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神智後,劉小川遇過兩個貴人,第一個是於餘,第二個是凌彤。

當時把錢要回來後,劉小川拎著黃鱔回村,是凌彤半道截下他,花高價收走黃鱔,之後便是水庫魚,凌彤做事很乾脆,給的價格也很高...如果不是凌彤,就算承包水庫,水庫魚的銷路也是個大問題。

拉到市場去賣,賣不到凌彤給的價。

凌彤是他的大客戶,這個關係維持好,水庫魚永遠不愁銷路!

給凌彤打過電話後,劉小川在街上轉了轉,買了水果牛奶,第一次去別人家做客,不能空手。

......

凌彤家住在9號山居十六院3棟,這是省城比較高階的別墅區。

劉小川進不去只能再給凌彤打電話,凌彤穿著一身練功服出來,和門衛打個招呼,隨後帶著劉小川回家,到了家門口接過劉小川手中的牛奶水果,說聲謝謝,隨手將牛奶水果遞給保姆,保姆帶著鄙夷的目光審視劉小川。

這是哪裡來的窮親戚...一箱牛奶一袋水果就把主人家打發了?

“我剛練完功,你先喝會兒茶,我去洗個澡。”凌彤說。

“等一下...”

劉小川說,“我想跟你學功夫,你能教我麼?”

“功夫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而且你已經錯過學功夫的最佳年齡。”

“我想試試...”

劉小川猶豫道:“要麼,我先跟你過幾招?”

保姆剛把洗好的水果端過來,聽到劉小川這話,眼神更加鄙視,還想跟凌彤過幾招,這不純純的找揍嘛。

凌彤認識打量劉小川一眼,點頭道:“你跟我過來吧。”

別墅地下一層就是練功房,沙袋木人樁都有,地面不像是武術學校那樣鋪著軟墊子,而是堅硬冰冷的大理石,這要是摔一下估計都爬不起來了,兩人站定後,於餘又說道:“我知道你能打十個,但是功夫和混混打架不一樣。”

“就是切磋一下...不用真打。”劉小川搓著手,滿懷期待道。

“那你注意了...”

凌彤話音未落,凌空一腳踹向劉小川!

劉小川下意識伸出手臂格擋,沒想到凌彤這居然是個虛招,空中一個翻身,另一隻腳踹向劉小川面門,好在劉小川反應力夠快,倉皇間伸出手臂,避免了被踹臉。

可是!

凌彤側踢的力度很大,劉小川后退兩步。

不等劉小川反應過來,凌彤欺身而上,抓住劉小川手臂,以後背為支點,一記過肩摔將劉小川砸到大理石地面上。

“臥槽...”

劉小川躺在地上,痛的直哼哼。

若不是劉小川身體底子好,這一摔就能把他送進醫院,凌彤伸手拉起劉小川,依然是那張冷冰冰的臉,“還比麼?”

“不比了!”劉小川使勁搖頭。

恢復神智後,這還是劉小川第一次在打架上吃虧,他還感覺到,凌彤留手了...若是全力出手,除非使用仙術,否則絕不是凌彤對手。

凌彤讚道:“你的身體素質很好,普通人摔這一下已經站不起來了。”

“呵呵...”

劉小川笑笑,不覺得凌彤在誇他。

看來找凌彤學功夫不現實,正如凌彤所說,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還是把希望寄託到異度空間吧,若是武尊出現,隨著武尊修行,他的功夫必然是天下第一。

“你這功夫,拿個世界冠軍綽綽有餘吧?”劉小川笑道。

“比賽都是花架子,不是真正的功夫。”

聽這語氣,凌彤對於世界冠軍非常不屑,還有點兒世外高人的味道。

......

晚飯在家裡吃,保姆將飯菜弄好後,凌彤上樓喊父親吃飯。

凌半夏五十來歲,身材瘦削,臉色蒼白,一副病秧子的模樣,從眉眼看,年輕時也是個大帥哥,招呼劉小川坐下後,主動說道:“你是沙汪鎮的劉小川吧,我吃過你抓的黃鱔,很可口。”

“謝謝...”

劉小川盯著凌半夏,“伯父身體不太好?”

凌半夏輕咳兩聲,“咳咳...老毛病了。”

“我略懂醫術,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把把脈!”劉小川道。

“謝謝...”

凌半夏努力擠出笑容,“一點小毛病,就不麻煩你了。”

他這病全世界最好的醫生都看不了,面前這位只會逮魚摸蝦的小年輕又怎麼可能有辦法?

這是不相信自已呀...

劉小川忽然伸手,想要抓住凌半夏的手腕,沒想到凌半夏看起來病懨懨的,反應倒很快,反手扣住劉小川!

凌彤暗笑,劉小川連他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是父親的對手?

這只是條件反應,可能覺得不妥,凌半夏鬆開劉小川,大方的遞過右手,“那就麻煩你了。”

搭上凌半夏手腕,劉小川笑容逐漸消失,許久才鬆開手。

凌半夏道:“就是點小毛病,咱們吃飯吧,小劉你喝不喝酒?”

“這可不是小毛病...”

劉小川沉聲道:“你們家沒有人能活過六十歲吧?”

“你怎麼知道?”凌半夏猛然放下筷子!

“不僅如此,這個病還遺傳!”

劉小川看向凌彤,“把你的手給我。”

凌彤遞過右手,手腕纖細潔白...劉小川沒有在意這些,認真幫凌彤把脈,隨後嘆息一聲,“凌姐,你也有病。”

凌彤沒有回懟你才有病之類,她現在身體很好...可是父親跟她說過,他們家族的人體質特殊,到了五十歲身體會一天比一天差,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療器械也查不出原因,過了五十五,可能某一天睡著之後就再也醒不過來。

這是凌家的秘密,凌半夏對劉小川的態度發生轉變,他是第二個透過把脈說出這個病會遺傳的人!

“小劉...這到底是什麼病?”凌半夏問道。

劉小川解釋道:“與其說是病,不如說是一種特殊體質。”

“特殊體質?”

凌半夏皺眉道:“也就是說,沒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