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我,感覺我成為了“行走的流量體”,我身上有數不清的話題。尤其把我嚇尿這件事情,回家因為我的尿騷味的褲子又被我媽打了一頓。我“萬劫不復”,汪貴則成了大家眼裡有爸爸撐腰了不起的人物。

汪貴和我協議說只要我聽他的,他就可以不讓同學們笑我侮辱我。他們不會笑話我被嚇尿這件事,不做多餘商量,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爸坐鎮,連老師都不敢招惹,肯定不用害怕了。

後來他讓我去掏蜂窩,沒有掏成功,反到被馬蜂蟄的人不人鬼不鬼,他朝我頭上吐口水,全然不顧我哭的嘶啞的怒吼。他罵我笨蛋,罵我傻子,讓我去死。聲線雖然稚嫩,感覺和我媽媽一樣罵的惡毒。

我又被同學們笑了。

後來他故技重施,他和我協議說只要我聽他的,他就可以不讓同學們笑我侮辱我。他們不會笑話我被馬蜂蟄,不做多餘商量,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爸坐鎮,連老師都不敢招惹,肯定不用害怕了。

後來他讓我去撿馬糞,乾的溼的都撿,甚至可以去將雙手伸在馬屁眼邊兒虔誠的去接馬拉出的新鮮的屎。更過分的是他讓我去掏馬的蛋……可是這些都完成的不好不成功,他把我從山坡上推了滾下去,用石頭打我。……

後來同學們又有笑料了……汪貴又是一個人物啦!

汪貴和我協議說只要我聽他的,他就可以不讓同學們笑我侮辱我。他們不會笑話我掏馬蛋接馬屎這件事,我答應了……他爸坐鎮,連老師都不敢招惹,肯定不用害怕了。

後來好多好多次,他讓我去打他不喜歡的同學。

他讓我把他的尿液拿去兌在老師的茶水裡。

他讓我去偷別家樹上的梨

他讓我把家裡我的飯帶給他吃,他也逃課。

…………

與此同時,我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個弟弟去城裡打工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雲深不知處。爺爺奶奶帶著我。還有小叔家的一個女兒也和我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她叫牛吉。小叔和爸爸都是奶奶的兒子,我和這位姐姐都是奶奶的孫女。像無根的浮萍……爸爸媽媽們都走了,我一直都孤零零一個人。但現在,我可以和牛吉玩,雖然她話總是說不清我聽不懂。

牛吉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ta們也被小叔和小嬸帶著去城裡打工生活了。

不管怎麼樣,沒有那個叫媽媽的生物打我了。我的思想一直天馬行空。

有一天,背完柴後,奶奶讓我去找豬草。周圍都是霧氣,我想耍懶忽悠過去。“怎麼這麼懶,你看你姐姐,殘疾都還幫忙理柴搞了那麼多。你這個白眼狼,啥也不幹就知道耍懶,你給對得起我給你吃的那碗飯。”

我想說我背了好多好多柴,這些柴都是我背完的。但看到牛吉,這些話被堵住了,牛吉姐手腳都殘疾,偶爾她也會和奶奶扇風點火我,會偷我雞蛋吃。但我對牛吉,討厭不起來,我覺得她很可憐。

不想多做辯解,我奶嘴毒,但是從來不打我。我甚至可以和她開玩笑可以有想法忽悠她……我揹著背蘿,二話不說就開始去找豬草。

雲深不知處最不缺草,尤其在春夏季,我要是豬我都覺得自已吃到綠油油水嫩嫩的草料會多滿足。

不多一會兒我就遇到了汪貴,他平常欺負我慣了,把我辛辛苦苦找的滿滿一背豬草拿走回去給汪貴他爸交差了。

天擦黑了,霧氣又重,我費了好大勁又找了一些豬草,可總是搞不贏的,我用鐮刀割草的時候不小心割到一條蛇,它被我割傷了血留在我的手上,來不及多反應,腦子一團亂麻,我趕緊揹著背蘿裡重新找的一點點豬草往家跑。

驚慌感隨即趕上,我終於摸著黑走在鄉間小道上淒厲的哭出了聲。雲深不知處有蛇,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