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好~”楚宴鳴看到縛誓後,突然變得有些拘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用如此生硬的方式向對方打個招呼。

然而,縛誓卻表現得十分淡定,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你好......”

縛誓將周圍的一切都收拾得井然有序,彷彿像一個精密運作的機器人。

整個宿舍異常安靜,這讓楚宴鳴感到有些不自在。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氛圍,他決定率先開口,試圖打破這個僵局。

“嗯......你們叫什麼名字呢?”楚宴鳴的語氣顯得有些生硬,聽起來就像是在努力尋找一個合適的話題。

接著,他自報家門:“我先說一下哈,我叫楚宴鳴!”

“縛誓。”縛誓輕聲回答道,稍微思索了一下,又補充道:“束縛的縛,誓言的誓......”說完,他還順手把自已的床鋪整理得更加平整。

楚宴鳴頓時覺得氣氛越發尷尬,於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哀沫羽。

哀沫羽正用哀怨的眼神注視著楚宴鳴,後者見狀,先是哎嘿一笑,然後開始尷笑起來,想要藉此緩和一下氣氛。

不過當他發現其他人都已經做完自我介紹時,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哀沫羽,第一世界原住民,嗯......你們還有什麼想要問的都可以問!”

\"你媽健在?\"楚宴鳴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彷彿觸動了某個奇怪的開關似的,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哀沫羽聽後,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回答:\"我媽健在......\"

意識到自已說錯話的楚宴鳴連忙打圓場,乾笑幾聲說:\"哈哈,嘴快了嘴快了,不好意思啊~\"

哀沫羽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

然而,現場的氣氛卻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這時,楚宴鳴似乎想到了什麼,故作神秘地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咱們這個宿舍總得有點特別的稱呼吧~\"

縛誓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但哀沫羽卻被引起了興趣,好奇地看著他。

\"什麼稱呼?直接叫名字不就行了嗎?\"哀沫羽不解地問。

楚宴鳴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雙手叉腰,大聲宣佈:\"那就是要分出誰是爸爸,誰是兒子!\"

\"呃……\"哀沫羽心裡暗自琢磨,如果讓他來玩的話,那肯定是穩操勝券啊!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贊同。

縛誓則感到十分新奇,雖然他之前也聽說過大學生活中的一些趣事,但真正遇到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他默默不語,算是預設了這個提議。

\"那我們該怎麼決定誰當爹誰當兒呢?\"楚宴鳴自問道,這事情明顯是他提出來的才對。

\"扔骰子!扔骰子怎麼樣?!\"哀沫羽興奮地建議道。

\"好嘞!\"說罷,幾人便在宿舍裡玩起了擲骰子的遊戲。

第一個投擲的正是楚宴鳴,只見他隨意地將手中的骰子拋向空中,那骰子在半空中打了個滾兒後穩穩當當地落了下來,朝上的一面恰好顯示著數字\"五\"。

緊接著就輪到哀沫羽了,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把骰子高高揚起,然而與此同時,一枚金色的貓爪硬幣竟從他背後升騰而起。

這一幕不僅被擁有上帝視角的楚宴鳴盡收眼底,同樣也落入了微微挑眉的縛誓眼中。

最終,骰子落地,朝上的數字定格在\"六\"——這可是最大的點數!

儘管如此,縛誓仍然不緊不慢地拿起骰子輕輕一丟。

骰子掉落在地上,哀沫羽趕忙蹲下身子檢視上面的數字。

\"二!哈哈!太棒啦!兒子們,快來叫爸爸!\"哀沫羽興奮地大喊起來,顯然對這種遊戲獲勝的感覺頗為享受。

然而此刻的他卻全然沒有察覺到身後正有兩名虎視眈眈、躍躍欲試的人,直到縛誓活動筋骨時發出一陣清脆的骨節爆響聲!哀沫羽才如夢初醒般緩緩轉過頭去,目光驚恐地望著眼前這兩位突然變得畫風迥異的肌肉兄貴。

【JOJO畫風是這樣的~】

在經歷了一陣輕鬆愉快、其樂融融的氛圍之後,哀沫羽微微彎下腰,畢恭畢敬地向面前的兩位大佬呈上了兩百元鈔票。

然而就在這時,他心中猛然湧起一個念頭——用硬幣來換取一間新的寢室!可惜眼下週圍人數眾多,以自已的實力恐怕難以抗衡。

怕不是等會以為又要開始作弊,最後被虐的體無完膚......

“嘿嘿,咱們可都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哦,來來來,你再擲一把試試!”縛誓一邊說著,一邊把骰子重新遞到了哀沫羽手中。

面對二人充滿期待的目光,哀沫羽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丟擲骰子。

骰子落地,數字顯示為\"三\"。

縛誓眼疾手快,迅速伸手遮住哀沫羽的雙眼,同時飛起一腳輕踢了一下骰子。

只見那骰子翻了個面,赫然變成了\"一\"......

“哈哈,乖,快看......兒子......是‘一’哦~”縛誓的表情扭曲,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之情,似乎什麼隱藏屬性被激發出來。

哀沫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卻沒有吭聲,心裡暗自懊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儘管明確了彼此之間父子關係的定位,但這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罷了,嗯......大概就是這樣吧~

哀沫羽心想:所謂的玩笑?或許這也是男人們之間心照不宣的一種默契吧。

倘若哀沫羽願意給他們帶飯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體驗一回當父親的滋味呢。

哀沫羽像一條被遺棄的破布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床鋪之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已被耗盡,只剩下一副被徹底玩壞的軀殼。

與此同時,房間裡的另兩人則表現各異。

縛誓面無表情地點燃了一根香菸,悠然自得地吞雲吐霧起來。

他似乎並不在意這嗆人的煙霧會對旁人造成什麼影響,只顧享受著尼古丁帶來的短暫慰藉。

沒了藥物的壓制,煙是剩下唯一能延緩症狀的東西了。

然而,楚宴鳴卻無法忍受那股刺鼻的煙味。

他皺起眉頭,快步走到陽臺上,試圖遠離這令人窒息的環境。

站在陽臺邊,他張開嘴巴,用力地在鼻尖扇動著空氣,希望能儘快將那股討厭的味道驅散開來......

突然在楚宴鳴的兜中手機發出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