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豪華酒店大廳。

新郎張子健,一身白色高階定製西裝,站在臺下,眺望門口,魚貫而入的賓客。

他的頭髮做了定型。端正的五官,結合在一塊兒,儒雅而斯文。

名牌大學最年輕的教授,他剛滿30歲。

摘去平日裡的黑框近視鏡,佩戴上隱形眼鏡。

擋不住的英俊瀟灑,更加令人著迷。

水滴入水的資訊聲音響起,伴郎將手機遞給張子健:“張教授,你有資訊!”

伴郎,是張子健的學生。

張子健接過手機,解鎖檢視,星眸流轉,一段影片,映入眼簾。

影片的內容,令張子健血脈噴張,心驚肉跳。

頓時,他臉色發白,手指顫抖,滑了幾次機屏,才關掉播放的影片。

隨即將手機下意識的揣進褲兜裡。

伴郎與婚禮來賓聊了幾句,轉身看到張子健突如其來的變化,關切的問道:“教授,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酒店的化妝間。

新娘郝芸兒面若桃花,一臉笑靨。

化妝師許玲,對她連綿不絕的稱讚,令站在郝芸兒身旁的徐貝妮,忍不住開口:

“唉!看你這沒見識的樣子?我表妹漂亮,那是眾所周知的事啦!”

許玲是徐貝妮的大學同學。

她白了徐貝妮一眼:“我對美女,見多識廣的,好不好?

我給那麼多男男女女化過妝,唯獨芸兒這丫頭,我不偷懶都難。

真是標緻的讓我無從下手,這錢我賺的愧疚呀。”

郝芸兒被誇的有些害羞,謙虛開口:“哪裡啊!其實,我姐徐貝妮,才是最好看的氣質美女。

而且,許玲姐,你漂亮的也令人心醉吶!”

聞聽此言,許玲笑得愜意,“貝妮,誰說芸兒的嘴不甜,這說起話來,蜜入心了一般。”

郝芸兒低調內斂,不善言談。

這會兒,她淡淡的一笑,又不吱聲了。

徐貝妮檢視手裡婚紗的細節,揚臉驕傲的說道:“我妹是學霸,要真說起來,你我都不如她能說。”

郝芸兒從小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學習成績頂呱呱。

許玲拿著唇膏,塗抹郝芸兒粉嫩的嘴唇:“貝妮,芸兒好命,嫁了個教授。

你那個寇尋被你氣跑了,啥時候回來呀?”

寇尋是徐貝妮的男朋友。

郝芸兒見過一次,跟他不熟。

那男人的性子清冷矜貴,但長相俊美,著實好看。

郝芸兒關心徐貝妮的事,接茬表態:“姐,寇大哥那麼帥,你可要看住他啊!我希望他成為我的姐夫。”

許玲手持粉撲,給郝芸兒臉頰撲粉:“貝妮,真的,寇尋那小子,你要是放棄了。

一定通知我一聲,肥水不流外人田!”

徐貝妮伸手輕輕打在許玲的背上,“別覬覦我男人,寇尋是我的。”

收回了手,她對郝芸兒說道:“放心吧,寇尋肯定是你姐夫。”

許玲癟嘴:“不給我男人,你還打我,徐貝妮你可真霸道!”

徐貝妮哼笑:“誰讓你惦記我男人!”

郝芸兒看著表姐跟許玲鬥嘴,心中頗感羨慕。

她表姐徐貝妮,一直性格開朗,她則內向話少。

許玲麻利的收拾桌子上的化妝品,“芸兒,完事了。你看看,還滿意嗎?”

郝芸兒從椅子上站起來,探頭對著近前的鏡子,看了看,滿意的笑笑:“嗯,特別好!謝謝許玲姐。”

徐貝妮眸光閃動,打量郝芸兒的臉,隨即說道:“嗯,我看也挺不錯的。

芸兒,快過來換衣服吧!”

徐貝妮和玲子,幫郝芸兒換上婚紗。

二十分鐘後,郝芸兒在徐貝妮的陪同下,走出化妝間。

見新娘子出來了,伴郎轉頭提醒身旁的張子健:“教授,新娘出來了,我們過去吧!”

張子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面對伴郎的提醒,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伴郎納悶,張教授怎麼突然對結婚失去了熱情似的。

明明他一直都是很幸福很興奮的模樣,昨晚都沒睡上幾個小時。

早早的起來,開始佈置婚禮流程,一遍遍的交代,令他心煩不已。

作為他的學生,一向瞭解張教授的做事風格,嚴謹利落,從不婆婆媽媽。

但在結婚這事上,他簡直判若兩人。

但伴郎也能理解,畢竟婚姻大事,是人一生中不容小覷的事。

張子健恍惚間,看到郝芸兒朝他走過來。

作為學霸的郝芸兒,以優異的高考成績,考入了他們華大。

在本科階段的學習中,成績始終名列前茅。

並順利保研到M國留學了兩年。

才歸國一個月,兩個人便決定結婚。為長達四年的愛情之路,畫上完美的句號。

面前的郝芸兒,身著白色婚紗,面容嬌媚,氣質脫俗。聖潔如天使,純淨似出水芙蓉。

未經奢華修飾的身軀,凸顯天生麗質的完美。

自然而然散發著獨特的魅力,令人心曠神怡,為之沉淪而傾倒。

有那麼一霎,張子健想要改變主意了。

或許那一切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要破壞他們的婚禮,才發給他那段不堪的影片。

張子健眸光盯緊郝芸兒,他情不自禁的朝她走了過去。

來到郝芸兒近前,急切的對她說道:“芸兒,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情不得已,才做了那樣的事?”

不著邊際的發問,令郝芸兒怔愣在那裡。

猶疑片刻,挑眸反問道:“子健?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張子健一眨不眨,不想錯過郝芸兒臉上,一絲微妙異常的表情,繼續道:“芸兒,只要你跟我說實話,我,我可以原諒你。”

郝芸兒蹙眉,越發莫名其妙,懵懂的注視著近前的男人:“子健,你說,你要原諒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說完,郝芸兒低頭,腦海裡回想自已做過的事。

張子健手指蜷起握拳,視線直視郝芸兒,一臉嚴峻,閉口不言。

郝芸兒實在捋不出頭緒,索性再次開口問道:“子健,不要讓我猜想,我有什麼做錯的地方?你直接跟我說吧!”

聞聽此言,張子健眉頭緊蹙,一臉糾結:“芸兒,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能主動坦承自已的錯誤呢?

我說過,只要你說出來,我就原諒你,我們的婚禮還可以繼續進行。

芸兒,求求你,說出來,好不好?”

張子健不想失去郝芸兒,他做了平生最大的讓步。

郝芸兒發覺張子健的不對勁兒,可她卻不知道哪件事做的讓他如此緊緊逼問自已?甚至還拿婚姻,要挾她?

“子健,我真的無話可說。我,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