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集:夜曇參加完冊封宴後,帶著玄商君回殿修養,玄商給夜曇種下了自已的本命法寶以管住她……

夜曇無奈,只得又使勁往裡蹭了蹭,緊貼玄商君。虹光寶睛終於不再發燙了,她坐起來,不知不覺中,竟一身冷汗。

外面,慢慢化而為人端著藥走了進來。

她探出身子,見玄商君昏睡了過去,立刻說:“按照常識,你現在是天妃,是神君未來妻子,就應該用櫻桃小嘴含了藥,一口一口地喂他……”

夜曇正在擦拭著額上香汗,聞言一錘擊中她胸口:“神他喵的按常識!!我雖然是他天妃,要真怎麼做,本公主恐怕日後都會噁心的吃不下飯!!我就不能拿根筷子,撬開他的嘴,一碗藥倒進去嗎?”

夜曇對玄商君一點都不客氣,雖然吧,他們做過七八年的師徒關係,但這有什麼關係。不管他是天界身份做珍貴的君上,夜曇也照樣不把他放在心上。

慢慢還沒說話,一個聲音冷冰冰地說:“不必!”

呃……一人一鳥低下頭,正見玄商君睜眼。

尷尬。

玄商君強撐著接過藥碗,自已埋頭飲盡。然後他拿出美人刺和靈璞祖師所贈的丹藥,一聲不吭,丟給夜曇。夜曇接在手裡,終於有了一點點的愧疚之心。

她問:“你好些了嗎?”

玄商君的回覆是……

“滾出去!”

夜曇和慢慢兩個女孩子立刻就滾了出來。

夜曇罵罵咧咧:“這個少典有琴,我不是他天妃嗎?幹嘛這麼對我?哼哼!就算我是他天妃也不至於這麼對我吧!?”然後又是一陣胸口疼,“哎喲喲,痛痛痛,該死的……少典有琴玉樹臨風、面如冠玉、暖風如春!”

慢慢安撫她:“曇曇,你沒事吧?”

剛滾出來,外面就有人進來。兩人同時一看見來人,不由自主:“母,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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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濁心島。

嘲風囑咐著身邊的一名婢女說:“帶青葵公主回殿內休息,本侯還有別的事要做。”

一聲令下,身旁的婢女走上前來向青葵行禮:“奴婢素水參見青葵公主!”

青葵嗯道:“起來吧,我初來乍到,一切陌生,你帶我四下走走,熟悉一下四周。”

看著素水和青葵那麼親密,嘲風也就不擔憂她,和谷海潮一塊兒回斥候營處理帳中事宜。

素水帶著青葵一路前往濁心殿,這時,一名奴婢前來跪迎:“公主……相柳祭司前來求見。”

“相柳祭司?”青葵皺眉,她好像並不認得這號人物。方才在宴會也沒見著他,算了,既然他派人來了總不能不見。她說,“請入廳中奉茶。”

不多時,外面有人進來,此人頭上生角,長相怪異。但見到青葵還算有禮:“青葵公主,聽說你從小學岐黃之術擅長調養男子身體,我們祭司特地派我前來,為三殿下他母妃求藥。”

“嘲……風母妃?”青葵心中疑惑,看向旁邊的素水,素水悄聲:“公主,三殿下母妃是雪傾心,是夫諸族的餘孤。今日雪妃頭疾犯了,這才有人請公主。”

來人見素水說了,不知露出慌張的神情,他其實並不是嘲風的人,而是給厲王賣命的。他來此地就是給二殿下說好話的。

素水見那人有些不對,趕緊拉住青葵,說:“公主,你在中待著,別信任何人,奴婢就去找三殿下。”

說完,素水就跑了。

天葩院。

玄商君正在養身。

夜曇和慢慢在殿外玩著屬於她們之間的小遊戲。

夜曇見那人,不由愣住:“天……天后?”

來的人果然是天后,她是擔心玄商君身體,便來看看。她身上霓虹微光變化不定,美麗溫柔。見到夜曇,眼裡盡是慈祥:“曇兒,你在外面做什麼?”

夜曇是真沒辦法解釋,這殿裡上神之血的香氣飄飄浮浮,怎麼解釋也瞞不住天后。她只得一手捂臉,一手指了指內殿。

也別問她為何在外面,自已進去看看吧。

內殿,玄商君自然聽到自已母神前來,他根本來不及考慮,當先捲成一團裹進被褥中。天后進到內殿,掀開床幔。

——天后看到自已兒子嘴角慘白如雪,身上幾乎毫無靈力。躺在床上,身上被脫去衣物只光著身子展露在天后視野中。

——她居然在夜曇公主的榻上,逮到了自已衣衫不整的兒子!!!

別問,玄商君的衣服是夜曇幫他脫去的。

而當事人卻捂著眼睛,沒有過去。玄商君說:“母神,我……”我了半天,他也沒法解釋。與其讓母神知道自已受傷,而且已經是不止一次,憑白擔心,不如索性承認。因為一件事瞞得住一時,騙不過一世!總會發現他受傷這件事兒。

天后等了半天,沒等來他的解釋,只得說:“母神知道你素來不是荒唐的孩子,母神也信你,曇兒是個好孩子。不論你們做什麼事,母神都不會為難,但今日一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你總該有個說法呢!今日本該是給曇兒冊封天妃的宴會,卻發生了這件讓人不得不懷疑的事。”

玄商君保持沉默,天后看向夜曇,夜曇倒是準備說:“其實……那個……”

話剛開了頭,玄商君說:“別把那件事說出去,不然你此生都別想解開虹光寶睛!”

夜曇被要挾的語塞,看看天后,說:“母神,關於玄商君受傷一事,我有話說。”

然後把霓虹上神帶了出去,悄悄得附在她耳根前,說:“少典有琴是因為……因為……要修補歸墟,日日夜夜反覆修煉,才受了侵蝕導致的。”

在天后面前,夜曇沒什麼好演了,再演下去,她都快哭了。

天后聞言,頓時間腦門一熱:“有琴……他……”

夜曇看著霓虹上神眼眶溼潤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又瞥了一眼殿裡躺在床上的玄商君,心虛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對不起對不起,少典有琴,我錯了,請輕點懲罰我。”

然而,虹光寶睛並沒懲罰。

霓虹上神紅著眼說:“曇兒,母神知道了,關於我知道的這件事,你別告訴有琴。”

之後,霓虹上神快步離開天葩院。她是哭著走的,但天后一般不會輕易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已最為真實的情緒。今日之事,天后是萬般痛苦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君上。只能默默地流淚。

夜曇走進去,不敢看他。

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下一方子交給慢慢抓藥去了。

慢悠悠地往榻前走,生怕玄商君把怒火撒在她身上,結果……他並沒生氣:“別怕,本君不氣你。”

夜曇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說:“謝君上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