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薇離開瑰苑以後,就給肖栩安打了通電話,將向晚蕎在瑰苑裡的情況告訴他。

“喂,向晚蕎被顧景湛軟禁在了瑰苑,還不許任何人見她。”

肖栩安卻絲毫不關心,“那又怎麼樣?”

“顧氏集團的競標底價你拿到手了嗎?”呂思薇擔心道,“競標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別擔心,已經拿到了。”肖栩安語氣平穩,“向晚蕎那個蠢女人就該讓她受點教訓,況且顧景湛只是把她關起來,根本捨不得傷害她。”

呂思薇鬆了一口氣,笑了笑,“過河拆橋,未免有點缺德,人家為了你可是連自殺都敢。”

“那都是她自願的,我又沒逼她。”

她感嘆一聲,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向晚蕎還真是可憐,愛上你這麼個男人。”

“薇薇,我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肖栩安一下正經起來,向她表真心。

轉而,他又關心地問:“呂氏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一聽到呂氏,呂思薇就不由地嘆了口氣,悶聲悶氣地回他說:“本來想找向晚蕎幫忙的,誰知道我連她面都見不著。”

“按現在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呂氏怕是隻能宣告破產了。”

“那怎麼辦?”

呂思薇一想起呂志翔那副狂暴盛怒的嘴臉,生理和心理都下意識地流露出恐懼。

她哽咽著說:“自從呂氏出事以後,呂志翔每天都在家裡發脾氣,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給處理好,否則……”

“否則怎麼樣?”肖栩安聽見她這麼說,立馬緊張起來,“他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呂思薇沒說話。

肖栩安猛地拍了下桌子,揚聲罵了句:“呂志翔這個渾蛋!”

呂思薇見肖栩安這麼緊張她、護著她,當下她就哭了起來。

“栩安,呂志翔說如果我還不把事情處理好,他就弄死我。”

“怎麼辦?我好害怕!”

“栩安,你快幫幫我吧。”

呂思薇一邊哭著,一邊跟他訴苦,向他求助。

肖栩安聽見她哭得這般傷心,心都快碎了。

“薇薇,別哭了。”他開口安慰,“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每天回家都心驚膽戰的,我好害怕有一天不小心激怒了他,他就會像弄死我媽一樣弄死我。”

“沒事,別害怕。”

呂思薇嗚咽嗚咽地哭著,“栩安……”

肖栩安心疼地說:“你要是實在害怕,可以先來我這裡住。”

“可是……”

“不用可是,呂志翔那種渾蛋一生起氣來什麼都做得出來,你還是來我這避一避比較好。”

呂思薇擦了擦眼淚,滿腔感激地向他道謝:“謝謝你,栩安。”

“我們是什麼關係,還用得著跟我客氣。”

呂思薇達到目的,眼淚瞬間收回去。

“可……呂氏怎麼辦?”

肖栩安似乎早就想好了,緩聲說:“現在這種情況,呂氏已經不可能盤活了,只能宣告破產,等著被其他集團收購。”

“可……”

“先別急,先聽我說。”

肖栩安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打斷了她的話,繼續跟她分析情況。

“現在呂氏的股價在市面上已經跌停牌了,手上的股份也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網上曝出來那些事情只跟呂志翔有關,對你沒有任何影響,而他作為呂氏集團的法人,自然是要對這些事情負責,他逃不掉的。”

“到時候呂氏宣告破產,我們再以為安集團的名義對呂氏進行收購,將呂氏集團進行結構重組,讓它成為為安集團旗下的子公司。這樣做不僅能讓呂氏起死回生,還能壯大咱們公司規模,一舉兩得。”

呂思薇聽完肖栩安的話,仔細琢磨了一番。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原本她還想借著跟蒙西先生那層關係,請他幫忙處理掉呂志翔這個時刻威脅她生命的麻煩,可遠水始終救不了近火。

而且那個男人也是一個讓她恐懼的存在,總是陰晴不定的。

倒不如聽肖栩安的,讓他來幫自己。

片刻,呂思薇開口問:“那我現在是什麼都不需要做嗎?”

“對,什麼都不要做。”

“可呂志翔那邊……”呂思薇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肖栩安卻一點都不擔心,甚至十分肯定地說:“過不了幾天,呂志翔就會被抓進去了。”

聽到這個句話,呂思薇嘴角壓制不住地勾起一抹弧度,眼裡閃爍著希翼的光芒。

她是由內而外散發的喜悅。

只要呂志翔被抓進去,那她就有各種各樣的辦法讓他在監獄裡死得悄無聲息,就算最後弄不死也可以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

從此以後,她就不用再生活在他的恐懼之中。

她也可以替她死去的母親報仇了!

瑰苑

向晚蕎在後花園忙活完,回到前廳。

“呂思薇走了?”

王媽:“走了。”

向晚蕎走到沙發處坐下休息,順帶吩咐道:“嗯,通知門口的門衛,以後不許再把呂思薇的人和車放進來,否則扣半個月工資。”

“是。”

王媽覺得奇怪,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太太,您怎麼突然改變對呂小姐的態度了?您以前可是很維護呂小姐的,我們在背後說呂小姐幾句壞話您都會特別的生氣。”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向晚蕎神色淡漠地喝了口茶,“人是會變的。”

見向晚蕎如今的態度,王媽在心裡琢磨了一下。

猶豫一番後,她還是說了,想著讓向晚蕎提防著點呂思薇。

“太太,其實呂思薇曾經揹著你勾引過先生,還給先生下藥了,只不過先生心裡只有你,他寧可傷害自己也沒讓她得逞。”

“什麼!”

向晚蕎不淡定了,頓時激動起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王媽抿了抿唇,小聲回道:“當時您一心撲在肖栩安身上,眼裡哪有先生。”

“……”向晚蕎無話反駁。

“太太,呂思薇這個人的心思絕對不是您表面看到的那麼單純,您還是得多提防著她一點兒。”王媽善意提醒。

向晚蕎點頭應道:“好,我會的。”

呂、思、薇!

還真是沒想到,她居然也對顧景湛起過心思!

向晚蕎微眯了眯眼,神情染上幾分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