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位摯友

在2011年夏季尾，我在一塊有分班名字的榜上，懵懂無知的記下與我名字相像的兩個人，當做笑話般欣喜的告訴了許多人。她叫張敏華，我叫張敏憶。

秋季開學，我們讀小學六年級。隔壁村的一批同學來到了我們學校和我們一起分成了三個班。與我4年後有緣的人也來到了這裡一年。他們住校，我們不住校。完成這一階段最後學年的學業。從秋季到來年夏天，收穫的只知道有這個人，對於以前我們同班的人都有目共睹，我們，只是同班同學，並不是好朋友。興許後來畢業我都將她忘掉了。誰知她只記人不記事，也是我們後來能夠再次相識的緣分。

2012年，小學畢業。在經歷一次離散之後，又是一年的秋天，我們到了同一個地方，也就是我們的鎮上讀初中。對於素不相識的我們，在千人海中要想認識，如海底撈針，不管這微小緣分將要飄蕩到哪裡去，是根本不可能相遇的。果然，從秋到秋，一年過去，在一切都還平平靜靜的背後，我們在同一個地方來回生活，呼吸著同一個地方的人事氣息，卻始終無法相識。

2013年，又是一年秋季開學，我覺得我才剛脫離童稚時代，青春熱血一拼學業，帶著我的作者夢想即將飛騰之際，我學業意識很強的產物就是一堆堆的文化載體——課外書，引來了一位我認為的陌生人來約書，我們也能勉強的一聲問句一聲答覆。我曾也在閱覽室書的海洋遇見過這個狂愛知識的人，這個人是次重點班的人，我知道是一個熱愛追求知識的學生。這一年中，我們會因為書而約見，也會偶遇打招呼。

2014年，又過了一年，已經是這3年學業終結的死角點。深秋過後即嚴嚴冬日到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經歷過很多苦戰，有過多少歡笑和折騰，卻還能夠堅持著我健康良好的生活方式，保持著一顆端正的心態去對待生活。這三年的最後一年嚴冬嚴鎖著我九年級的一切，在來年的秋天才將這一切釋放，而永遠的離開我。無論怎樣說，畢業年的故事隨著秋風卷著冬風要開始了。

2015年初冬，無論嚴冬有多嚴，也無法封鎖我早上跑步的熱情，後來我又與身邊的朋友發生多次的口上矛盾，經不住在食堂人群中躲開，卻由此多次偶遇那個學習分子——張秋華，誰知她什麼時候已經改名了，在熟悉她的時候就是這個名字。與秋華口中得知，也是早上會去鍛鍊身體的人，也是在操場與同學玩耍的人，我是去跑步的，我們在的地方不一樣而已，而也要邀請我一起去鍛鍊身體，我覺得這個人不僅愛學習也愛運動。我還是與我朋友發生口上矛盾時，一氣之下不與她們吃晚飯，先去等水洗澡，等水時又遇到這個人，便一起等水一起吃飯，甚至又拉著我一起去走操場，跟我談很多夢想很多理想聊談人生。此後我每每生我朋友的氣，我都先去洗澡錯開我朋友，卻幾乎每次都遇見秋華，一起等水一起吃飯一起去走操場，我傾訴過我的煩惱，有人這樣認真傾聽把好的思想傳給我，我認為這個人是一個事事都會順從人的好學生。

我因為將來是一個文科生，所以不懂理科，從這最後一年起，我不斷的問我們班的學習分子問題，不斷的去吸收了她們的學習精華，我知道只有虛心的問更多人，才有更高的進步，我深知在班外有一個次重班的人，而且也經常找我走操場，我們如果沒有話說了，就會背背古詩文，相互切磋相互問題，所以向此人請教是必然必的事情。

很多很多次，秋華總出現在乒乓球場，我並不喜歡乒乓球，也硬要我打，我便秀出了我最爛的球技。當然與學習分子在一起也有無聊的時候，其實很多時候我們是沒有話說的，可我總是要配合著討論世界觀的大道理。

在我平靜而忙碌的生活中，那與我朝夕相伴將近3年的同學朋友，日子當然要一塊過，脫離了一時就渾身不舒爽，就很難回覆我的生活中，我喜歡我的生活，當是不想被打擾。一個我認為不熟的人秋華，也會來我生活出沒的窩來找我——宿舍和教室。我本感到無語和厭煩，因為我該忙的事也要割捨的暫時離開了，但一想到能夠問問題，求知識，就一副笑臉去相迎，繼續去走操場，也討論世界觀的大道理。

日子久了，我漸離班級明顯，離開我的朋友明顯，加上內部矛盾的長久積累，她們要我回歸集體，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她們就上課傳紙條來說要絕交，我回話說讓我離開我班外的那個朋友是不可能的，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也無聊過也躲過，但沒有用，她待我也好，對我的無奈和苦衷一臉無知，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如果我什麼也沒有了，我也不會拒絕這個班外人。我很希望，我的朋友能夠在一起認識。

生活就這樣起一時又落一時，臨近九年級寒假，我的朋友終於合在一起了，我很高興。其實在那之前的很多次，因為認識這個班級之外的人，吃了很多惱氣，一點一點的吞。每當看到她嬉皮笑臉的時候，我很心酸，總是讓我躲不起來，她不懂人心鬥角的世界有多殘酷，這樣善良的好學生，漸進入我生活，我是該珍惜，還是該捨棄。

不算朝朝夕夕，只是點點滴滴。在飯堂的很多次不僅誤認了姐妹，也倒誤了年齡，也童言無忌的說送新年禮物和去朋友家探客。我當時也正沉迷著十字繡，那是聖誕節前後那一年中最後一次工作的錢買的，很便宜。我酷愛繡人像，那裡也只有一個人像，我看出了“單純”二字，如果對於一份友誼來說，可以一直保持開始時的單純，無論時間怎樣消磨，人事怎樣變遷，都能夠一直保持，不會在時間的黑洞中消失。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直到期考的昨天才送出去。其實我是用每天的午睡一個小時和下午的晚飯時間繡。有一次我急匆匆的洗澡吃飯上到宿舍便拿出來繡時，秋華在視窗叫我去走操場，還好沒有發現我在做的禮物。

在生活寧靜的背後，一次晚自修下課我照常回宿舍，從百花園裡經過，離小賣鋪不遠處，突然有人叫著我的名字，我回頭，她很興奮我也莫名高興，我們就這樣歡歡喜喜的聊著天上宿舍。不知道從什麼開始的很多次，她總是經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燈火闌珊熱鬧的小賣鋪門前，有很多次我看到了，又默默的上宿舍去了。

有次和班上的同學一起上宿舍，我又往小賣鋪看，她說：“有你認識的人嗎？”我看到了，想了想，沒有。

有時候看不到人，到宿舍門口時，才出現。

她說：“我一直都在小賣鋪等你。”我愧疚的低低頭。

後來不管從早到晚，我總注意著小賣鋪，有時候見不到人，心裡總是空落落的。有一次，我與朋友發生矛盾，在絕交問題上讓我感到絕望時，我把絕大的怒氣怪在那個無知的朋友秋華身上，她是一個好學生，我也不能暴脾氣，只能躲，我發誓在短期內隔絕所有人。當我在飯堂果然沒有遇到認識的人，我回到教室又自已生怨氣，氣後，我不知覺的走去了走廊中，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向我笑臉走來，我也苦笑般的開心，還是去走操場，聊談心事。

每當我在生活上有什麼開心的事情，我總會在去走操場時與她一起分享，比如五子棋，我們是畫的，我們坐在深秋枯黃的草坪上，用課本在畫，其餘課本都丟到了一邊。起初第一局時是我贏，我好高興。後來我再也沒有贏過了。

每當她就要贏了的時候就會告訴我：“我準備就要贏了喔。”然後又幫著我不讓我輸，我又氣憤又無奈。

有時候，我們玩累了就拿起課本背背書，我發覺她的文科總是那麼虛心，真的不太懂一樣，我就跟她講講。理科的時候，我又一臉懵逼，她就跟我講講，再講累了的時候，就坐在草坪上，沒有話，就靜靜的看別人熱鬧，直到教學樓的燈光亮起，自修的鈴聲響起，我們才肯離去。深秋越冬的黃昏盡顯一片淒涼，儘管西北風再冷，我想說——我很暖。

當我的十字繡完工時，在週日晚送出去給秋華了，意味著這個學期就將迎來寒假，迎來新年，歡歡喜喜的結束了。冬日豔陽高照，西北烈風很柔，拂和我寧靜生活的氣息。

來校領通知書那天早晨，所有考生來來往往，欣喜的看著自已的成績，我除了有兩科拉分其他都還好。我即將要帶好友秋華來家裡做客，先去走一趟熱鬧的小集鎮，臨近過年了，年味很重很重，一切都是那麼的繁華，那麼熱鬧。我不懂得待客之道，我知道我們都很開心，然後又歡歡喜喜的往與我總是鬧矛盾的同桌家去玩。黃昏之際，離別時刻，心裡不帶一絲感傷，我們應該感到知足和開心。因為，下學期還很長。

漫漫寒假，到哪裡我都需要尋找寧靜，因為努力程度就決定今年要到哪裡去的最終結果。我把這三年的書堆得高高的，卻還是沉迷網路，無法自拔。每當夜晚，我都獨自在頂樓，心裡很平靜，靜靜的做著我的夢，偶爾會收到來自遙遠村邊之外的秋華給我的新年祝語，我回應了幾聲就下線了，繼續做著我該做的事。我雖然沉迷網路，但對於QQ我是絕對拒絕的，因為我覺得很無聊，莫名的生髮厭惡，已有很久，從這個寒假起，我喜歡上了QQ，我和鄰居夥伴香玲一般都是在白天在鄰居的屋後連wifi，可爽了。有天晚上突然我什麼也不想做，心裡很不踏實，當我知道香玲也在連wifi時，我什麼也不怕就跑著去了，可是密碼我不太能記住，在那待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又失望的走了。因為我很想上Q看看那個聽風草的秋華有什麼訊息。事不隨人願，心裡很空。

2015年，新年之際，煙火熱鬧了，心也開始躁動起來。在轟烈又平靜的生活，我時不時的總是收到在虛擬世界上秋華傳來的訊息：“讀書，考高中、新年快樂！”等滿滿激勵和祝福的語言，我是該開心的，所以只能笑笑。

我知道，我有一個朋友，家裡條件不太好，所以很難才能上一次線，但她每一次上，都會給我發訊息，日子久了，我上線的次數也多了。有一次說要打電話，說了很多關於下個學期的計劃，中考勢在必行，還有新年的很多趣事，比如搶紅包，她不會搶紅包，也很想搶。

可我更不會……我突然想到說：“我朋友會，我去問一下，再告訴你。”

我問了香玲，她覺得我很奇怪，明知我不喜歡QQ和紅包，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能夠為友誼那麼急湊那麼抓狂。最後我也不知道她從哪懂得方法，搶紅包搶到瘋，也要我搶，我無語。也許，今後我們的矛盾就是這樣滋生的。

年味越發的重，天氣晴好，我朋友秋華騎著腳踏車來到了我家，有朋自遠方來，我固然開心。一切都顯得寧寧靜靜，待客待客。我不知道我當時的厭煩將成為以後最溫暖的回憶，是我沒有好好珍惜嗎？

除夕夜，在煙火濃重之前，然而我沒有放飛孔明燈，所謂的友誼相伴久，會真的破滅嗎？什麼時候破的絕望？什麼時候滅的徹底？那個狂躁的心，萬事都不如意，我發了數條訊息給她卻無聲無息，我頓感心情空落。也許我們今後的矛盾就這樣而終止。

年初二，朋友秋華上門探客。一切都是那麼歡歡喜喜。在假期僅剩的最後期間，我更抓緊時間了，每當在夜深人靜之處我正學得很累，手機聲響，秋華突然的問句讓我感到更疲憊，又不知覺的感到開心。

天氣沉冷，陰暗，陰雨，冷溼，西北風未消，春風未傾入。我倒是不想西北風消去，如果西北風冬風真的走了，不僅會帶走我冬日時的溫暖，也會帶走我的記憶，因為，時間真的不多了。如果真的要到了那個晴朗夏季，那麼真正的寒冷就來了。

初春3月1日，隨著開學典禮的炮聲響起，這是這三年中最短暫的一個學期開始了。三月回春雨霏霏，冬寒春暖交替，我生氣帶過感動的生活就由此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