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週週的聲音不好聽,相反,他的聲音很溫柔,音準也很好。

而是這首曲子...和他前世聽過的一首歌...

不能說毫不相干吧,相似度近乎八成。

“果然,自已以後抄歌的時候得注意點了,萬一太像了豈不是成抄襲了?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想起自已的任務,江有道眼珠子一轉,忽然有了主意。

他輕聲打斷:“停一下。”

週週茫然睜開雙眼,一臉無辜的看著江有道:

“道哥,是我寫的這首歌不好聽嗎?”

一邊的譚嵩眉頭一挑。

雖然這首歌不是他喜歡的搖滾,但還不錯啊,江家小子發什麼神經?

但他也懶得管他們的事,繼續閉目沉思。

“不是不好聽,而是可以稍微改一改。”

說完,回頭看著譚嵩:“譚叔,我能借用幾個樂器嗎?”

江有道也是試探性的問一問,倘若人家不同意,他就只能用軟體合成了。

只不過軟體肯定不如原音伴奏效果好。

譚嵩眉頭挑了挑:“你要用什麼?”

“鼓、吉他、貝斯、鍵盤、小提琴、富魯格號、薩克斯、長號...”

江有道想了想:“目前就這麼多了。”

譚嵩嚇了一跳:“這些樂器你都會?”

“略懂、略懂。”

前世江有道是鋼琴新星,但其他樂器也都有涉獵。

這些樂器雖然達不到大師級,但也水平不低。

江有道說的這些樂器,譚嵩這裡倒是都有。

“你可以用,但要是讓我看到你不會用瞎擺弄,別怪我趕你們出去。”

“好嘞,謝謝譚叔!”

江有道讓週週出來,自已則進了錄音棚。

“江哥,要試音嗎?”

江有道擺擺手:“不用,就是幾個和絃而已,直接錄吧。”

說著而他先拿起一把吉他,試了試弦,對著週週擺出一個OK 的手勢。

看著江有道熟練的動作,譚叔眉頭一挑:“倒是似模似樣的,就是不知道水平如何?”

很快,江有道按動琴絃,開始錄製。

雖然和絃並不能直接成曲,但譚嵩的內心越來越驚!

“這小子...”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僅僅幾個和絃譚嵩就能聽的出來,這小子造詣不淺。

“有點意思。”

錄完吉他,江有道又取過貝斯。

然後鍵盤、小提琴、富魯格號、薩克斯、長號、鼓...

每一樣,江有道都玩的似模似樣。

譚嵩越看越心驚。

這裡很多樂器,其實他都不怎麼會,只是喜歡買來收藏的。

“居然還是個全才。”

譚嵩樂了。

錄製完這些和絃,江有道離開錄音棚,坐回電腦前開始擺弄。

很快,一首曲子成型。

他拿過曲譜把歌詞也順手改了,伸手招來週週:“戲腔會嗎?”

“戲腔?”週週一愣。

“就是這樣。”

對著幾句歌詞,江有道試著唱了幾句。

“我對戲腔也不是很熟,但你唱這幾句的時候,要找一找這種感覺。”

週週驚了,這叫不熟?

這嗓音......

看著發呆的週週,江有道皺眉:“怎麼了?”

週週這才回過神來:“哦哦,我試試。”

再次進入錄音棚,熟悉而又陌生的音樂響起,週週頓時陷入呆滯。

雖然每一個音符都熟悉,但...

“這還是自已寫的歌?”

‘啪啪啪!’

江有道不滿的拍了拍桌子,面帶不悅:“怎麼回事?”

“對不住,江哥對不住,我走神了。”

“沒事,再來。”

這一次週週不敢再走神,認真的跟著旋律吟唱。

越唱,越是心驚。

越唱,越是佩服。

跟這首歌比起來,自已之前的作品最多算個半成品。

不,連半成品都不算!

一遍過後,江有道仍舊皺著眉:“副歌部分還是差點意思,你再找找感覺。”

“我先把和聲錄了。”

“是,江哥。”

如果說之前只是喜歡江有道這個歌手,那現在週週對他就是五體投地的佩服。

“誰敢再說江哥江郎才盡?”

“就該讓那些人來看一看,什麼叫天才!”

“僅僅聽過一次的曲子,就能改成這樣好的作品,這叫江郎才盡?”

“別走神!”

“啊,對不起江哥,我再來。”

譚嵩的臉色越來越驚訝。

江有道他也聽說過,一個過氣的唱作歌手。

但現在的娛樂圈誰不知道,名氣往往大於實力。

要不是老友家小子求情,他才不會允許別人進入他的領地。

可現在看來,這江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啊。

“哼,可惜不會寫搖滾,有個屁用!”

譚嵩不忿的想著。

那邊週週一遍又一遍熟悉著曲子,可還是沒找到江有道要的那種感覺。

“停一停。”

江有道站起身,手指摩挲著下巴:“這樣,你先休息一下,找幾段京劇名家的選段聽一聽,再找找感覺。”

“啊?聽京劇?”

“對,還有美聲的高音唱腔,都聽一聽。”

趁著週週休息的工夫,江有道緩步走進了錄音棚。

他準備的這首歌,裡面有大段的韓文rap。

但他本人並不怎麼喜歡。

他要將原本的rap翻譯過來,然後稍作修改。

不能說增色多少,至少自已看著順眼了許多。

他試音的主要目的,一來是試一試自已專業級歌聲的音色,二來就是熟悉一下歌詞。

典型的R&B唱腔,譚嵩並不感冒。

在他的眼睛和耳朵裡,只有撕心裂肺的搖滾才是真正的音樂。

沒有對這個世界的嘶吼,沒有不甘的怒火,那也算音樂?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小江的聲色真的很不錯。

“也不知這小子唱搖滾的話,是個什麼樣子?”

譚嵩饒有興致看著江有道,對他的不滿消散了許多。

江有道滿意的走出來,繼續讓週週進去練歌。

“小江,這首歌是你寫的?”

江有道眉頭一挑:“如假包換。”

“寫了多久?”

“嗯...”江有道想了想:“大概,一天?”

“一天?!”

譚嵩懷疑江有道在吹牛,但是沒有證據。

他自已也會寫歌,也曾寫過不少歌。

每首作品從開始到成品,是需要一個反覆檢驗、打磨的過程,才能用來演出。

可剛剛那首歌,一聽就是很成熟的作品。

一天怎麼寫得出來?

江有道也沒說實話。

從他準備用這首歌,到系統給他隨身碟、註冊,也不過是瞬間的時間。

他該怎麼解釋?

懶得計較江有道是不是在吹牛,譚嵩試探的問道:“那你會不會寫搖滾?”

“搖滾?”

江有道愣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那...”

“等等!”

江有道忽然想起系統的尿性。

現在的任務還沒做完呢,萬一忽然又給自已扔個寫搖滾的任務出來,自已豈不是得累瘋了?

他難為的看著譚松:“叔,就算要寫,也得等我忙完踢館吧?”

譚嵩微微一笑:“好。”

江有道看著週週,也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真的有天才。

聽完京劇和美聲,他似乎瞬間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馬上找到江有道要的那種感覺。

再配合他的聲線,完美!

臨出門的時候,譚嵩遞給江有道一張名片:“以後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這裡對你免費。”

江有道的耳朵只聽到‘免費’兩個字,瞬間眼睛一亮,將名片小心收好:

“一言為定,雙喜臨門,謝謝譚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