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通報批評,為什麼啊?”劉小川不解。

南宮慕雪解釋道:“扣碎籃板,籃球架是校園公共施設,當然要通報批評了。”

“好吧...”

劉小川無奈聳肩。

通報批評就通報批評吧,不影響他入學籍就行,回過頭看到劉川楓站在他身後,低眉順眼的問道:“哥,你是職業球員麼?”

“不是...”劉小川搖頭,拍拍劉川楓的肩膀,“小夥子,球打得不錯。”

“比哥差遠了,哥,你能不能教我打籃球?”劉川楓哀求道。

劉小川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籃球只是個愛好,聽說你已經大四了,還是要以學習和生活為重,考個研或是找個好工作。”

“嗯嗯!”劉川楓使勁點頭。

打發走劉川楓,圍觀學生逐漸散去。

這是江大今天最大新聞,一個男生帶著南宮老師和三個女人打贏了校隊,最後一次進攻,男生用罰球線扣籃把籃板扣碎了,女生們開始打聽這個男生叫什麼名字,是那個學院的...有沒有女朋友。

南宮慕雪臨走前和劉小川加了好友。

球場只剩下劉小川幾人,還有散去各個球場繼續打球的男生,葉子蹲在地上,捧著薯片抽泣。

“同學,你怎麼了?”劉小川蹲下身,問道。

葉子在薯片袋裡翻找,委屈道:“玻璃掉進裡面了。”

“不就是一袋薯片麼,我賠給你!”劉小川說。

“真的麼?”

葉子兩眼瞬間有了光彩。

“真的!”劉小川點頭,“我們現在就去超市,不僅要賠你一袋薯片,你想吃什麼儘管拿,我來付錢。”

“好呀!”葉子擦掉眼角的淚珠,破涕為笑。

劉小川有些好奇,葉子穿的衣服和鞋子,一看就不便宜,居然會為了一袋子薯片哭泣,就算是去超市的路上,葉子還把那半袋薯片捧在懷裡,說是回到宿舍把玻璃渣子撿出來還能吃,真是個怪人。

到了超市,葉子只挑了一袋一模一樣的薯片。

劉小川一再勸說,還幫她挑了不少零食,葉子一概不要,讓劉小川付錢後,抱著一袋半袋薯片衝著劉小川使勁揮手,蹦蹦跳跳的回宿舍了。

“這個叫葉子的同學,你們認識麼?”劉小川問道。

“不認識...”

小莘搖搖頭,曹可欣三人同樣搖搖頭。

劉小川說,“走吧,我請你們吃個飯。”

......

請小莘和三個室友吃了一頓大餐,劉小川打車離開江大,他今晚住在南都金茂大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錢家今晚必定會找上門,劉小川不想把親友牽扯進來,所以拒絕了凌半夏的安排,同時讓仟仟住在了另外一家酒店,答應仟仟的事兒他一定會做,兩人已經約定好,奮鬥就在離開南都的前一夜。

在這之前,先把錢家的事情解決。

晚上九點,劉小川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劇,手機響了。

“是劉小川麼?”手機裡傳來陰冷的男聲。

“是!”

“車已經到了酒店門口,你下來吧。”

“好!”

劉小川果斷答應。

他住的這家酒店就是錢家的產業,之所以住在這裡就是要讓錢家人知道他的行蹤,既然來車接了,他也絲毫不墨跡,錢家這一趟是必須去的...錢嬌嬌應該還處於痴呆的狀態,如果恢復了正常,錢家不會派車來接他。

穿上衣服下樓,遇到服務員還熱情的打了招呼。

門口停了一輛賓士S500,劉小川拉開車門坐進後排,他和司機皆是一言不發,司機掛擋開車離開。

大約過了半小時...

車子開進老金山森林公園,這是南都市很出名的風景區,小莘剛來省城時還說過一定要去老金山森林公園遊玩,沒想到錢家大本營居然在這裡,算是把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玩明白了,‘市’、‘山’全佔了。

進了景區後,車子徑直開進山裡。

入山的一條小道,寫著‘遊客止步’的牌子,往裡不到十米就有一個哨崗,之後每隔50就有一個哨崗,當真森嚴。

又過了十幾分鍾...

終於來到錢家莊園,沒有燈火,不過劉小川視力驚人,隱隱約約看到藏在森林中的別墅,一棟接著一棟,組成了一個莊園。

“下車吧。”司機停好車,終於說了一句話,“前面有人接你。”

劉小川推開車門下車,走了幾步就看到白天的那個女道士,女道士迎上來,低聲道:“道...友,你...小...心...些...”

“嗯?!”

劉小川側目打量女道士。

居然提醒他小心些,女道士不是錢家門客麼,立場似乎不堅定啊,不過從第一眼起,他對女道士的印象就不錯,擁有卦神傳承後,看人越來越準,女道士修的是正道,也不是那種心地不善的人。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劉小川點頭,“帶路吧。”

女道士領著劉小川走進像是府邸的院子,門廳的佈置和端木家有些類似,只是上首擺著兩個太師椅,左右各有四個八仙椅,左側太師椅坐著一名老者,側著身陪著另一個女道士說話,女道士下首坐著個小女孩,抱著一大袋子薯片。

“大哥哥,是你呀!”小女孩一見劉小川,從八仙椅上跳下來,舉著薯片問道:“你吃薯片麼?”

小女孩正是下午見到的葉子。

女道士好奇道:“你們倆認識?”

“對呀!”葉子說,“大哥哥帶我打籃球,還給我買了一大包薯片。”

“不是讓你少吃薯片麼,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女道士皺眉道。

“可是我喜歡吃嘛!”

葉子撅起小嘴,生氣的扭過頭。

老者似乎不願搭理劉小川,反倒是那位四十來歲的女道士站起身,看向劉小川說道:“道友,我聽無...”

“師傅!”

女道士打斷了說話。

四十來歲的女道士頓了頓,重新說道:“我聽木木說,你對錢家提出了三個要求?”

“原來...女道士叫,木木?”

劉小川暗笑,木木的道號應該難以啟齒,否則她不會打斷師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