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中驚魂

劉雨萌走在溼漉漉的馬路上，看著旁邊的建築物，心裡不禁一陣陣忐忑，她作為一名歌女，以往都沒有這種緊張感，自從昨晚李明陽找過她以後，走著走著突然傳出一兩聲狗叫聲，她停下來四處張望了一下，一滴一滴的雨水從她額頭落下，她用手攃了下眼睛，看到前面有個人向她招了招手，她問道你是誰，要幹什麼，那人也不言語，用手比劃著槍的模樣指向她。劉雨萌一路狂跑，頭也不回，一路跑向住址，半個小時後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住址，鎖上了門，回憶起李明陽說的話，李明陽讓她藉機攀上郭宇航，從他那裡獲取一份密碼本。她哪裡幹過這種事情，一口否了，李明陽給她留下五條金條，並警告她既然告訴了她她不幹也得幹，一天之後給個準話。她不自覺的認為路上的那個人就是李明陽派來嚇唬她的，她要麼離開這個鬼地方，要麼去做那個特務，她想起當初背井離鄉來到這個大城市，不就是為了多掙點錢，自已沒有手藝，也不想去餐廳幹服務員，她從小喜歡唱歌跳舞，天生就是幹這個的料，在百樂門一應聘就被看上了，不甘心就這麼回家鄉，不就是個密碼本嗎，她告訴李明陽只幹這一回，李明陽詭異的笑她沒看到，她不知道一旦踏上這條路，就會永遠受制於人。郭宇航是上海地方軍閥裡一個小頭目，負責情報和參謀這塊，早些年曾在外地幹過排長，因一次戰役中被打中左腿，使了點錢給他的老鄉，馮將軍名下的秘書，被調到了上海負責上海地方防衛，那個時代，軍閥混戰，相互兼併，互相派遣臥底的比比皆是，郭宇航自從當了情報和參謀科的科長，就時時提防別人安插在他身邊的棋子，科裡分三個股，情報股，負責情報蒐集和破譯，行動股，負責抓捕逃犯和特務，總務股，負責錢財預算和支出。郭宇航經常出入歌舞廳，特別喜歡百樂門調製的雞尾酒，他在百樂門和一個叫黃曉雯的歌女經常廝混，每週二晚上都會去百樂門的包房。劉雨萌去藥店買了幾包瀉藥，在週一晚上特意請黃曉雯吃了一頓火鍋，就在百樂門對面的滋滋鍋記，黃曉雯喜歡那裡的蘸料的味道，黃曉雯對劉雨萌說最近小費少了，這月收入沒那麼多，還讓她破費，實在不好意思。劉雨萌說都是姐妹，客氣啥，等她有錢再請過來就好了。劉雨萌叫了五瓶啤酒，五瓶汽水，說姐們我們拳心剪影，誰輸了誰喝酒，石頭剪子布的遊戲幾輪下來黃曉雯喝了不少酒，劉雨萌在她出去方便的時候在她酒裡下了瀉藥。週二上午，黃曉雯拉肚子身體發虛，對劉雨萌說她晚上要陪郭科長，可怎麼辦呢，劉雨萌說推一下好了，黃曉雯說不能，郭科長找了新的歌女下次就不找她了，說只相信雨萌，求雨萌替她去一次，這次的小費全給雨萌。雨萌假意推脫了幾次終於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