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翻遍了他祖父的花邊日記,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章魚小白屬於什麼物種。

“不用翻了......”那章魚小白繼續慢悠悠的吃著麵條,吸溜吸溜的將一根麵條吃了個大半。

“是你把我從本體上扯下來的,話說你什麼時候能把我送回去?”

夜北聽了話,但是手上還是很誠實的的翻找著。

“你本體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耶......”看著那章魚小白皺眉思索然後放棄思考,夜北徹底的被它打敗了。

“不過你如果能把我送回本體,說不定我能讓本體跟你面對面交流。”章魚小白天真無邪的回道,“所以你什麼時候把我送回本體呀?”

章魚小白說罷,夜北也正好翻完了他家老祖的日記本。

結果就是日記本里各種異形跟他面前的這個畸形生物半根毛的關係都沒有。

汗流浹背的夜北最終還是穩住了心神,這大清早的,出門也是沒看黃曆了......

“我都沒搞清楚你是怎麼出現的啊......”夜北感覺事情一下子變得複雜了起來,但仍然意識不到問題的所在。

“什麼?!!!”章魚小白一聲尖嘯,“明明是你把我召喚過來的,現在就要拋下我不管不顧嗎?”

看著桌子上的章魚小白委屈巴巴,夜北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誰能想到,一個“築夢藥劑”,還能把老人家“支配神”給召喚過來,說出去恐怕要被同行說成瘋子吧......前提是有同行。

當夜北真正起身時,他驚恐的發現,自已身處之地,並非牛肉麵館裡。

而是夢中記憶裡的那個小鎮子上,在他身邊就坐著不少的黑布條蒙面人。

同樣都是小餐館,但是吃飯的人有所不同了。

也只是一瞬間,他就思考了無數的可能性,包括他身邊的那個還在嗦面的小章魚。

就算如此,夜北也一個激靈,驚出一身冷汗,稚童尋不得母親的驚慌感具現在他面前時,他的本性就裸露了出來。

腎上腺素的作用下,夜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乾脆的就奪門而出。

鎮子上的人對他似乎很避諱,紛紛繞他而去。

他現在一度懷疑自已又睡著了,儘管這不切實際的猜想將會在未來給他帶來諸多的不便。

夜北一陣風似的奔過大街,極限玩家似的什麼都不準備的一股腦衝到了鎮中。

鎮中無人,夜北衝過了衣著木乃伊似的鎮民。

待到他回過神來,那些鎮民被夜北甩了個遠遠的幾十米的身位。

那些鎮民並沒有追過來,相反,他們似乎是全部背過身去,不再看夜北這個法定自然“人”。

他喘著粗氣,用手握住膝部關節,勉強的支撐起上半身來,講道理,他不應該跑這麼幾步就氣喘吁吁的來著。

不過現在可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夜北抬頭一望,一座不算高大的神廟拔地而起,未知且極其恐怖霸道的威壓讓夜北有些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