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生前怨氣太重,她又恰好被人扔到了亂葬崗。

在怨氣沖天的亂葬崗,她因為機緣修成了一隻妖鬼。

成為妖鬼的第一時間她便去顧家尋了仇,她殺死了顧夫人,那個毀了她臉要了她命的毒婦,她也扒了她的皮解恨。

一夕之間,顧府上下無一生還。

她滅了顧府滿門,卻唯獨留下了她的顧郎。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沒有殺他,而是將他囚禁在顧府,捆縛住手腳,日日夜夜折磨他。

她有時戴著顧夫人的皮囊,有時是其他美麗女子的皮囊面對他,時而溫柔時而瘋狂地互相折磨對方。

她在顧府上下設了封印,尋常人無法進來打擾,只是一旦有人想要進來一探究竟,就會有去無回。

因此引起了仙門的注意,前去除妖的人折損了一波又一波。

記憶到這裡便消散了。

宋應雪心中有些感慨,又尋思著幾個疑點。

按照她這種身世經歷不應該接觸到魔族禁術才對,難道是魔族最近有什麼新動作?

宋應雪回神時,喬書越已經來到了她跟前,還未說話,一旁的陸千丞就先開了口:

“敢問二位可是玄劍宗的弟子?”

“正是。”

喬書越瞥他一眼,淡淡回道。

“久仰玄劍宗大名,在下陸千丞,是清風派的弟子,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說完他便捂著胸口咳嗽不止,想必是在剛才的打鬥中負了傷,看起來傷得還不輕。

他因幫忙而被捲入局,如今負傷,給看起來丰神俊朗的男子平添了一分病弱,顯得溫潤無害,讓人覺得親近。

“喬書越。”

喬書越沒什麼情緒地回,只是說完他回頭看著宋應雪。

宋應雪皺眉,抬頭看了眼陸千丞,不料他也剛好轉頭,眼眸真摯地看著她。

一剎那,花應雪身體一僵,感受著不正常的心跳,她慢慢吐出幾個字:“花應雪。”

她為什麼一和他對視便心跳的厲害,還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

他身上有什麼古怪嗎?

別人有沒有這種症狀,還是隻對她有作用?

喬書越看她有些僵硬的語氣,有些奇怪,低聲問道:

“不舒服?”

“嗯?嗯……有點。”

宋應雪愣了一下,隨即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喬書越。

希望他能趕緊接收到她的心聲,開口帶她離開,因為她自已面對陸千丞有些開不了口。

好在喬書越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走,回去。”

喬書越從前很少聽她說不舒服,以她傲嬌的臭脾氣,不是真傷的重了是不會輕易服軟喊疼的。

喬書越頓時以為她真受了什麼傷,拉著她就要往宗門去,只隨意和陸千丞說了句“告辭”。

宋應雪難得沒有掙開他,隨他拉著離開。

只留下陸千丞一個人顯得有些怔愣,他看著離開的人的背影,有些恍惚,好一會兒才準備離開。

—— —— ——

喬書越發現,宋應雪自那日回來後便有些奇怪,還時常去藏書閣,一呆就是好半天。

喬書越在回來那天就覺得她不對勁,那天她說不舒服以為她真受了什麼傷。

著急忙慌的帶她回來,結果一查除了一點殘留的輕傷之外,其它都被喬書越給的丹藥修復好了。

眼下他站在藏書閣門口,抱胸看了她好半天,她也沒發現。

而此時的宋應雪正在腦中與那系統掰扯。

“你說!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遇到陸千丞就會不受控制?還是說他身上有什麼東西控制我?”

“宿主多慮了,這種現象或許是宿主已經對男主一見鍾情,經過搜尋查到這種症狀也稱為是心動。”

“你放屁!”

她心不心動自已還不知道嗎?

行,既然它不說,她自已會查,就算翻遍這些奇聞雜錄,她一定要找到方法解除這種莫名其妙的控制。

“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喬書越靜靜看了她好久,看她雖然手裡翻著書,表情卻有些豐富,更多時候看起來十分氣惱。

他從前從未見到她這樣過,他等了許久也不見她抬頭,終於忍不住打斷道。

宋應雪原本還在和系統對話,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發現喬書越正倚著藏書閣的門探究的看著她,也不知站了多久。

宋應雪收起手上的書,平了平心緒,掩飾般輕咳了一聲。

“你……你剛一直站在這?”

“是啊。”

喬書越走到她身邊坐下,“所以你這些天究竟在做什麼?”

他開口問的同時伸手拿過花應雪手裡的書。

“《一千個心動的不明緣由》?”

“《令人心跳加速的法術》??”

“《修真界秘法之勾引女修士的秘密武器》???”

一本比一本離譜。

喬書越嘴角微抽,太陽穴跟著跳了跳,嫌棄的將那些書扔到一邊。

“你看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