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廖掌門憋了半天的火氣,在聽到蔣思思這般直白的辱罵後終於忍不住嘲諷道:

“我看這件事已經很明瞭了,應雪傷人固然不對,不過令愛卻是害人在先,若不是我師侄僥倖逃脫,怕不是要因此喪命!”

“蔣掌門,你怎麼看?”

蔣仲善因為蔣思思的隱瞞和那鐵證如山的留影珠,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面色嚴厲地看著衝出來的蔣思思:

“這可是真的?”

蔣思思見她爹竟然反過來質問她,氣得還想說些什麼,就被蔣仲善一個眼神制止了。

“混賬!還不快點向廖掌門賠罪!”

“爹?!”

蔣思思一聽到這話哪裡肯道歉。

卻被身邊的陸千丞推了一下,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快去。

蔣思思眸光一動想到了什麼,不情不願地正要向廖掌門賠禮道歉,卻被上方的人打斷。

“這受委屈的是我師侄,哪有向我道歉的道理?”

蔣仲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但一想到另一件事,還是忍了下來。

且先讓他們得意著,只是不知一會兒還笑不笑的出來,哼!

蔣思思向她爹求助卻收到一個警告的眼神,心中對宋應雪又恨上幾分,咬牙賠了不是。

宋應雪挑了挑眉,心下奇怪。

這麼輕易就道歉了,這可不像蔣思思的性格,倒像是……憋著什麼後招。

果然,下一刻。

蔣仲善便笑呵呵再次開口了,彷彿方才沒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到底是年輕人小打小鬧罷了,我們這些老東西就別摻和了,讓他們自已解決吧。”

一句話直接將這件事輕輕揭過。

他又接著道:“我這次來呢,還有一件事想告知廖兄。”

廖掌門面色凝重,先前他只以為蔣仲善是來為女兒討說法的,如今他竟這麼容易放過了這件事,只怕要說的事不是什麼好事。

而他下一句話直接讓在座的每個人心中一驚。

“廖兄可知,貴宗門中混入了一隻妖作弟子?”

宋應雪瞳孔一縮,下意識到與喬書越對視一眼。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與擔憂,喬書越心下無奈。

宋應雪見他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怪不得他如此肯定自已會沒事!

敢情他用自已給她擋著?

不過……他的身份是什麼時候暴露的?

細細想來,只有她被系統懲罰的那一段時間自已疼得神志不清,當時……

是了,就在她快要痛暈過去時,本是妖獸形態的喬書越似乎化成了人形將她抱走了。

不是,喬書越你有沒有腦子?!

竟然當著他們的面化!成!人!形!

還沒等她回過神,上首的廖掌門先忍不住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玄劍宗弟子個個根正苗紅,根本不可能有人與妖混在一起,更不可能有弟子是妖!”

“是嗎?可據我所知——”蔣仲善說著邊將目光鎖定在喬書越身上。

“這柳宗主的大弟子喬書越,是隻潛藏的妖!”

一番話使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喬書越。

“一派胡言!蔣仲善,喬書越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從小便修習劍道,如今更是翹楚,你告訴我,他要真是妖,如何修習劍術!”

廖掌門心下只覺荒誕不已,對此顯然不信,怒斥蔣仲善信口雌黃。

蔣仲善早已料到眾人沒那麼容易相信,只叫來陸千丞:“千丞,你來說,在秘境裡看到了些什麼。”

陸千丞聞言上前行禮,看了一眼宋應雪那邊,見她卻只看著喬書越悄悄說著什麼,低垂著眸,一字一句道:

“宋姑娘遇險後似是為一隻大妖所救,在我與師妹趕去救她時她已脫離險境,在她身旁的就站著那隻妖,只是妖與正道修士向來是水火不容,我怕宋姑娘被那妖所矇騙便想對它動手。”

說到這他頓了頓:“宋姑娘卻極力護著那隻妖,我沒在動手,後來宋姑娘將師妹打傷後不知怎的暈了過去,這時我親眼見到那隻妖……”

說話間陸千丞將目光移向喬書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繼續:

“親眼見那隻妖化成人形的模樣,正是喬書越。”

眾人眼中皆閃過一絲驚異,廖掌門與玄劍宗各長老更是心下震顫。

這……簡直匪夷所思。

被蔣仲善叫來的其他宗門的長老都面帶探究地看著喬書越,其中一個更是直接拔劍:“哼!大膽妖孽,竟敢混跡於仙門這麼多年,說!你究竟是何居心?”

說完正要一劍刺向喬書越。

喬書越眉頭都沒動一下,便被一旁氣的要死的宋應雪抬手化去了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