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擔心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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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
江時序淡淡的瞥了眼，很快就垂下眼眸繼續那副低頭玩手機的姿勢。
“不客氣。”
顧懷書見他沒拒絕，便拿出英語練習冊，打算上化學課的時候先把今天的英語作業先寫完。
她沒發現的是，某人正偷偷翹著嘴角。
連手機自動熄屏了都沒發現。
直到化學老師進來才放下手機，輕輕把可樂移到桌面的左上角。
對於不感興趣的科目，課堂的40分鐘像是4小時那樣漫長又煎熬。
胡博文一眨不眨的盯著時鐘在心裡倒數，當他默唸到1的時候，下課鈴聲如期響起。
“yes！”
激動得不小心把心裡話喊出聲。
糟了。
緊接著化學老師的粉筆穩穩的擊中在他的化學書上：“胡博文！”
當事人迅速站起來：“老師我錯了。”
同學們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大家只是無聲的扯了扯嘴角。
化學老師見他這副絲毫不知悔意的模樣，只能深吸兩口氣：“下節課你給我站著聽，下課！”
被罵後的胡博文跑過來找江時序：“我靠，我剛剛不知道怎麼了，居然喊出聲來。”
“哎！序哥，你什麼時候去買的可樂？沒給我帶嗎？”
顧懷書聞聲，偷偷瞥了眼江時序。
他薄唇輕抿，眼皮微挑：“沒你的。”
“怎麼可能？”
江時序一向很大方，每次喊胡博文去小賣部都會請客的。
胡博文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伸手想要拿過來：“你這瓶都沒喝，就是給我的吧？”
聞言，顧懷書翻書的動作一頓。
可沒等他走近，江時序已經旋開可樂的瓶蓋，仰頭咕嚕悶聲喝了一大口。
“要喝自已去買。”
胡博文：“？”
顧懷書餘光看到半瓶可樂，忍不住彎了彎唇。
心裡像是被塞進半顆糖果，悄悄散發著甜意。
——
實驗中學下午五點半放學，大家歸心似箭，下課鈴還沒響完就一窩蜂往外跑。
胡博文從椅子下方掏出一個籃球，喊：“序哥，隔壁班張曄佔好球場等著呢。”
江時序沒說話，等顧懷書揹著書包走後，他才不緊不慢的應聲：“你先去。”
“怎麼了？”胡博文疑惑，“不是你昨天說要打球的嗎？”
江時序單手揹著書包，淡聲出門：“我有事。”
胡博文跟上去：“不會是肖老大又找你了吧？”
“不是。”
“......”
胡博文問了一路江時序都沒說是什麼事，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他才發現前面有個熟人。
“欸，那不是顧懷書嗎？”
放學的時候，校門口總是停著各種各樣的豪車來接自家的孩子，同學們只需要在門口等著就行。
少數人會步行去另一個路口，那邊是公交車站和滴滴上車點。
這些人一般是學校裡普通家庭的小孩，因為成績優異而被免學費錄取。
看著顧懷書往公交車站的方向去，胡博文隨口道。
“她這是去坐公交車？”
顧懷書其實是在跟著導航指引找滴滴上車點，但手機訊號不太好，等走過了一個路口才提醒已偏航要掉頭。
她無奈的嘆氣，正想轉身，迎面卻站著一個人。
男生頂著一頭錫紙燙的黃毛，二中的校服上畫著各種塗鴉。
他笑得吊兒郎當，滿臉寫著不懷好意。
“同學，新來的？”
顧懷書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想要拉開陌生人安全距離。
她一語不發，擰著眉頭搖搖頭要走，沒想到男生卻抓住了她的手臂。
“跟你說話呢，懂不懂什麼是禮貌啊？”
男生身後不遠處的兩個男生附和著。
“居然敢不給我們肖哥面子。”
“不會是個啞巴吧？哈哈哈。”
顧懷書感到噁心極了，試圖想甩開他的手臂：“你放手！”
男生猖狂的笑著：“你...”
“她叫你放手，你他媽是聽不見嗎？”
一道冷戾惱火的聲音出現。
顧懷書回頭看，江時序面色緊繃，目光涼颼颼的盯著她的手臂。
胡博文小跑上來：“肖梓赫，你是真噁心啊，見到好看的女生就像一隻跟發情的狗那樣。”
江時序把走到肖梓赫面前，把顧懷書護到身後，眸色染著盛怒。
“我警告過你，別騷擾我們學校的人。”
“你丫的才是狗。”被罵的肖梓赫很是不爽，指著顧懷書回懟。
“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騷擾她了，我就跟她說了一句話。”
顧懷書擰緊眉頭，下意識往江時序身後縮了縮。
下一秒，江時序抓住了肖梓赫的手腕。
他使勁握緊，力氣大得手背的青筋全凸起來。
肖梓赫發出慘叫聲，他身後兩個男生立刻上前：“肖哥？！”
江時很快鬆了手，肖梓赫怒罵：“江時序，你他麼有病啊？”
“你就不配跟她說話。”
顧懷書怔愣的看著江時序的背影，聽見他涼薄的留下一句。
隨後這位傲慢不羈的少年，溫柔的拉著顧懷書的手腕，面色淡漠的牽著她離開。
胡博文跟著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頭補了一句：“聽見沒？別騷擾我們學校的人。”
肖梓赫手心握拳，憤憤不平的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
離開一小段路後，江時序才停下腳步，眉目微垂。
身旁的少女緊跟著自已的步伐停下，看到自已牽著的那處白皙的地方。
他耳尖染上紅色，慢吞吞鬆開手。
顧懷書抬眸看，江時序直視著前方，樣子竟有點木訥。
她歪了歪頭，真誠道。
“江時序，謝謝你。”
她發現江時序真的很好。
而且跟同學們說的都不太一樣。
“沒事。”江時序輕咳一聲，怕自已說得太少，又道，“不用跟我客氣。”
顧懷書回頭看了看，神色凝重。
“怎麼了？”
“...我聽到他好像最後說了一句‘等著’，他可能以後會找你麻煩。”
聽到這句話，江時序挑起眉梢，慢慢勾起唇。
他笑得散漫，半晌後稍稍俯身，俊臉平視著顧懷書，打趣道。
“你這是，在擔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