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以後,江宴帶著顧曉曉回家。在車上,顧曉曉忍不住問了一下那個女生。

“我感覺那個女生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感覺老是出現在你身邊欸?”

顧曉曉覺得很驚訝,如果說上一次是意外的話,這一次不能說是巧合了吧。

“你想多了。”江宴給林修打了個電話:把那個你新招來的辭退。

“唉唉唉,林修,別聽江宴的,他喝醉了。”顧曉曉一聽江宴這無緣無故讓人家離職,怪過分的,趕忙搶了手機,給林修說完就掛了。

“別啊,我也是猜測,人家說不定好不容易找的工作,你一句話,讓她以後的生活怎麼辦?”顧曉曉不滿的說道,這年代多難找工作啊。

他看了一眼顧曉曉,“怎麼?你倒操心起別人了?”

江宴突然笑起來,他伸出手揉亂了顧曉曉柔順的黑髮。

“你想多了,我是怕因為我的胡亂猜測就這樣讓人家丟了工作,良心難安。”顧曉曉哼唧了兩聲,心裡卻暗戳戳地想:江宴真的很獨斷霸道啊。

到達別墅之後,江宴先給顧曉曉送了杯牛奶,隨即轉身去浴室洗澡。

他緩緩地褪去身上的衣物,一絲絲涼意從面板上傳來,彷彿在輕撫他的內心深處。突然間,腦海中閃現出顧曉曉與他共舞的畫面,那一刻的歡聲笑語、溫柔眼神如夢幻般飄渺,讓他不禁停頓了幾秒鐘,彷彿時間在這一刻變得悠長。他搖搖頭,試圖驅散腦海中的幻影,努力將心中的漣漪平復。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漠與淡定,彷彿一切都只是一場無關痛癢的夢境。

洗完澡後,江宴換好睡袍,準備去臥室休息。

就在這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江宴皺眉,走過去拿起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陸域”兩個字。

江宴直接摁斷了電話。

手機另外一邊,陸域聽到電話被掛掉的提醒音,氣的罵道:“江宴,好兄弟的電話你都掛!”

“……”江宴沒搭理他。

江宴重新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眸,但是腦子卻異常清晰,毫無睏意。他的思緒一直在和顧曉曉跳舞的那一幕,彷彿一團亂麻纏繞在心頭。在這樣的紛亂思緒中,訊息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陸域電話被結束通話的那一刻,很不甘心。於是,他改變策略,毫不猶豫地發起了一連串的訊息,表情包和文字混雜在一起,充滿了憤怒和無奈。江宴看著手機螢幕上亂糟糟的訊息,不禁搖了搖頭,覺得有些頭疼,於是乾脆將陸域直接拉黑了。

而在另一端,陸域看著久久未收到回覆,心中更是困惑,於是決定離開家,直奔酒吧尋找一點放鬆和解脫。

江宴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眸,但是腦子卻異常清晰,毫無睏意。

江宴翻來覆去許久,終於還是坐了起來。

他披了件衣服,下樓。

江宴徑直朝門口走去,路過書房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一下,隨即推門而入,將書架最上方藏著的一本相簿端起來仔細觀察。照片中的女主角正是顧曉曉。

照片中的顧曉曉,臉上還帶著青澀稚嫩,可愛俏麗。她穿著白色襯衫,扎著馬尾辮,站在校園的籃球場旁,笑的燦爛明媚。

他看著照片上的顧曉曉,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那抹笑,帶著懷念和欣慰。

這個時候,門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

江宴怕吵到顧曉曉,還是下去開了門。

門一開啟,陸域就要往進擠,江宴一把把他推了出去,關上了門,因為陸域實在太吵。

“江宴,宴哥,你們不讓我進,是不是還把我拉黑了?”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算是回答對面的人的問話。

“怎麼能把我拉黑!我們進去再說。我這原本去酒吧呢,但我一想還是得找你,這不大老遠的跑來,讓我進去喝口水,哎,難不成金屋藏嬌了。“陸域在一旁賤兮兮的笑著。

“曉曉睡了,怕你吵醒她。”江宴對陸域簡直無語。

“嘖,曉曉一回來你就變樣子了。”陸域嘖嘖稱讚,“戀愛腦。”

江宴瞪了他一眼,“把嘴閉上。”

“得了,我還不知道個你。”陸域湊近江宴,壓低了嗓音問,“你倆最近沒什麼進展嗎?。”

江宴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把他往外推,“滾蛋!”

“我不滾,跟我喝酒走。”

“你自已喝。”江宴轉身往回走。

“那不行,曉曉一回來你都不陪我了。”陸域抱胸靠在牆壁上,吊兒郎當的樣子像極了街頭耍賴皮的流氓痞子,“今天必須和我去。”

江宴的動作一滯,回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別吵!”

“你和我走,我就不在門口叭叭了,不然我要喊曉曉了。”陸域說完,裝模做樣的要大喊。

江宴見狀,一把把他拽走了,沉默了幾秒鐘後,他冷著臉對陸域說:“走。”

聞言,陸域立刻露出狗腿的笑,“嘿嘿,我就知道,宴哥你不能拋棄我。”

兩人到了江宴的私人酒吧,剛坐下來沒多會兒,酒保便拿了瓶紅酒過來。

陸域迫不及待地給江宴倒酒,然後舉起杯子敬江宴,“恭喜宴哥,曉曉回來了!”

江宴沒回答,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隨即抿了一口。

兩人喝著酒閒聊著,氣氛很不錯。

“宴哥,你說你這麼優秀,又年少有為,那麼多女孩等著排隊呢,別在曉曉一棵樹上吊死啊。”陸域感嘆道。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江宴嫌棄道,“天天換女人。”

“我那也沒有天天。”陸域嗤笑一聲。

“我勸你收收心。”江宴冷笑,“找個人安穩了才好和你家老爺子交代。”

陸域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其實陸域自已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雖然花名在外,但是交往的女朋友,也沒有哪個特別喜歡,或者說是特別討厭的。除了蘇宜,每次看見蘇宜,他總忍不住心悸,忍不住想親近她,即使兩人見面老掐架……

這樣的想法,在他心裡越來越強烈。

陸域喝光杯子裡的酒,突然說:“對了,我今天遇到了你的小秘書。”

“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