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大街上,一對青梅竹馬相依走在路上,那個男生叫行遂,而牽著他的那位女士叫祿曉亞。他們共同在一所高中讀書,互相陪伴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他們的高中生活,馬上要提前結束了。

“你們好呀!”一位穿著華麗黑色連衣裙的黑髮少女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車站向他們打著招呼,她戴著黑色的手套,頭上的髮夾似一朵鮮紅的花,她表態端莊又不失風雅。

“你是…誰呀?”行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的祿曉亞,他們兩個都不認識她。

“你們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是來引領你們走進新的故事罷了。”她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兩人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了,直至徹底昏睡過去。

“該啟程了。”

……

不知過了多久,行遂的意識漸漸清醒起來,他聞到了一股青草夾帶著泥土的味道。行遂乍一下坐了起來,望著四周廣闊的草地,他一頭霧水。

“這裡是哪?”他緩緩站起身思索著在他昏過去之前發生過什麼。忽然,地微微震動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向他接近。他向遠處望去,發現白茫茫的一群綿羊正飛速向他衝過來。他驚慌失措,一下子沒站穩,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眼看著羊群離他越來越近,突然,在羊群周圍出現了幾道屏障,將羊群圍在了一個正方形的範圍內。行遂茫然地看著這一切,一個年齡與行遂差不多的小夥子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行遂的身邊。

“你沒事吧?”他友好地問,行遂注視著他,發現他的服裝以及他橙色的頭髮都超出了行遂所熟知的範圍。在對方的認知中,行遂的形象也令他詫異。

“沒事。請問這裡是哪啊?”行遂重新從地上站起來,努力保持冷靜。

“這裡是彌賚(lài)鎮旁邊的草地。看你的打扮,你是外鄉人吧。”那個人說。忽然,不知何處飛來一顆石頭砸在了那個人頭上。

“讓你放羊,你還真把羊給放了是吧!”在那個人身後的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色兜帽衫黑色長褲的白髮少年向這邊走來平靜的臉上充斥著不滿。

“誰知道你的羊跑得比馬都快。”那個人捂著頭對他說。

“算了,這事暫不追究。首先,這位是誰呀?”少年看向了行遂,他的眼中浮現出好奇的光芒。

“初次見面,我叫行遂,來自…”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少年露出無奈的表情,“該來的還得來。我叫白秋,或者江守忠,反正都是別人取的名字,兩個裡面隨便選一個好了。然後這位是亓官啻(chi),現在在給我放羊。”

“白秋,和…亓官啻。”

“叫我啻就行了。”啻喜笑顏開,白秋瞅了他一眼,她更無奈了。

“總之先回我家吧。”白秋從兜裡掏出一塊徽章,白色的屏障消失了。行遂跟著他們領著羊向著遠處小鎮邊上的小樹林走去。

燦爛的陽光透過那些懶洋洋的雲朵將草地照得金黃。行遂的心裡卻十分的焦慮。

“首先告訴一下你,行遂。這裡是另一個世界,和你之前的世界不同。”

行遂先是有些驚訝,然後表現得有些自然,“我知道了。那你們認識一個叫祿曉亞的人嗎?”“不認識。”啻不假思索地回答了。白秋似乎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

“你不正常。”白秋好奇地說,行遂有些懵圈。白秋補充:“正常人的反應不應該是在知道處於陌生的世界後感到更焦慮嗎?”

“不會啊,因為焦慮並不能得到什麼。”行遂回答。

白秋思索著,她感到意外以及格外的喜悅。

“雖然這話很像你,但也太沒禮貌了吧。”啻對白秋的話語很不滿。

“白秋瞪了他一眼,她又看向前方,他們離那片森林已經近在咫尺了。

森林裡的樹特別怪異,不是枝幹奇形怪狀的就是樹葉五彩斑斕的,充滿了奇幻的色彩。在陽光的照耀下,這裡顯得十分詭異。這令行遂懷疑真的有人會住在這裡嗎?

“別奇怪,其實這裡也是最近才變成這樣的。”白秋點了點羊的數量,見數量不少,白秋再次用白色的屏障將羊圈住。他們帶著行遂走進了這片森林。

“這個世界有魔法?”行遂有些驚喜。

“嗯,你是說這個徽章?這是啻他爸送給我的,說是給我的生日禮物,但好像也沒人(包括我自已)知道我的生日。(笑)”白秋瞄了眼啻,啻表現得很驚訝,白秋繼續說:“這個世界確實有魔法,但我並不怎麼清楚它的由來,我也沒怎麼研究過這個。順帶一提,我大抵也算是個穿越者。”

“唉?你也是…”

“不要驚訝,你說的那個人也許被放到了這世界的某個角落,跟你一樣。”白秋饒有興致地說,“你們在被送到這裡之前是不是見到了一個女人呀?”

行遂點點頭。

“那麼你那個朋友應該是沒什麼生命危險,你暫時放心吧。”

行遂思索著。

他們來到了一幢房屋前。這棟房有些破爛不堪,牆體到處是青苔以及爬山虎,很難看到原有的白色,房頂的磚瓦上也被灰濛上了一層紗。這裡就好像很久沒人住了。

“你們兩個不要吐槽,不是我不會打理,只是不打掃更有價效比。好了,進來吧!”白秋稍微有些尷尬,她開啟了房門。陳舊的木門發出了“嘎吱”的響聲。

白秋打了個響指,屋內亮堂了起來。屋內也同外也一樣蒙滿了灰塵。白秋隨便找了張較為乾淨的桌子以及幾把椅子,草草拍了幾下便擺在了屋內中央。

“坐吧。”白秋似乎在憋住笑聲,腦中一直在想: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啻和行遂愣了一下,將就著坐了下來。

“…”他們三個無聲地坐在那裡…

“你怎麼不說話?”啻按耐不住了,問白秋。

“啊,我以為你們想說什麼。”白秋略為驚訝

“好了,說正事!”啻主持著發言權,第一,你為什麼會招人給你放羊?第二,你是怎麼在這荒郊野嶺住那麼久的;第三…”

“停!這不像你會問出的問題呀。”白秋從啻的話語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啻他爸的味道。

“呃,其實這是我爸寫給你一封信的內容。”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拿給我看?”

“為了防止我爸出軌,我偷偷看了眼,然後就當面問你。因為我也挺好奇的。”啻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遞給白秋。

“行吧,那行遂有什麼問題嗎?你看起來好呆呀。”白秋低下頭,看著手中的信,拿出一張紙寫了起來。行遂被剛剛他們所說的話搞得更懵圈了,思索了半天,終於擠出了一個話題。

他看向白秋:“怎麼才能找到祿曉亞並且回到我們之前的世界?”

白秋沉默了一會兒,手上的筆再次轉了起來:“也許你可以去鎮上碰碰運氣,也許她被哪個好心人救了呢。至於你的另一個問題…他爸在信裡也問了我這個問題。”

啻聽到這,他把頭湊了過來。行遂兩手握拳有些不自然。

“我只能說,得看那女人的心情了。哼!”白秋冷笑了幾聲,將回信的紙塞進了信封,“這樣吧,啻你帶行遂去鎮上找個住處,順便幫我去圖書館找幾本書看。”

白秋將信件以及幾張紙幣遞給了啻:“天色不早了(指快中午了),我也不招放羊的了,早點回家吧。”

行遂與啻就這麼潦草地離開了白秋的家。他們站在白秋家門口互相打量著。

“……兄弟,你會點什麼?”啻好奇地問,“應該會有什麼能力吧,我爸就是這樣。”

“我不知道,感覺我就是個正常人。”行遂回答。

“那好吧。”啻看了看四周,他們被奇怪的樹木所包圍,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呃,剛剛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來的?”

“好像是走這吧。”行遂內心似乎有股力量驅使著他往一個方向走去。

“喂!等等!雖然這裡不大,但聽說很容易走丟的!”啻連忙跟了上去。”

……

“你又在預謀著什麼了,曇萊。”白秋向天上看去,他有股不祥的預感。

天上落下了一片雪花。

白秋不滿地走進屋裡:“真神秘,話都不來講一句。希望故事不要太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