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南莫名有些煩躁,筷子敲了敲餐盤邊沿,強調:“習慣和喜歡不是一個概念。”

小替身嗯嗯啊啊隨口應答,擺明沒將他的回答當一回事,隨口說:“對你來說兩者又沒有區別。”

彷彿無理取鬧的人是趙行南。

趙行南:……他簡直被小替身氣笑了。

蠢東西,什麼都不懂。

一旁的兩人安靜靜扒飯,明目張膽聽牆角,猥瑣的眼神隱晦交流,時不時嘿嘿一笑。

周涼心中咋舌,除了必要的客套,他何時見過趙行南主動提及這些毫無營養的廢話。

瞧瞧,這一句句話,如此真心實意,一頓飯功夫下來,讓旁邊圍觀的他渾身上下不舒服,簡直像有千百個螞蟻在身上爬。

吃過午餐,趙行南叮囑小替身,“回家後注意午休,少玩遊戲。”

楊惠寧默默點頭,乖乖巧巧答應下來,漂亮的眼睛懇求的看著他,“今天能不能早些回來。”

每天凌晨被男人翻來覆去抱著啃,總是鬧到半夜,他睡到十點都睡不醒。

一整天的流程一閃而過,雖然沒有必須加班完成的任務,考慮到需要和今晚到達公司本部的學者見一面,趙行南沒把話說死:“我儘量早點回去。”

下午三點,趙行南坐在半身鏡前,在這間位於公司大樓十九層專門為他開闢的造型間,業界知名造型師陳曉曉圍著他忙前忙後。

趙行南提出要求:“還是老樣子,妝造不用太濃,最好把人的精神氣顯出來,搭配一套常服,方便活動,西裝太鄭重了,與要參觀的地方不合適。”

陳曉曉瞭然:“我明白您的意思。”選好了搭配的衣服,把剩下幾件款式相同的備用服裝抽出來打好標記,開始對著他的頭髮上下其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退到鏡子旁邊,滿意的點頭:“好了,趙董。”

趙行南從椅子上站起身,大長腿一覽無餘,臉上的妝容遮蓋些許他比例完美的俊美五官,配上深邃淡然的瞳孔,身居高位寵辱不驚的氣勢,很好的將那份容貌過剩引起的不自然感壓下,多了幾分厚重與正氣。

平平無奇的棕色美瞳遮蓋了他生而得之的漆黑瞳孔,趙行南眼神放緩,勾勒出一個誠懇的笑容。

趙行南調整好袖口,滿意極了:“明天的新聞採訪就用這套造型。”

明天的採訪要上新聞聯播,採訪片段有可能被塞到其他紀錄片,思維健全或不健全的成年人,需要觀看時政熱點的高中生,觀看的人成分難言。

他不希望天生的相貌氣勢變成網路上相互攻伐的工具,專案本身遠比這些重要的多。

“明天六點半我來給您做造型。”陳曉曉收拾好一系列工具。

“麻煩你了。”

和造型師告別,趙行南迴到專屬辦公室,熟練開啟監控錄影看了一眼,沒在家裡發現楊惠寧的身影。

他掏出手機,代表小提升的小紅點位於南二環西路的高階養生護膚會所,他才依稀想起半年前給小替身辦了vip服務。

趙行南定了40分鐘的鬧鐘,按滅螢幕,以正躺的姿勢在休息室單人床上補覺。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接機人員成功帶著訪問人士到達公司本部,一共四人,兩位訪問學者,一位央視記者以及負責拍攝的攝像工作者。

趙行南和他們見了一面,兩方對對方的感觀都不錯,商量了明天的採訪流程,禮貌告別。

回到樓上已然夜晚十一點,寂靜的夜晚,開門聲異常明顯,換鞋的時候,臥室裡傳出小替身綿軟甜膩的聲音,“你回來了?”

“是我”趙行南應答,換了拖鞋來到臥室。

小替身洗了澡,頂著一頭毛茸茸的黑髮,趴在床單上玩手機。

“說了少玩遊戲,看我怎麼懲罰你。”趙行南喉結滾動,粗糙的大手探進半裹半露的白色浴巾,揉了揉豐滿圓潤的玉桃。

“你走開,遊戲要輸了。”楊惠寧瞪他一眼,氣急敗壞喊他,滿是膠原蛋白的年輕臉蛋白裡透紅。

趙行南義正言辭:“一個人玩太孤單,我們玩雙人遊戲,早玩早睡覺。”

“真的?”楊惠寧遲疑片刻,有些意動,連著好幾天凌晨入睡,他有些撐不下去。

“當然,我不會撒謊騙你。”趙行南把手機翻了個面,螢幕一側扣在床單上,以一種曖昧的動作抬起他的臉蛋,指尖在柔軟的皮肉上摩挲,帶來一股難言的癢意。

小替身好可憐,面對壞男人的蠱惑,傻傻愣愣真的相信。

楊惠寧把臉蛋從粗糙的手掌裡拯救出來,白嫩的小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艱難轉身正面面對男人。

鬆散的白色浴巾從腰間滑落,挨挨擠擠堆積在足尖。

在趙行南居高臨下的視線中,漂亮青年乖巧跪坐在床單上,微微啟唇,紅潤小巧的唇瓣露出一條縫隙,等待面前人的入侵。

“怎麼還不來……”面前的男人呼吸粗重,長時間沒有動作,楊惠寧的姿勢有些僵硬,他有些委屈,明明每次都是趙行南主動,貪婪的嘬弄他的舌尖,把可憐的果肉啃的腫脹難忍,他只需要閉眼享受就好。

這次莫不是需要他主動?他有些遲疑,有些羞澀,在儘早休息的誘惑下,如同最純淨不過的小羊羔,把自已送到大灰狼嘴下。

趙行南呼吸沉重,在小替身貼上來的剎那奪回主導權,厚重的舌頭毫無分寸在對方口腔裡橫衝直撞。

“唔-”太深了。

楊惠寧努力向後仰頭未果,被粗重炙熱的喘息嚇壞了,忍不住薅趙行南的頭髮。

好不容易有了呼吸的機會,他連忙去推男人堅硬的胸膛,聲音破碎,帶著滿滿的嫌棄:“你還沒洗漱,我的臉都花了。”

他抹了一把臉,滿手都是化妝品的粘膩感,“你先洗澡,洗完澡再來親我。”

很兇的一句話,卻因為趙行南不停啄吻的動作變得含糊不清,不僅沒有氣勢,更像是在和男朋友調情。

軟軟的,甜甜的,方才還被他含在嘴裡的唇瓣紅豔滋潤,聽他說話時,趙行南甚至想象得到那張豐潤的小小唇瓣裡撥出的熱氣。

趙行南理直氣壯:“弄完再洗。”不僅不洗臉,他甚至不想洗澡。

“不行,會有味道。”

嬌氣又漂亮的狐狸眼青年反駁失敗,被趙行南拉到懷裡,哭了不止一次,哭的很兇,邊哭邊用纖細瘦弱滿是青紫痕跡的大腿對他又踢又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