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生活變得好了,高啟昌開始維護優秀企業家的形象,不再打老婆了。”

“也就是那時候......”

“我發現對嫂子的感情變了。”講到這,高啟隆眼神變得瘋狂,“我不要她做我嫂子,我要她做我的女人!”

劉小川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臥槽!!!”

劉小川驚呼一聲,還能這麼玩?

高啟隆繼續說,“後來我考上了大學,遇到師傅,師傅帶我修行,我很少回北江縣了,但是每次回來都很瘋狂,反正高啟昌從不回家,我不在乎嫂子年齡越來越大,面板鬆弛,身材走樣,她就是我最愛的人。”

“我知道,嫂子這些年玩過很多人,但我不介意,這是高啟昌欠她的。”

“直到去年夏天......當我知道嫂子和姘頭出了車禍,翻落山谷摔死後,我立刻回到北江縣,我沒有參加嫂子的葬禮,我在調查......我瞭解嫂子這個人,玩歸玩,但她非常謹慎,怎麼會有影片洩露出來。”

“你也是修行之人,應該知道修行之人想查清一件事,比警察的效率還高。”

“很快就被我查了出來,高啟昌綁架了理髮店那個小崽子的家人,威脅他帶嫂子山上製造一起車禍,否則就會殺他全家,就連影片都是合成的......他不僅害死嫂子,還把自已包裝成一個可憐蟲。”

“高啟昌......該死啊。”

“親手殺死哥哥我做不到,我想用幻術攪亂高啟昌的神智,讓他從此變成一個傻子,所以我請來了師兄,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你的幻術很強,做事幹淨利落,就算師兄出手,也很難把事情做的這麼漂亮吧。”

“你的故事講完了麼?”

劉小川有些不耐煩,家長裡短的事聽著很沒勁兒。

“講完了......”高啟隆長舒一口氣,“說出來真舒服啊,我接管大昌集團後發生的幾件小事你都知道,如果不是大昌集團,我們說不定能成為好朋友。”

“我們永遠成不了朋友。”劉小川冷冷道。

“嗯......”高啟隆點頭,陰柔的臉上逐漸浮現出笑容,“大昌集團我不要了,我要回宗門努力修行,雖然我很討厭高啟昌,但他畢竟是我哥哥,你把他變成了傻子,這個仇我會報的......等我修行圓滿時,就回來弄死你。”

“那就預祝成功。”劉小川伸出手,“握個手吧。”

高啟隆伸出手,兩隻手用力的握在一起,大概一分多鐘,劉小川主動鬆開,高啟隆心一空,好像有東西離他遠去了。

劉小川在心中冷笑一聲,對手養成記這種事兒他永遠不會幹,所有打算做他對手的人都要扼殺在搖籃中,握手的這一分鐘,劉小川已經毀掉了高啟隆的慧根,他的修行永遠止步於此,就算修行百年,也不會再有任何進步。

......

鴻運飯店,李正急匆匆趕來,徐進治已經到了,打牌三缺一,臨時喊上李正湊手。

抓牌時,卓傑問道:“小川,高啟隆找你聊什麼呢?”

“家長裡短的事兒,跟個閒婦一樣,我差點聽吐了。”劉小川說。

“什麼事兒,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算了吧......都是高啟隆的小秘密,你們怎麼這麼八卦啊。”

“大昌集團宣佈破產,高啟隆離開北江縣,兩個工地爛尾,買房的人天天鬧,還有死的那二十幾個工人,家屬也在鬧,去大昌集團拉橫幅,到縣委大樓前拉橫幅,搞的我焦頭爛尾。”卓傑嘆口氣。

天越府工地出了事,死了二十幾個工人,既不是人為,又不屬於安全事故。

如果政府給大昌集團做支撐,也能度過這次難關......偏偏高啟隆得罪了劉小川,在卓傑和朱貴貴的共同努力下,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大昌集團,為大昌集團的破產添磚加瓦,背後又沒有其他勢力支撐,破產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

只是苦了那些購房者,錢都交了,交房卻變得遙遙無期。

徐進治說,“高啟隆還是太年輕,撐不起這麼大的集團,自打高啟昌生病,我就猜到了這麼個結局。”

“徐鎮長,你可太有遠見了。”劉小川豎個大拇指。

徐進治聽不出好賴話,以為劉小川真的在誇他,搖頭晃腦的繼續高談論闊。

卓傑說,“北江縣最大的兩個樓盤不能就這麼爛尾,要是有人接手就好了。”

“你別看我......”劉小川避開卓傑的目光,“鬧鬼的小區還有人敢住麼?再說了......大昌集團欠了多少錢,接手這堆爛攤子等於把大昌集團的債務一起接手了,我可沒這麼多錢。”

卓傑說,“不用花太多錢......”

這話一出,李正扔掉手中的牌,站起身說道:“菜還沒點吧?老徐,你跟我下去點菜唄。”

“啊?”徐進治點頭,“好!”

他們都是人精,明白接下來的話,不該他們聽,所以得避嫌。

李正出門時還把包間門給帶上,屋裡只剩下卓傑和劉小川,卓傑這才說道:“大昌集團破產清算後,欠下的債務就成了死賬,政府先接手這兩個爛尾樓再轉出去,就和大昌集團一點關係沒有了。”

“兩個小區都在開發,需要投入的費用可不少啊。”劉小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