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沒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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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地痞流氓，能武力解決就不要和他們講道理，你越是和他們講道理，他們越是覺得你好欺負。
從開始，劉小川就沒打算和王金生講道理，就像是王金生說的，打，狠狠地打...擁有神龍傳承，就算沒修煉過武術，尋常三五十個壯漢也不是劉小川對手。
之所以一直在忍，那是因為劉小川是個好人，就算是打架也得找個藉口，上來就說之前賣黃鱔被坑不算好藉口，那只是買賣，王金生給的價格也得到了王豔豔認可，後知後覺再來找事就有些不講道理，而現在對方先動手就是最好的藉口。
王金生還想多踹蔡強幾腳，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哀嚎聲，回過頭髮現六個廚子全都縮在地上像是煮熟的大蝦，剛才風言風語的三人滿嘴是血，也不知道掉了幾顆牙齒。
“發生了什麼？”
王金生正一頭霧水。
劉小川走過來，單手掐住他後脖頸，把他甩在案板上。
王金生還想掙扎，劉小川抓起一把菜刀摁在他的右手上，只要王金生動一動，菜刀就會切掉他的右手，這操作把王金生嚇尿了，他也參與過幾次群架，那都是跟在人群后面吆喝，爭強鬥狠還不如李三炮。
王金生求饒道：“爺爺，我錯了...”
哪見過劉小川這種狠角色，動不動就要剁人手，就看地上六人的慘狀，王金生絲毫不懷疑，只要他說錯一句，劉小川就能剁下他的右手。
“我問你，田灣村黃鱔好不好？”
“好！”
“這麼好的黃鱔，賣你七十一斤貴不貴？”
“不貴！”
“你也覺得不貴...”
說著說著，劉小川反而委屈起來，“我就是賣個黃鱔，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你為什麼要打斷我的腿？”
情緒上來沒控制好力氣，菜刀在王金生手腕壓出一道血痕，一陣惡臭襲來，剛消化的早飯都透過腸道排了出來，王金生帶著哭腔說，“爺爺我錯了，就按七十一斤，黃鱔我全收，求你饒了我吧。”
劉小川並沒有放下菜刀，“這可是你說的，我沒有強買強賣喲。”
“沒有，沒有！”
王金生只敢搖頭，還衝著地上幾人吼道：“沒死的趕緊爬起來，稱一下爺爺這些黃鱔多少斤。”
“不忙，先把之前的賬算清楚，既然你都說了七十一斤不貴，那之前按十八一斤收一定是你算錯了賬，咱們先把之前的賬理清楚吧。”
劉小川的語氣很平靜，王金生的心卻在滴血，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原來在這等著他。
王金生說，“之前收了多少我也記不清楚了。”
“我幫你記著了。”
劉小川來之前就算過賬，帶著商量的語氣：“我嫂子總共賣給你203斤黃鱔，每斤差價是52塊，也就說你還欠我嫂子203乘以52，也就是10556，湊個整算你11000，利息就不跟你要了，你看成麼？”
這哪是和自已商量，就是明搶，可是王金生不敢拒絕。
“好，我這就把錢給你！”王金生點頭。
他手臂上刻了一個‘忍’字，時刻告誡自已遇事忍讓，今天攤上一個狠角色，必須得忍，反正劉小川是田灣村人，一會兒就給李三炮打電話，讓李三炮給他出頭，找到劉小川家把錢十倍要回來。
劉小川放開王金生，笑眯眯道：“我要現金。”
王金生依然處在驚慌中，想著報復劉小川，只是為了讓情緒平靜下來，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趕緊把這瘟神送走：“爺爺，我身上沒這麼多現金，你給我個卡號，我這就把錢轉給你。”
“我沒有卡號，只要現金。”
劉小川搖搖頭，“你自已想辦法！”
蔡強從地上爬起來，“隔壁就有銀行，取現金很方便。”
王金生瞪了蔡強一眼，嫌他多嘴，看向劉小川又是一副討好的嘴臉，“爺爺，我這就去給你取錢。”
“把銀行卡給我，讓蔡強和我一起去取，取完現金後讓蔡強把卡拿回來。”
“好，好。”
王金生掏出銀行卡遞給劉小川，眼神中又閃過狠色，劉小川取多少都得十倍還回來。
劉小川嫌棄王金生身上味道太大，眼神示意蔡強去接銀行卡，拎起竹篾準備離開。
王金生攔住劉小川，“爺爺，你這些黃鱔也賣給我吧。”
“不賣！”
“一百一斤！”
“貴賤不買！”
劉小川語氣堅定，他就是來要回鴻運飯店欠王豔豔的錢，這麼好的黃鱔再賣給鴻運飯店，純粹是糟蹋了。
......
後廚動靜可不小，服務員都趴在門上聽著。
門忽然被開啟...
劉小川和蔡強從後廚走出來，服務員一鬨而散，假裝在忙著各自的事兒，看都不敢看劉小川一眼。
劉小川離開不到十分鐘，一輛寶馬七系停到飯店門口，駕駛座下來一個女孩，約莫二十歲年紀，細長的瓜子臉，鼻樑很高，膚色白皙的不像是活人，平添一絲冷豔，只是身材略顯單薄，比不得王豔豔的前凸後翹。
“大小姐。”
服務員迎上來。
冷豔美人微微點頭，幫後排客人拉開車門，右手自然的護在車門上沿，等到一個白鬍子微胖老頭下車後，才輕輕的關上車門，“梁老師，我們到了，這家店開在農村，條件簡陋些，您多擔待。”
“只要有美食，上山下海我都行。”
白鬍子老頭樂呵呵的，絲毫不在意用餐環境。
“你們帶梁老師去包間，上一壺最好的茶。”
冷眼美人吩咐一句，轉而對白鬍子老頭說，“梁老師，我去後廚給您催催菜。”
“你忙。”
白鬍子老頭擺擺手，“我先上去坐會兒。”
沒想到老闆邀請的客人來的這麼早，還是大小姐親自陪同，服務員臉色都很難看，不知道該怎麼提醒大小姐，後廚一團狼藉還有股屎尿味，廚子全都帶著傷，好幾個人牙都被打掉了，這種狀態怎麼招待客人？
總之...這事是辦砸了，不知道王金生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