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千丞離開後沒過幾天,宗門裡的長老們便召集了玄劍宗各峰弟子在議事臺集合。

告知了東洲秘境可能會在幾個月後開啟的訊息。

廖掌門在臺上交待在秘境開啟前眾人需要做的事情。

大致意思就是希望眾位弟子回去能夠刻苦修習劍法,提升修為,到時候只有達到一定修為標準的人,才有資格進入秘境。

掌門講完後,接下來就是囉嗦的二長老開始了激勵眾人的長達十幾分鐘的慷慨激昂的宣講。

宋應雪聽的昏昏欲睡,昨夜她興致來了便與喬書越練了大半夜的劍法,導致她今天睡眠嚴重不足,甚至站著都能直接睡過去。

就在宋應雪困的有些站不穩的時候,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腦袋,按著她輕輕往後靠。

宋應雪感覺自已彷彿靠在了一個人身上,隨即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松香氣息。

宋應雪勉強睜開一隻眼睛抬頭看了被她靠著的人一眼,便任由他按著頭,緩緩閉上眼睛小憩。

喬書越看著像只小貓一樣,此刻正乖乖的靠在他懷裡的宋應雪,覺得心尖像是被爪子撓了一下,怪癢的。

此時的懷裡的少女沒了平時的張揚明媚,閉著眼睛的她,毫無防備的樣子顯得意外的乖巧,陽光照在她小小的半邊臉上能看見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喬書越微勾了下唇,抬頭漫不經心地聽著二長老的嘮叨話語,竟也不覺得枯燥。

宋應雪還真小小的眯過去了一會兒,意識回籠的時候耳邊二長老的話語也終於接近了尾聲。

她揉了揉不太清明的眼睛,從喬書越胸前退出來。

“可以走了,講完了。”

喬書越見她難得有些呆愣的模樣,微微蜷了下手指,提醒道。

宋應雪緩緩吐出一個音節:“哦。”

見她渾身懶洋洋的不願動彈的樣子,喬書越無奈地拉著她的手腕,帶她往回走。

他雖動作輕柔,嘴上卻不饒人,喬書越邊走邊訓她:

“早知今日,昨天又何必練到這麼晚?不是自討苦吃?”

宋應雪哪裡肯任他說教,不服氣哼聲道:

“哼,你每日都練劍術到那麼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休想獨自偷偷練劍打敗我,今年的劍道魁首還是我!”

喬書越不置可否,哼笑一聲:

“呵,行,那劍道魁首,現在能看著點路自已走了?”

宋應雪頓時甩開他拉著的手,顧自朝前走去,丟下一句:

“誰說要你扶了?”

喬書越手上一空,心中後悔卻也沒法,只能無奈地跟上她。

在到宋應雪的院落時,喬書越先一步叫住要進去的宋應雪:

“今天晚上若是無事便不要練這麼久的劍了,早些睡,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

宋應雪不解地皺眉問他:“去哪?”

喬書越淡淡一笑不答話,只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故弄玄虛。”

宋應雪嘟囔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轉身就走進她的院落。

第二日一大早,宋應雪便被傳音玉閃爍的光給照醒了。

她慢慢坐起身,拿過傳音玉,心下奇怪怎麼今日那麼多人給她發傳音。

莫非宗門出了什麼事?

很快她就知道是為什麼了。

她一條一條看過去,發現這些訊息清一色的都是祝她生辰快樂的。

她這些時日被突如其來的系統和什麼劇情煩的要死,竟是完全忘記了自已的生辰已經到了。

她一條一條回覆感謝的話。

視線停留在半柱香前喬書越給她傳的訊息:

醒了就出來,在門口等你。

她一驚,開啟門一眼就見到了喬書越百無聊賴地倚著院門,看樣子不知道等了多久。

見她出來,他直起身蹙了下眉,眸光頓了頓,隨即眉頭慢慢展開調笑道:

“你就打算這麼出門?”

宋應雪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自已的打扮,輕薄的衣衫睡得有些凌亂地穿在身上,髮絲有幾縷後微微翹起,雜亂地披著。

意識到這些後,宋應雪面無表情地看著喬書越,隨即“彭”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傳來一聲輕笑,聽的宋應雪咬了咬牙。

笑什麼笑!

有什麼好笑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