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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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我和小雨就這麼靠在床背上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七點半，我輕輕的吻了小雨的額頭後，去樓下買了早餐。
天氣預報很準，下了一夜雨的杭州，終於在這個早晨放晴了，整座都市彷彿充滿了新鮮的味道，正如我此時的心情……儘管未來依舊撲朔迷離，可我還是覺得自已好像獲得了一種別樣的新生，而這種像暖流在心裡縈繞的感覺，真的是小雨所帶給我的。
也許，小雨和我一樣，對我們的情感已經濃烈到不能離開彼此，所以她才能說出昨天晚上的一番話。
……
吃早餐的時候，我對小雨說道：“我吃完就回嵊州了，我儘量晚上趕回來。”
“好，我在家乖乖的，等你回來。”
……
小雨穿著睡衣送我到地下停車室，不捨的看著我道：“你會回來的對嗎？”
我肯定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小雨走上前抱著我哽咽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我上車駛出停車位，我看到反光鏡上，小雨失魂落魄的站在邊上默默等看著我離去。
直到反光鏡上小雨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直至不見，小雨其實很聰明，她能猜到一些事，只是信任我，所以沒有追問我，我開啟手機微信，給小雨發了一條語音：“乖哦，我很快就回來，麼麼噠。”
我又翻找著聯絡人找到吉爾撥通了電話，沒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
“我10點左右到嵊州，哪裡碰面？”
吉爾可能剛睡醒迷糊道：“老地方吧。”
我聽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此時我並不想說太多，我從駛出小區後，我的心就很亂，有什麼話大家都坐下來一起說吧。
吉爾說的老地方是我們一個好朋友開的一家音樂吧，名字很俗叫“來bar”，我回憶著，曾經我在「來bar」持續買醉了半年，除了上班，別的時間基本上都泡在這裡，吉爾不知道有過多少次半夜把神智不清的我扛回家裡。
……
「這個年紀我已不再將就，有些事情無法強求，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不會挽留……」
我在排隊下高速，我的手機響起來鈴聲，我低頭一看，是吉爾。
“喂”
“我們都到了，你到哪了”
“剛下高速，10分鐘。”
吉爾應了一聲好後，就掛了電話。
而我思緒萬千，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該怎麼面對丹妮，如果她要我遵守承諾，我該怎麼辦？我想不通……
我每次煩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就會想抽菸….
我在扶手箱裡翻找著香菸和火機…..
點著煙後，我貪婪的吸著尼古丁，看著車內繚繞的煙霧，煩躁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
沒一會兒，我到了「來bar」，從車窗看著熟悉的環境和門頭，我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著下車的勇氣……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到哪了？”
我看著不遠處站在門口的吉爾沉默一會道：“剛到。”我熄火下車。
吉爾轉身看著我，我也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有不屑，有心痛……
我鼓起勇氣問道：“她到了嗎？”
吉爾對著我點了點頭，就獨自轉身往店內走去….
我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我跟吉爾十幾年的兄弟，此刻竟變得那麼陌生……我低著頭跟著吉爾走去。
在諾大的門店裡，只有零散的幾個人，我也看到了安靜的坐在靠落地窗邊的丹妮，她舉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只是從她平靜的面容看得出來，聊的並不是很愉快。
她穿著寬鬆的寶石藍的高領毛衣，正午的陽光灑在她的臉龐上，一片晶瑩，而她的臉龐還是那麼的漂亮，一雙柳葉細眉下，桃花似的眼睛好似有水波在動，在我認識所有女人中，她的眼睛是最美的。
我沉默了許久，做了個深呼吸，對身邊的吉爾說道：“我們過去吧”
吉爾面色平靜：“我就不過去了，你們聊吧。”就往另一邊走去，那邊還有莎莎和園園，都是丹妮的閨蜜……
在我呆呆站在原地時，丹妮抬起頭看到了我，我們的眼神就那樣碰撞在一起，她微微一笑……
我深呼吸後鼓起勇氣朝她走去，坐在她的對面道：“好久不見。”
丹妮很平靜的看著我道：“是啊，快2年沒見了，我都快記不清你的模樣了….”
“對不起啊”
丹妮好奇的問道：“你說，嵊州那麼小，我們怎麼就沒偶遇過呢？”
我反駁道：“是你躲著我。”
丹妮沉默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追問道：“我回來只是想聽一個你們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丹妮還是沉默著….
我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丹妮等她給我答案。
“可以唱首歌給我聽嗎？”
我撒謊道：“我很久不唱了，唱不動了。”
“你以前很喜歡唱歌的，為什麼不唱了？”
“你也說了是以前，我們都要向前看不是嗎？”
丹妮聽懂了我的潛意思道：“今天吉爾把我們約到一起，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在見你一面，做最後的告別。”
我聽了丹妮說的話心裡好像放下了一塊巨石，她不是來要求我遵守我年少輕狂的承諾的。
我還是追問道：“為什麼不可以告訴我答案？”
丹妮眼神複雜的看著我道：“都過去了，你唱首歌給我聽好不好，就當送我們的告別禮物了”
我點點頭應道：“好”
“我想聽，再見 你好。”
我心裡咯噔一聲，這是我跟丹妮剛分手時，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裡唱這首歌，她為什麼會知道？
我揣著複雜的心情走上唱臺，點了伴奏。
用我溫柔低沉卻不失磁性的嗓音唱了起來。
“那些年的顏色漸漸淡掉，
而我很好只缺了些煩惱，
也曾想過若再遇到，
禮貌著微笑說你好，
回憶就像電話偶爾打擾，
它說過去是善意的玩笑，
我仰起頭，不讓淚往下掉，
如果各自安好，
就應該放掉，
我終於可以不再愛你了，
也終於決定放過自已了，
笑過的嘴角，哭過的眼梢，
時間在這一刻卻靜止了，
說再見你好。”
唱到最後一句時，我的眼角傳來了溫熱感，我迷路了，真的迷路了，我以為這兩年自已已經走了很遠很遠，面對丹妮時才發現自已還在原地踏步。
我不唱了，走下唱臺點上一根菸想用來掩飾自已的不堪。
丹妮卻走到我的面前道：“謝謝你的歌，我走了，再見。”
我試圖想問她要去哪裡，想到了小雨，我止住了想法，沉默的看著丹妮轉身離我越走越遠…..
此刻，我的心如刀絞，我是一個對待愛情很笨的人，但是我不傻，我能看出來丹妮看我的眼神中有不捨，有愛意…但是我現在有小雨了，小雨還在等我回家……
吉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嘆氣道：“她要去大理了，她家人一直逼問丹妮那個男人是誰，丹妮替你扛下了所有。”
我沒有接這個話，只是讓吉爾關注丹妮的訊息，有情況隨時聯絡我。
吉爾問我道：“今天回杭州麼？”
“待會就回，小雨在等我回家。”
吉爾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