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落敗的李文,滿心不甘地離開了俱樂部。至於鑽褲襠的約定,也在李文低聲下氣地懇求程晏秋高抬貴手後,不了了之。

荷爾蒙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就在那一刻熱吻時,她並未敷衍,反而心中生出了一些難以名狀的情愫。

說到底,季眠眠再怎麼野心勃勃,也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

試問,當一個家世顯赫、權勢滔天、容貌出眾的人對你情深意切時,她又怎能不心動?

人皆有七情六慾,難以左右自已的情感。

自那以後,季眠眠對他多了幾分真心實意,少了幾分虛情假意。

兩人同居後,相處十分融洽,像處於曖昧期的小情侶。

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悉心照料著程晏秋,畢竟他可是自已的“長期飯票”。

如今的季眠眠,深刻領悟到欲有所得必有所付的道理。

程晏秋那不知疲倦的索取,讓她應付不暇,雖未發生實質關係,她的嘴唇卻已腫得如熟透的櫻桃。

在這段時間裡,她如探秘般瞭解著程晏秋的點點滴滴,並將其習慣愛好偷偷記錄在本子上,畢竟“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她的本子上詳細記載著:程晏秋對青椒厭惡至極,卻喜歡半夜起床暢飲冰水,醉酒後喜歡撒嬌,還有些潔癖。

程晏秋帶她領略了眾多常人難以涉足的高檔場所,逐漸開闊了她的眼界,也慢慢滋養了她的慾望。

隨著關係愈發親密,季眠眠也變得自在許多。

偶爾耍耍小性子,他也會別出心裁地哄她開心。

臨近開學的前幾天,他帶季眠眠去外灘頂級飯店用餐,包房內,她正細細品味著櫻桃狀的鵝肝。

她身著一襲紅色短裙,配上程晏秋專門訂製的珍珠項鍊,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

引得旁邊的服務員頻頻側目,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部。

起初,季眠眠並未察覺,而程晏秋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如火山般噴湧而出。

他像一隻兇猛的野獸,將服務員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拿起筷子,如利劍般插進對方的眼睛。

場面慘不忍睹,血腥不堪,服務員的哀嚎響徹整個包房,程晏秋那狠辣的眼神,如寒冰般刺骨。

讓季眠眠驚愕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程晏秋絕不容許任何人對他的人有非分之想,哪怕是稍有企圖也絕不手軟。

他如惡魔般用腳踩著對方的臉,死命地踩踏,似乎要將對方的尊嚴踐踏得粉碎。

直到服務員跪地求饒,他才如鬼魅般燃起一根菸,雲淡風輕地決定了這個人的生死。

“以後不許在北城出現,否則你這條命我要定了!”

服務員已疼得無法言語,飯店經理聽到喊叫衝進來,點頭哈腰地連連道歉。

“對不起,程少爺,這人是鄉下來的,不懂禮數,您放心,我一定處理妥當,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面對飯店經理的諂媚,程晏秋微微眯起眼,一言不發,只是將目光投向季眠眠。

“放過他吧,我以後不穿裙子出門了,好嗎,阿晏?”

季眠眠不希望有人因她而死,這一刻她才深知自已與程晏秋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

程晏秋是天之驕子,而她則是卑微如塵的泥土,之前的自已實在是太放肆了,竟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奢望。

若今天得罪他的人是自已,恐怕後果也會不堪設想。

程晏秋示意手下將服務員帶下去,然後溫柔地擦去她的眼淚,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在我身邊,你可以安心穿喜歡的衣服,但要與其他人保持距離,尤其是男人。”

他頓了頓,接著補充道:“你不可以為別人求情,這會讓我不高興。”

季眠眠換上乖巧順從的表情,口是心非地滿口應承。

然而,回到房間後的她,內心卻充滿了恐懼。

她驚恐地想:“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之間只能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我不該妄想和他擁有正常的交往關係。”

“我的目標不就是要過得好嗎?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錢,來獲得足夠的安全感。”

她決定重拾以往對待程晏秋的謹慎態度,將那份不切實際的幻想深埋心底。

這幾日,她如履薄冰般地對待程晏秋,只盼著能早日熬過這段時光。

待重返校園,她便能以學業繁重、住校不便等藉口,減少與他的見面頻次。

畢竟,這段時間他所給予的錢財,已足夠自已一年衣食無憂。

當兩人在深夜於沙發上熱吻結束後,她如洩氣的皮球般,癱軟在他的懷中休憩。

季眠眠無法否認,程晏秋那令人心醉神迷、渾身發軟的魅力,如磁石一般吸引著她。

她不禁捫心自問,真的捨得嗎?

尚未等她深思,程晏秋便開口說道:“明天就開學了,你去辦通學證,從學校裡搬出來。”

“不行,我住學校比較方便,我們可以放假的時候再見面的,阿晏,我會想你的。”季眠眠繼續溫柔地哄騙著他,心中卻打定主意要躲開他,她可不想將小命葬送。

程晏秋輕笑一聲,那笑聲彷彿穿透了她的內心,洞悉了一切。

他輕聲說道:“你開心就好,眠眠。”隨後,他起身回了房間。

陽光透過窗戶,如金色的紗幔般灑在她的臉上,旁邊的鬧鐘也發出清脆的聲響。她伸了個懶腰,關閉了鬧鐘。

行李早已在前一天收拾妥當,她只需洗漱一番,就能前往學校報到。剛踏出房間,便看到程晏秋如春風般和煦地喊她吃早飯。

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面對這一桌子豐盛的食物,季眠眠心中忐忑不安。

平時,這個時間點程晏秋還在睡覺,更別提這滿桌的早餐。

他的反常讓她心神不寧。

季眠眠膽戰心驚地吃完早餐,然後又故作鎮定地與他告別,嬌嗔著表示自已捨不得離開他。

然而,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親吻她。

她打了一輛計程車,花費了一百多元的車費抵達學校。

若是以前,她定然會為這筆開銷心疼不已,但現在她的卡里還有五萬多元的餘額,足夠使用了。

這些錢都是程晏秋給的,她一分未動,全部存了起來。

至於那張信用卡,她放在了房間的書桌上。接下來,便是美好人生的開啟。

她先去了報到處交費,儘管學費全免,但住宿費和各種雜費也讓她一下子支出了五千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