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的機場外,

隨著年末的腳步,冬季的嚴寒已至,撥出的氣息轉瞬即逝,化作白茫茫的霧氣,消散在刺骨的寒風中。晨光尚未露面,天空因缺乏陽光而顯得灰暗而沉重。

從某個不可知的方向,冷風無情地吹拂,幾乎無休止地掠過肌膚,帶來深入骨髓的寒冷,讓人不禁全身顫慄。

彷彿雪花即將紛飛。

顧曉曉下了飛機,拉著行李箱順著人群走了出來,她還在張望著,剛要轉身,就感覺到有人使勁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蘇宜一把挽過她的胳膊,朝她呲牙咧嘴著,拉著她往前走:“顧曉曉,你可算回來了”。

齊雲已經等在了車旁,見蘇宜過來,大步迎上來,接過行李的同時低頭看了眼被蘇宜拉在懷裡的顧曉曉:“這下回來了不走了吧?”

“不走了,兩位,上車吧,我要被凍死了。”

齊雲拉開車門讓顧曉曉先上車,等她坐進去後,關上車門,繞到車後悄悄地問蘇宜:她要是和江宴碰到了怎麼辦?

\"碰到再說吧。\"蘇宜把行李箱放進車後箱,側目看著他,:“沒事,難不成他倆打起來呢。”

齊雲的眉頭微微皺起,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顧曉曉這次回來,是參加秦天媽媽趙姨的五十歲生日晚宴,除了在國外呆的不安心,想回來了,父母天天打電話,自已也想念的緊,更重要的是她回來是聯姻的。

外面風雪飄搖,京市的一所莊園里人聲鼎沸,觥籌交錯的高腳杯都映出璀璨流光。

齊雲開著車到達了目的地,顧曉曉看著熟悉的一切,只不過今天齊家的莊園更華麗了。

宴會廳的大門敞開,金色的燈光從裡面流淌出來,照亮了整個庭院。牆壁上掛著名家的油畫,每一幅都價值連城。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樂隊在角落裡演奏著悠揚的音樂,旋律如同清泉般流淌在每個人的心中。許多來的賓客已經跳起了舞。

“這是,顧曉曉?”

“顧曉曉回來了?”

顧曉曉剛踏進大門,就聽見幾個拐角的來賓已經忍不住開始議論。

“這好幾年都沒見到顧家老爺子的寶貝疙瘩孫女了?”

“顧曉曉回來不會是聯姻的吧?”

“聽說兩家商議好了訂婚,但是沒有辦正式的儀式,他那個未婚夫啊,風流的很!”

“聽說的是秦家的,秦家父母那麼好的人,怎麼自已兒子這個德行。”

“你不知道吧,秦天上次和一個三線小明星開房還被狗仔拍到了呢。”

“這我怎麼不知道啊!”

“那還不是秦家自已把熱搜壓下來了。”

“你說,顧家家大業大的,怎麼就讓嫁給秦天了呢,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姑娘。”

“難道顧家是有什麼動盪?”

“別說了,她走過來了。”

顧曉曉剛從機場下來,蘇宜帶著她去簡單的換了個衣服。

黑色禮服的設計簡約而高貴,完美地展現了她的身材線條。禮服的領口設計較低,露出她修長的頸部和性感的鎖骨。外面還披著一件白色的羊絨披肩,披肩的質地柔軟且輕盈,她戴著一對銀色的手鐲和一枚鑽石戒指,閃耀著迷人的光芒。

時間倉促,顧曉曉只是塗了個口紅,即使這樣也美得不可方物。

擁有冷色調肌膚的她,眉目間盡顯秀美與明媚。那雙明亮而鮮豔的雙眼,目光清澈透亮,宛若琉璃碎片與碎瓷之上凝固的冷霜。縱使在晦暗光線中,她依然熠熠生輝,如同自帶吸睛效果的聚光燈,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那些喜歡八卦的人們回過神來,紛紛收回了自已的目光,他們看著顧曉曉實在無法理解,秦家的兒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未婚妻家境好,人長得更美,怎麼會去找個三線小明星。

顧曉曉進門不久,趙芳看到以後熱絡地迎了上去,拉著她的手:“冷不冷啊,曉曉?”

湊近了看顧曉曉膚如雪中的白蓮,潔白無瑕。

“還好,齊雲去的很早,沒挨多少凍。”

“趙阿姨,生日快樂。”顧曉曉拿出一早準備好的禮物。

趙芳接過禮盒,開啟看到是一條精美的珍珠項鍊,每顆珍珠都晶瑩剔透,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趙芳高興的誇著:“都要是一家人了,送什麼禮物啊,人來就行。”

“好多年沒見了,阿姨喜歡就好。”

趙芳拉著她的小手往前走去,待眾人落座以後,趙芳作為今天的主角,要上臺感謝賓客的到來。顧曉曉就安安靜靜和蘇宜他們一堆人坐在那裡。

趙芳站在宴會廳的中央,她身著一襲華麗的禮服,臉上洋溢著喜悅和感激的笑容。她舉起手中的香檳杯,向所有在場的賓客示意。

“親愛的朋友們,我非常感謝你們能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即使五十歲了趙芳的聲音依舊清晰悅耳,充滿了自信和優雅。

“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有你們的陪伴,我感到無比幸福和榮幸。我還要宣佈一個更高興的訊息,我的兒子秦天即將和顧家小孫女,顧曉曉,訂婚了。”她看向顧曉曉,眼底透露著滿意。

下面的人聽到確切的訊息也只是在心底替顧家不值,沒人敢大聲說話。

顧家就這一個孫女,吃穿用度那自然是最好的,從小,顧曉曉是和自已小叔江宴一起長大的,江宴對她極為嚴厲,那些風言風語傷害不了顧曉曉一點,能傷害的只有自已的小叔。

江宴是誰?

顧爺爺收養的自已故友的兒子,只比顧曉曉大五歲。

顧家沒有血緣關係的繼承人,從京大畢業之後,他在京大完成學業後短短三年間,便成功將顧氏集團推向了行業翹楚的寶座。江宴在商界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鐵腕手段讓競爭對手聞風喪膽,從未給過他們任何喘息之機。

然而,自從顧曉曉離家出走的那三年以來,江宴身邊再也沒有任何女性敢於接近他,連同大院中的年輕一代也都對他敬而遠之。唯獨顧爺爺以及顧曉曉的父親顧源,還能與江宴保持著一定程度的交流。至於其他的人,江宴則始終視若無睹,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