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夜曇因沒有情利用自已賺錢之事而生氣,慢慢人間清醒般點醒了她,於是找沒有情吃火鍋,在吃火鍋的同時她一不小心喝醉,抱著沒有情就喊他少典有琴。沒有情雖然難受但還是將她送回家中,他滿懷愧疚,不該利用她賺錢於是放下心中賺錢的執念,去寫關於他和錢兒的經歷和美好。

人間,客棧。

嘲風已經派斥候營在人獸兩界尋找了好幾天,也總算是得到了一些關於青葵和神識的下落,同時又發現頂雲的人也跑到獸界遠郊處,這一點他明白,肯定是衝著自已來的。但眼下神識一事還沒解決完,若是讓王后和頂雲知曉此事,再決定殺肯定晚了。

嘲風秘密派斥候營兄弟將頂雲來到獸界一事以書信的方式送到少君府上,要假手於帝嵐絕,

獸界。

夜曇醒來之時已經是晚上,慢慢守在床榻前照顧著。

她酒醒之前嘴裡還在唸叨著一個名字:“少,少典有琴!”被夢中的情景嚇醒,看到慢慢的一瞬間她抱著她,“慢慢,我,剛剛在夢裡遇到了他,他還兇我,說我是個闖禍精。”

慢慢打趣她:“可不就是闖禍精嗎?在天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天天給神君闖禍似的。”

夜曇清醒過來,重重的打了她的胸口:“說什麼呢。”

慢慢立馬閉麥。

夜曇看向四周,腦子裡一會兒糊塗一會清醒:“這是……沒有情家?”

慢慢還沒說出口,身後就走來一身黑影,夜曇驚喜但又害怕:“小沒,你去刺客香堂了?”

沒有情沒說話,坐到她身邊:“錢兒,你白天喝醉了酒,我把你抱到我家裡,我還聽到你在叫誰地名字來著……”

夜曇心虛得撇開他的眼睛,雖然都說喝醉了酒說的話,在醒來之後是不記得,可她為何這麼清楚得記得自已在喝醉了酒以後說的每一句話?

慢慢已經起身離開了。

沒有情也不再為難她:“罷了,只要我的錢兒好好的,其他的我啥都不在乎。”說著他緊緊地擁抱著夜曇,不願鬆開。

夜曇被他抱的很緊,想要說些什麼,卻遲遲開不了口。

她不願欺騙自已,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已拼死相護的用意,她多想現在就告訴沒有情,她是因為要復活少典有琴才來接近,更像對他說,你們都是少典有琴割下色慾念神識,你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復活他。可就是說不出口。

少君府。

青葵來到辣目的房間,看到他正拿著石頭花思念著娘子,她走到辣目身邊坐下,輕聲提醒:“辣目,吃點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思念娘子呀。”

辣目垂眸,望著手裡的石頭花,苦澀:“石頭,刻完,娘子何時回來?”

青葵怎不知他現在的想法,捂著胸口似是想到了他,就算不去想,它也會自已跑進心裡,她何嘗不是想和嘲風就這麼幸福平淡地生活下去……可他們偏偏就不能。

原來,在兩天前,青葵就回了一趟人界找他。本是因為思念才去,但意外地聽到斥候營聊天的內容,她知道了嘲風把自已接入沉淵族的用意——借她的儲妃身份謀奪儲位,開醫館籠絡人心藉此機會讓沉淵中人舉薦他做儲君,殺燭九陰替她受罰,離間大殿下和二殿下不合,讓大殿下主動站在嘲風這邊,利用烏玳這枚棋子謀權篡位奪得儲君。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嘲風計劃之中。

青葵聽見這些對話被嘲風看到,因此兩人爭執不休而鬧翻,嘲風雖不願但這奪儲之路極為恐慌和兇險,青葵要是出了事,暾帝不急,夜曇也會跟他急。他更不願看到青葵陷入沉淵族奪儲的風險,所以只能用訣別來要挾她離開自已身邊,這也是萬不得已而為之。谷海潮不懂,但也知道原因。

辣目轉身瞧著她,說:“你也有心裡的人?”

青葵微微頷首,眼淚不止。

辣目起身拿起一個罐子,從裡面拿出一顆石頭,但又覺得一顆太少,就拿出兩顆石頭遞給青葵:“石花,送他。”

青葵接下辣目遞過來的石頭:“我只拿一塊就好,等我學好手藝再來找你要。”

兩人惺惺相惜地聊著,青葵溫柔地說:“辣目,你吃飯,你要好好的吃飯照顧自已,這樣你的娘子才會喜歡你。”

辣目聽話的拿起筷子端著飯碗開始用膳,他仍舊沒有學會怎麼用筷子。

三天後,刺客香堂。

夜曇和沒有情正快樂地玩著麻雀牌,旁邊的屬下看到他們這樣有些無語:“堂主,我們都三天沒開工了到底還賺不賺錢了?”

沒有情不搭理他,給了一個眼神:“關你什麼事啊??”

屬下閉麥,慢慢這時急匆匆的跑進來,像是遇到了大事——

“曇曇,快走!”

夜曇還在納悶中:“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慢慢來不及解釋,只說:“沉淵王后來了。”

“啊?!”夜曇懵逼,很快反應過來,帶著沒有情離開,他從旁邊的桌上拿起劍飛奔往外面走,但來不及了。

王后已經帶著沉淵兵包圍了刺客香堂四周。

夜曇和沒有情、慢慢被包圍著——關於王后少如何知曉,還得從三天前說起。

頂雲帶著他的將士們在獸界連番轉了幾圈也沒找到嘲風,但卻看到夜曇和沒有情行進的方向,跟著他們到了婆羅雙樹那,由於那裡地勢複雜存在著許多險峻得東西,不敢貿然上前,於是就返回讓燭斷山回去報信。

王后就知道了神識在獸界,同時她正在籌劃著一個計劃,這幾日她一直在給嘲風準備驚喜,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派上用場——雪傾心被英招挾持做人質。

沒有情慌亂地將她護在身後,雖然他修為不夠高,卻還是盡力保護夜曇不讓她受傷。說出的話讓她放心:“錢兒,你別怕,就算是我死,也會護你周全。”

夜曇聽聞他的話,眼裡浮現出淚花:“瞎說什麼呢,你不準死,你死了……”就不能復活少典有琴了。後面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怕他傷心又怕自已心痛。

沒有情絲毫不畏懼:“各位,你們有什麼事就衝我來,別為難人家小姑娘……”

他後面的話還未說完,王后也不聽完就動手,將他打趴下:“就你,也敢和我們沉淵族叫囂,給我上。”王后放完下令,將士紛紛出擊對付,夜曇喚出美人刺與之一戰,她適才想起自已好像有能吸取魔氣的能力。

於是,夜曇也不管會引起四界恐慌,啟動吸收魔氣的靈力將沉淵眾將士的魔氣吸乾,王后看到她用的法術,皺眉:“這不是花靈之力嗎?此女怎會擁有?”這麼想著,使出沉淵寒毒朝她攻擊,夜曇受到了寒毒的攻擊,感覺到渾身上下冷得直顫抖。沒有情將她抱在懷裡給她取暖:“錢兒,錢兒,你怎麼了?別睡!”

因為夜曇遭受到寒毒入體,正在趕來的路上的青葵因她們姐妹二人痛感相通而暈倒在素水懷裡,帝嵐絕和紫蕪見此只能自已去幫忙了。

眼看沒有情要被刺中,一道紅色得鞭子抽來,才沒讓他死於沉淵王后手中。

沒有情用手護著她,看著眼前的人,不搭理。

王后認出,頂雲看著嘲風,怒急:“嘲風,你竟敢與神族為伍,可當真是罪同叛逆。”

嘲風哪裡肯理會他,直接用自已的修為對付著他們,恰在此時,清衡、紫蕪、帝嵐絕同時來救援。

打鬥了差不多半日,帝嵐絕和慢慢幻化原型帶著沒有情他們遠離這戰場。

回到沒有情家中,將夜曇放在床榻上,沒有情為她蓋好被。

紫蕪問:“我們為什麼不去少君府啊?”

帝嵐絕把她拉到自已身邊,附耳:“辣目還在少君府呢,不能讓神識相見,慢慢說這是沒有情的房子,所以就來這裡。”

紫蕪點頭。

看著躺在床上的夜曇,幾人陷入沉思中,沒有情急壞了,轉身望著紫蕪他們,給他們跪請求:“你們是錢兒的好友,求求你們幫她解毒吧。”

紫蕪也很為難,說:“這是沉淵寒毒,恐怕找不到解毒的辦法,萬一有害無益傷了錢兒可怎麼辦啊?”

清衡君說:“不僅如此,嫂嫂還會全身凝霜……還會深陷幻境中不醒。”

沒有情失落地垂眸,座於床榻上,望著她,心情格外複雜。

帝嵐絕詢問:“紫蕪,那你既然認得此毒,可有什麼辦法?”

紫蕪言語間很是小心謹慎:“不敢妄言,萬一……傷到了怎麼辦呀。”

帝嵐絕可不管這些,說:“現在還有什麼比這情況更危急的呀,到底怎樣才能治好?”

紫蕪沉默著,適才想起:“我只是依稀記得靈璞祖師說過,想要解這沉淵寒毒,就要練成不同的真金火,但要煉成至純的真金火就要用到萬千兩黃金方可不傷軀體。”

“萬千黃金?”紫蕪又說,“可是現在到哪找這麼多的黃金呀。”

慢慢也想不到辦法。

帝嵐絕說:“我去求母后。”

慢慢拉住他說:“金庫一向是王后看管,連獸王都要不出一分錢,你要怎麼求啊?你要是求動了恐怕公主就要沒了 ”

大家都在極力想辦法營救夜曇,但就是想不到。

沒有情說:“萬千黃金,我有!”

眾人聽到他這句話驚喜。

沒有情開啟暗門機關,眾人被裡面的黃金驚得瞪大眼,可這裡黃金雖豐,但想要煉成至純至淨地真金火恐怕會盡數焚燒。黃金數量過於龐大,只能在屋裡。

沒有情走到黃金屋裡,他的心裡何嘗不是心痛,依依不捨:“夙夜辛勞,苦心經營才建成的一棟黃金屋,現在就要這麼付之一炬……”他往夜曇的方向望了一眼,腦海中想起與她的曾經,終還是鬆口,“但為了錢兒,值得!燒!”丟下錢銀,走出黃金屋,親眼看著他經營了一年半載的黃金被焚燒,心是痛的。

紫蕪、清衡君、帝嵐絕用法術加持練就真金火……一炷香過後,回到房間中,四人用他們的法術為夜曇驅趕體內的寒毒。

在幻境中,她看到了父皇和姐姐,在這裡,她得到了她一直以來想要的父愛。父女三人坐在一起下象棋,下到一半時,夜曇看到象棋中的一枚與自已先前為幫助辣目脫困的那枚“帥”棋除了顏色深度不同,一模一樣。她才覺得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她多希望這是真的啊。夜曇試圖走出幻境,因為沒有情還在等她,不得已和父皇告別。

沒有情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錢兒,醒醒啊。我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呢,你別拋下我啊。”沒有情趴在床榻前,哭喊著夜曇,希望她能醒來,“錢兒,你快醒來啊,我告訴你,你在我心裡最重要的財富,萬萬座金山也抵不過你的,分量。”

夜曇在沒有情的呼喚中打破幻境,看到掉落的金算盤,她想到是他在呼喚著自已,終於夜曇甦醒而來。

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四周,紫蕪、慢慢、帝嵐絕、清衡見她醒來,紛紛湊近喊著夜曇。

“曇曇!”——慢慢和帝嵐絕。

“嫂嫂”——清衡和紫蕪。

“錢兒,你終於醒了。”沒有情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

虹光寶睛在沒有情散盡家財的時候就發出藍紫色的光,代表著沒有情成功愛上了夜曇。

現在,夜曇都不在乎了。

人間。

青葵也醒來,素水等候著。

“曇兒!曇兒,她出事了,我要去找她。”青葵剛準備下床被素水拉住。

素水安慰她:“公主,您就放心吧,既然您醒了那麼就說明著夜曇公主她沒事,只是眼下黁應該擔心我家大人。”她提到嘲風,青葵也同樣擔心他,雖然那次他們鬧翻,但心是不可能騙她的。問道:“他怎麼了?”

素水說:“我家大人去找王后他們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青葵萬分擔憂,又很自責:“都怪她那日一時情急才與他發生劇烈的爭執,都怪我考慮不周讓嘲風這才涉險。”

“公主不必自責,大人他吉人自有天相,會平安回來的。”素水輕拍她的背安慰。

同時間,嘲風看到王后綁架自已母妃來要挾自已,為了救母妃,他吞下王后給的能封禁修為得丹丸,如果擅自突破封禁就會導致筋脈自損而亡。

嘲風所做的所有都是為母妃而做,為了讓雪妃安穩得住在沉淵族,韜光養晦多年,如今也因為母妃而敗。

雪妃問他:“這樣真的值得嗎?”

嘲風回答,說:“值得!”

嘲風起事本因母妃而戰,現在也因母妃而結束,千年來得隱藏終究還是功虧一簣,是他得意忘形忘了母妃,但雪妃只希望他能平安度日,不希望他牽扯進沉淵奪儲一事更不願意看到兒子為了自已弄的遍體鱗傷、爭得頭破血流,那樣的意義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