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懸天空之上,夜晚是如此的寂靜。

“呃。”秦茴曉因為腿抽筋而醒來,她嘗試將腿繃直緩解抽筋,但實在痛苦,她勉強看了眼手錶,2點23分。嗯,一個美妙的數字。

兩分鐘左右腿才緩解過來,她緩慢的移動腿,換了個姿勢繼續睡了,因為還有課,對於中學生來說,五點半起床算遲的。

5點半秦茴曉沒有被起床鈴吵醒,倒是被一些其他班的人吵醒,不過她沒起床,又睡了幾分鐘。5點45分她才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發呆,她發了十多秒的呆後開始整理床鋪。

秦茴曉又做夢了,不過這個夢她不太喜歡,她在去教室的路上一直回想著這個夢。

秦茴曉幾乎每晚都做夢,但她對每一個夢的印象卻不一樣,有的夢她印象很深,而有的夢則需要她仔細回想才能想起一些些不聯通的情節。

秦茴曉感覺她的這個發現很神奇,記到了日記本上。

2024年5月10日

今天我發現有的夢真的就好像我在平行時空真正所體驗的,令我印象深刻;而有的夢卻像我丟失的記憶,我仔細回想也只能想出一點點。

我感覺我的這個發現好神奇。

夢到底是不是連線不同世界的介面呢?

好期待。

――

中午,秦茴曉寫完作業趴在桌子上午休。

她再次醒來時,恍惚一瞬,隱約看見一個很熟悉的人站在教室臺上,她很疑惑那是誰,可一眨眼那個身影就沒有了。秦茴曉就望著講臺發呆,她的同桌祝安瑛本來想和秦茴曉聊天的,看到秦茴曉這副模樣也不敢理她。秦茴曉起床氣很大,加上秦茴曉的臉很冷,她發呆的時候總是一副很嚴肅神態而不是那種呆呆的。

下午第三節是心理課,秦茴曉看著心理老師感覺鼻子酸酸的,她低下頭想到了昨天的夢。

夢境中

――

晚自習下課剛跑完步的我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因為跑步跑的有些累,而我喜歡看植物,看星月,享受晚風吹著,所以走的很慢很慢。

突然我被一個其它班的一個女生扇了一巴掌,她旁邊一堆女生,其中有一個還是我小學同學苗溢,我不解的看著扇我的女生和苗溢。

我深知苗溢不是什麼好人,我看向她只是還妄想她會因為小學六年年交情攔一下那個扇我的女生。

可苗溢和我對視一眼就迅速把目光移開,我不是那種會忍受欺負的人,但這時候打回去顯然吃虧的還是我。

我帶著巴掌印回到了寢室,舍友們都問我怎麼了。

我把發生的一切都說了。

而祝安瑛看著我發呆不知道想些什麼,我和她關係最好了。

我走到她跟前問她:“安瑛,在想什麼?”

她搖搖頭不說話,我想著她不說也不好逼問,就去其他寢室找人了。

我來到一個寢室發現我的心理老師也在這裡,心中疑惑,先不說心理老師根本就不住校的問題,就算住校她也絕不可能來學生宿舍裡。

但是我沒有思考那麼多,直接和她講了我被打的事情,她聽了有些心痛的抱著我安慰我。

她問我是哪個班的,我和她說是三班的,她帶著我找到宿管,問了三班的寢室的號碼,我們一個一個寢室去找,找到她的寢室了,她還在寢室抽菸,看著我來,走到我跟前向我臉上吐菸圈。

我推她一把往後退嘴裡罵著:“你是不是有病?我服了,你個傻子離我遠些。”

她很得意的笑了,我翻她一個白眼。

心理老師教整個年級的心理,而她剛好是三班的。

老師問她:“蔡河琪,你為什麼扇秦茴曉?”

她看著我笑笑,但是笑的很賤:“因為我看不慣她啊。”

我要氣炸了,我餓狠狠地說:“你怎麼不去死呢?需要你看的慣我?”她就賤賤的笑著。我氣急了,趁老師不注意,扇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是誰都沒料到的,但不包括醒來的我。

蔡河琪被打懵了,她愣了幾秒撲上前,要打我,老師擋在中間,讓我倆互相道歉,把我拽走了。

老師把我拉到我所在的宿舍教訓我:“秦茴曉,老師知道你受委屈了,老師帶你去是要說法的,下次切記不可這麼魯莽做事了。”

說是教訓,卻句句維護我為我著想,我看著老師鼻頭酸酸的。

――

夢也就回憶結束了,雖然這個夢是秦茴曉想了好久才拼接成的“但是夢中我和苗瑛對視的那個場景,被扇的場景,祝安瑛發呆的場景,老師安慰我的場景,以及我被吹眼圈的場景都很清晰”而秦茴曉想了那麼久也就這想出這麼一些令她清晰且印象深刻的,其他的一些則是模模糊糊的大概場景。

秦茴曉低頭思索著:

“夢中的我到底是誰?是我嗎?那這個世界的我是誰呢?我的靈魂不完整嗎?她是我的靈魂碎片嗎?

為什麼明明我認為我都要釋懷的事情,她卻還在夢裡斤斤計較?

為什麼她能那麼的無畏?

為什麼她有的時候思維和我大相徑庭?

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麼?

又是誰在操控著一切?

難道我不是世界主角嗎?”

秦茴曉心中有無數個困惑,但現在她要好好聽課。

好吧,她也是個喜歡看人下菜碟的,這是心理課,如果是其他課,無聊的話,她或許依舊會思想跑毛。

秦茴曉看著手中的紙,這節課老師教折海棠花,人家都摺好一個了,她才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紙。

秦茴曉抬頭和心理老師對視,她對心理老師露出一個微笑,老師也微笑回應她。

秦茴曉認為自已反射弧有些長,她認為那個夢絕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