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種桃戶全都掙到錢,劉小川的話他們當然相信。

李正羨慕道:“我一個月才四千多,你們卻能拿到一萬,說的我都想跟著小川幹了。”

“那你來呀。”

李虎一本正經道:“川哥現在是老闆,你來了就是員工,我第一個跟著川哥混的,怎麼說也能算個經理吧?”

“喲呵,你還成領導了。”

劉遠京諷刺道:“就你這德性,有個領導的樣子麼?”

李虎爭執道:“反正我就跟著川哥混了,以後川哥讓我打誰我打誰。”

“咳咳!”

劉小川乾咳一聲,“我是要帶你們掙錢的,不是帶你們打架的。”

說起打架,李正內心一動,對劉小川說,“三炮那事兒...二炮很生氣,抽時間我安排你們在一起坐坐,喝杯酒把這事解開了,這幾天你儘量不要去縣城吧。”

“李二炮算個鳥兒!”

李虎大大咧咧道:“敢惹川哥,我一刀攮死他!”

李正黑臉,懶得和李虎說話。

事情聊完了,接下來就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以後每個月有一萬塊,掙到錢還能分紅,李虎三人心情極好,五十二度的沙汪大麴一杯杯的往肚子裡灌,劉小川不想醉酒,暗暗使用神龍之力,將酒勁化解。

“轟隆隆!!!”

一聲驚雷炸響。

劉小川看看天空,“要下雨了。”

“天氣預報不是說,雨要三天之後才能來麼?”

“提前了唄...”

“夏天的雨說來就來,下一會兒應該就停了。”

“既然要下雨,那就不喝了。”

劉小川站起身,準備回家。

酒剛喝起來,還沒盡興...誰都不同意劉小川走,李虎和劉遠京把鐵鍋裡的肉裝進大盆端到屋裡,決定在屋裡繼續喝,等雨停再回家,反正都是一個村的,劉小川家離得最遠,走過去也就十幾分鍾。

實在不行...就讓李正開車送他回家。

五人剛進屋,大雨傾盆而下,劉遠京看著大雨,慶幸道:“幸虧桃子都賣出去了,不然碰到這大雨,都得爛掉。”

李正問道:“呂傳通家的桃子都收了麼?”

“沒呢!”

李虎搖頭,“他們等著明天貨車到了再收桃,下午我還看到這兩家坐在門口打牌呢。”

“這場雨一下,不知道桃子還有多少能留在樹上。”李正憂心忡忡。

“恐怕一顆也剩不下了。”

劉小川皺眉,都是貪心惹的禍,如果不是眼熱多出來的兩塊錢,北江食品的貨車中午就能到,村裡人一起幫忙,今天下午就能把桃子賣光。

“一顆也剩不下?”

“這也太慘了...”

“要怪就怪他們貪心,自找的。”

又不是自家桃子,李虎是一臉無所謂。

李正說道:“希望雨早點停,給他們留點桃子吧。”

倒也不是假惺惺,李正就是這麼個人,作為村長,考慮的是集體利益,承包荒地劉小川能給到種桃戶給不到的價格,但他也不會把荒地全部給劉小川,明知呂傳通三家是自找的,都是一個村的,他又開始為這三家擔心。

劉小川給小莘發個簡訊,說是還在村長家喝酒,等雨下點兒再回家,小莘回了句‘OK’。

雨越下越急,絲毫沒有停的意思。

五個男人雨夜喝酒,沒有‘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的灑脫,反而有種‘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的寂寥,李正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件很重要的事兒,可他就是想不起來,連喝酒都沒了心情。

“轟隆隆!!!”

又是一聲巨響,很沉悶。

李虎奇怪道:“又打雷了?”

“這不是雷聲...”

劉小川搖頭,眉毛擰在一起,“好像是誰家房子塌了。”

劉遠城說,“聽這聲音,是從村小那傳來的。”

劉小川聽力異於常人,他聽出倒塌聲傳來的方位,只是沒往村小想,經過劉遠城提醒,他非常確定,這聲音就是從村小傳來的,偷笑道:“這下好了,也不用想著怎麼去修房子了,重新蓋吧。”

“不好!”

李正一拍大腿,“教室裡住著人!”

“還在放暑假呢,又是晚上,教室裡怎麼會有人?”劉小川問道。

李正解釋道:“下午來了幾個年輕人,說是什麼驢友團,下山後沒地方住,找到村委會,我就把他們安排到了村小,讓他們住在教室裡。”

劉小川說,“教室又沒有床,怎麼住人?”

李正解釋道:“他們自已帶了帳篷,還有睡袋,說是有個地方就行,剛好暑假,學校沒人,我就安排他們過去了。”

劉遠京說,“希望他們把帳篷搭在操場吧。”

李虎嗤了一聲,“他們傻啊,看到下雨了不知道往教室裡躲?”

“不行!”

李正找出雨衣套在身上,“我得學校看看。”

雨很大,天很黑,打著手電筒看不清前面三米的路,李正衝向雨中,李虎問道:“川哥,我們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

“這幾個驢友八成是出事了。”

劉小川沉聲道:“把村裡的男人都喊起來,帶上鐵鍁鋤頭去學校救人。”

找個斗笠帶上,劉小川也衝入雨中。

按照劉小川的吩咐,李虎跟著他直奔學校方向,劉遠京挨家挨戶敲門,喊上村裡男人,帶上鐵鍁鋤頭,一群人浩浩蕩蕩也是直奔學校方向。

......

果然出事了,劉小川趕到時,一個小夥子對著李正拳打腳踢。

“我尼瑪!”

李虎衝上去,一腳把小夥子踹翻,“這裡是田灣村,敢打我們村長,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