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怪胎,怎麼不去死?”

“就是這個娘皮沒爹沒媽,哈哈哈!”

“呦呦呦,小娘炮哭鼻子了,哭鼻子了,哈哈哈!”

“算了吧,我懶的想了......”夜北如此喃喃著,懶散模樣跟他幼時失去至親一樣。

擠出三兩滴淚水,再接個哀聲啜泣,看透也似未看透,走向毀滅而又轉接新生,聰明絕頂卻又懶散至極。

別人怎麼看來都是,他都個老好人。

殊不知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沉溺在夢中的魚罷了,也只有這樣才能無數次讓他躲避他不能和無法迴避的問題。

現在,被負面影響激發到了極點的夜北癱坐在神廟門口,任由黑色不淨的雨水沖刷著他的面龐。

現在他已經明白,已定的事實逃避不過去,出來混,也許遲早是要還的......

忽然,一個同樣看起來很落魄的身影拍拍屁股,落坐在夜北的身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車伕。

那車伕朝夜北臉上吐了一口煙,“這麼看來,債務的問題你也該給我個結果了。”

夜北臉色陰沉,迴避著已經發生的可怕現實,現在處於巨量情感落差的他很難打起精神跟勁頭去跟車伕談話。

“不過嘛,我倒是沒想到你能從裡面活著出來,”車伕再次深吸了一口煙,慢慢的說道:“古往今來,你是活著出來第一者。”

“其他人呢?”夜北好似鴕鳥一樣躲避現實的樣子讓車伕哈哈大笑道:“當然是都死了,靈魂都沒留下的那種。”

“其實債務方面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車伕如此說道,“畢竟人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不是嘛......”

隨後車伕臉色又一個嚴肅道:“能跟我說說,你在裡面發生了什麼嗎?”

夜北無神的點了點頭又搖搖頭。

“我不知道......”

“算了,我也不感興趣你那點破事,跟我走吧,也是時候帶你去逛逛莊園的其他地方了。”

那車伕伸出手來拽了夜北一把,夜北就被其像提小雞一樣給提了起來。

夜北只是剛一被提起,就又一個趔趄跌坐在地,車伕自然也是粗暴的將他扔上了馬車。

一路上,苦悶的夜北又一次拿出自家老祖的日記本,再次苦悶的翻讀了起來。

按車伕所示,莊園邊緣部分是厚實的城牆邊緣向中距離五千公頃是平民居住地。

莊園外部是無盡的荒涼與黑色可見的恐懼之形。

莊園內部則像一個小小的生物圈,什麼地形地勢都有,平原,沼澤,亦或是陡崖,應有盡有。

除此之外,天空之上似乎都漂浮著一些令人摸不到頭腦的宏偉且破敗的建築。

莊園的空間似乎是很龐大的,各個分裂的區域地勢地形深入其中才會發現自已的眼睛欺騙了自已。

只有躬身親臨才會明白這這未知的奧妙,遠看會很小,進入其中地表面積卻又近乎無窮大。

每一個地形地貌都需要一個完美的切點才能進行切入或切出這類的操作。

但就一般情況而言,進入和進出都會有特定的方式方法。

這讓勉強打起理智勁頭的夜北不由得想到了肥皂泡這個玩意,幾個泡沫粘在一起,緊密聯絡卻又互不干涉。

“進去容易出來難咯——”那車伕長嘆了口氣,“裡面會有外面世界的虛影,你可以理解為海市蜃樓,在裡面看到的一切非同尋常的地方一定是海市蜃樓,如果你不想瘋的話,最好把我說的這一條牢牢記住。”

夜北:“......”

“當然,如果莊園裡面有異常的話,比如說毫不相關的桌子腿焊接上了牆皮事件,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我們認知裡的模樣。”

那車伕如此說著,醒了醒鼻子,那好無厘頭的煙癮就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