志強從劉年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耐煩的形色,好像是自已的這個叔叔有點牴觸這個問題,但很快,劉年接下來的話便讓劉志強抵消了顧慮。

“你小子,這剛回來不得喊叔叔去喝一頓哈,以前年叔從外邊回來帶回來的好吃的,可沒少便宜你小子啊。”要是別人敢這麼對劉志強說話的話,暴脾氣的劉志強早就懟了回去,可是面對年叔,他卻沒有一點火氣。

“哎呦,年叔,你手怎麼這麼涼啊。”

“就跟個冰塊一樣”被劉年拍了一巴掌肩膀,隔著衣服劉志強都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陰寒,冷的他直接向後閃了一步。

這熟悉的一幕,直接在劉年腦海裡閃過了一個畫面。

“偶,是嘛。哈哈!”劉年表現出一絲尷尬,隨即便又把手揣進了褲兜裡。

“年叔,我先回我叔家看看哈~”劉志強指了指村裡那戶有些破舊的老宅。

說一句,劉大偉便是劉志強的親叔叔。

劉年點了點頭,自然也沒有去挽留。他看著逐漸遠去的劉志強,從兜裡掏出了自已的打火機。

噌的一聲脆響,一道搖曳的火苗浮現在劉年的面前。

劉年愣神了有十幾秒,隨即便把右手放到了火苗上方。雖然打火機只有在接觸到火焰之後才會擁有讓人難以忍受的灼燒感,但是靠近的話也能感受到痛覺。

此時,大街上的村民還在圍繞著姦殺案嘰嘰哇哇的說個不停,並沒有人注意到遠處做出詭異動作的劉年。

三分鐘後,劉志強已經走到了二叔家門口。

“二叔。”

咚,咚,咚,幾聲沉悶的敲門聲響起。

“二叔,在家嗎?”

劉志強站在門前,用力的敲打著木門。忽然,他感覺自已的背後似乎正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已,猛的回頭,卻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那股被人監視的感覺也在瞬間消失了。

“奇怪,剛才怎麼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我。”劉志強低喃一句。

他本以為家裡的門被反鎖了,誰知,輕輕一用力,那扇破舊的木門就被推開了。

於是,劉志強便走了進來。剛踏進院子裡,他心中那種被偷窺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彷彿有人正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裡盯著自已,就連空氣中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覺。

這時,平日裡連看到自已就活蹦亂跳的老黃狗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躲在狗窩中探著半個腦袋。

“老黃,老黃。”任憑劉志強呼喚,這老黃就是不出來。要換做以前,只是聽到劉志強的聲音,這大黃狗就已經屁顛屁顛的撲過來了。

劉大偉的家還是農村六七十年代的那種老房子,幾間破舊不堪的老土坯房,三面一人多高的矮土牆,這麼一組合便成了劉大偉的家。曾經志強也想要過幫二叔翻修一下,卻被二叔委婉的拒絕了。

“二叔,二叔,”志強朝著裡屋喊了幾聲,依舊還是無人應答。堂屋的門敞開著,雖然正值中午,但是看向屋中光線還是略顯陰暗。

劉志強向四周看去,想要找到那股壓迫感的源頭,正當他把目光聚焦到堂屋之時,卻正好和堂屋中二嬸的遺像對視了。

此刻,劉志強彷彿找到了壓迫感的源頭,那二嬸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已。那目光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變得十分的惡毒,兇狠,彷彿都要吃人,這一幕驚的劉志強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二叔,你在家嗎?”

劉志強見無人回應便想著進屋去檢視一下,就在劉志強剛要邁腳進屋時,剛剛還蔫不吧唧的大黃突然狂吠起來,彷彿是在阻止自已。在大黃那憤怒的狗吠聲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其它的味道!

劉志強被大黃的叫聲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大黃不知道啥時候已經竄了出來,但因為有鐵鏈束縛的原因,大黃還是被死死的固定在原地。

“老黃,你叫什麼!兩個月不見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雖然被大黃冷不丁的狂吠嚇了一跳,但是劉志強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去理會大黃的叫聲

看到劉志強踏入堂屋後,大黃叫的聲音更慘烈了,就好像是在哀嚎一樣。

“好冷。”

這是劉志強進屋後的第一感覺,凍得他自已都不由打了個冷戰。明明已經是三月份了,可是這裡的溫度卻還和冬季一樣!

房屋裡的東西還是保持著劉大偉離開時的模樣,也就是說從早上離開,劉大偉一直都沒有回來。

“阿嚏。”

既然不在家,我就再去找一找吧,就當劉志強心裡這樣盤算著的時候,他的目光卻被劉大偉的床給吸引了過去,這剛剛還掀開的棉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蓋好了。

他記得,這被子明明是掀開的啊?

“二叔!”

難道自已剛才沒有看清,可是自已沒理由會看錯啊。

劉志強看著被子的隆起,彷彿這二叔就一直躺在被子裡,他只是沒有聽到自已的聲音。“難不成自已看花眼了,二叔一直都在睡覺?”

想到這,劉志強便快步向前走去。

“啪!”此刻,二嬸的遺像無故的從靈位上摔了下來,掉落的力量直接把相框的玻璃摔的粉碎,這一幕正巧是和劉志強掀被子同步發生的。

當劉志強掀開被子後,那隆起的被子里居然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哪裡有什麼人躺在床上。雙重驚嚇讓一個有著良好心理素質的警察也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劉志強雙手扶著床頭櫃,感受著心臟劇烈的跳動聲!

劉志強低頭看向遺像掉落的位置,更為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摔碎的遺像居然還在靈位上好好的擺放著。本應朝著堂屋門口的遺像變換了角度,居然朝著自已這裡,二嬸的眼睛正死死的看著自已!

這一切彷彿是自已幻想,是自已腦海中的癔症。

“志強啊。”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而這正是二叔的聲音。

“我在。”志強連忙回答道,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在待在這屋裡了,於是連忙跑了出去。

當他跑到屋外時,哪裡有什麼二叔的影子。院子中空蕩蕩的,就連狗舍中的大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只剩下半截被扯斷的鐵鏈,真不知道年老體衰的老黃是如何掙脫鐵鏈的束縛。

“怎麼會這樣?”

“大黃呢?”,“大黃怎麼也不見了?”

這突然發生的一切,讓劉志強的心中迸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恐慌,一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太詭異了。

“壞了,有可能是二叔出事了。”劉志強將老黃的突然消失和剛才詭異的一幕結合起來,腦海中便組合起來了一個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