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都市的中心地帶,一輛黑色的賓利飛速駛過,車內副駕座上,江宴雙唇緊閉,一言不發,江宴一腳油門踩到底,揚起一片塵土,大概開了近一個小時,從市中心到城北,最終車子停在了雲都名邸。

這已經是顧曉曉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第一次,她倉皇逃離;第二次,她駐足門前,猶豫不決;這是第三次。整個二層除了西側角落的活動室外,其他空間全部打通,裝設了整面的落地玻璃,形成了一個寬敞明亮的書房,是江宴的辦公的書房。

純白色的牆壁,精心雕刻的石膏板,每一處細節都體現出設計者的匠心獨運。透過明亮的窗戶,窗外的美景盡收眼底。地毯與窗簾的材質與色彩相互映襯,很有江宴的風格。

“那個男生是誰?”江宴說的話意有所指。

“同事。”顧曉曉看著江宴回答。

對視的功夫,江宴踱步到了顧曉曉面前,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頭頂那盞華麗璀璨的水晶吊燈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零星的碎片灑落在他身上,使得他原本冰冷深沉的面部線條更加鮮明立體。

他的眼神平靜無波,彷彿深不見底的湖水。

江宴緊緊注視著她,顧曉曉只覺得全身寒毛倒豎,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籠罩。

江宴似乎察覺到了她眼中的不滿,“過來。”他命令道。顧曉曉挪動腳步,距離他僅剩數寸之遙時,他再次開口,“坐下。”

顧曉曉這會沒有怎麼猶豫,順從地坐在他身邊。

顧曉曉感覺到江宴生氣了,她現在有點緊張但是又想靠近江宴。

突然,江宴的大手環住了她的纖腰,他猛然貼近,幾乎要貼在她的肌膚之上。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頸部,沿著面板的紋理湧向腦部,她不禁微微顫抖起來,被腰間的手桎梏著,她也不能動。

“你看不出來那小子對你有意思?”

“我拒絕了。”

“那他還纏著你。”

“小叔這是吃醋了?”

顧曉曉的反問讓江宴感到不爽,他鬆開了顧曉曉。

顧曉曉這時倒是更大膽了,“江宴,你怎麼永遠都不承認呢?上次的事也是這樣。”

江宴退一步,顧曉曉就進一步,直到他們的位置被逼至沙發角落,無路可逃。就在江宴還未完全回過神來的時候,顧曉曉柔軟而溼潤的雙唇已輕柔地覆上了他的嘴唇。

那粉嫩的丁香舌在他唇上輕輕一卷,然後深深地含住他的雙唇,溫柔地舔舐著,同時低聲喚出一些細碎的呻吟聲。

江宴感覺要失去理智,試圖開口阻止她,但她卻趁機深入他的口中,那生疏而笨拙的丁香舌四處探索,最終緊緊纏繞住他的舌頭,如同孩子般貪婪地吮吸著。

江宴有點被驚到了,望著眼前這個神情專注且認真無比的女孩,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排黑線,他沒想到顧曉曉會這樣做。

江宴捧著顧曉曉的腦袋,將兩個人分開了。

“江宴,”顧曉曉突然非常嚴肅的看向他,認真的問他,“你是愛我的!”

與其說的再問他,顧曉曉的語氣裡透露的是肯定。

江宴沒有說話,只是眼眸垂著,用一種俯視的角度去端詳她,既像是去探究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也好像並不在意,只是恢復了之前的冷淡,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沉穩。

顧曉曉僅僅等待了短短數十秒鐘,便感覺快要無法呼吸,那股壓迫感讓她幾乎窒息。她緊緊握住自已的雙手,看向江宴的眼神中彷彿有一種就義似的凜然。。

她突然伸出手,牽起了江宴的手,指尖輕輕滑過他的手腕,然後將他的手掌置於自已的領口之上。

“你喜歡我,想要我,對不對?”

這一幕太過熟悉,江宴看著顧曉曉,三年前,是顧曉曉和他說喜歡他,愛他。現在是顧曉曉來問他,他愛不愛她,要不要她。

只不過那時候顧曉曉單純善良,沒有現在的咄咄逼人,一定要他給個答覆。

所以幾乎是瞬間,她就將針織裙全部褪下。

可這一次,她看著他的眼眸,又問了一遍,江宴,你愛不愛我,你要不要我?

江宴冷笑著,猛地伸手就捏住了顧曉曉的下巴,向前一扯,顧曉曉的整個人都完全落在了他的掌控下。

幾乎是毫米間的距離,顧曉曉覺得自已只是輕輕一動,就可以觸碰到他的身體和嘴唇。

如雷的心跳轟鳴,幾乎要擊穿她的耳膜似的。

那種不安、緊張、躁動和籠罩在她周身的,屬於江宴的男性的味道,讓徐荼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江宴的手指摩挲過顧曉曉的唇畔,起先是一點點溫柔的觸控,而後突然用力,讓顧曉曉吃痛的想要掙扎,卻又被箍的死死的。

那一刻江宴彷彿根本不是她認識瞭解的小叔,像是披著儒雅外表的瘋子?,極盡可能得,一點點折磨著她的意志。

顧曉曉連氣都呼不出,憋得一張臉通紅。

竟然一瞬間也分不清自已溢餘胸腔內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她甚至想,若是江宴當真在這一刻要了她,倒是更好的結果。

這樣,就再也會不回到正常的叔侄關係,不會有什麼禁錮著江宴了。

江宴卻是在感受著到她幾乎要喪失掉的緊繃情緒後,冷笑著,一字一句說道:“顧曉曉,別作賤了自已,我是你的小叔。”

說罷,手一鬆,顧曉曉幾乎是瞬時跌回到了座位上。江宴給她套上了自已的衣服,隨後離開了。

顧曉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她哭得不成樣子。

“江宴,原來再來一次,你還是不要我。”

“江宴,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為什麼你要一次次讓我誤以為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