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幾人聽到這個陌生且違和的稱呼全都明顯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講。

“對啊。”那老人吃力的講道:“雖然你們口音變了,但勉強我還是能聽出來,你們是周人。我問一句,周天子何時歸啊,究竟何事使他再也不重來?”

四人被他這個問題給整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周天子?他生活在哪個時代?又活了多少年了!

“他早就已經死了,周都已經沒了,現在我們改叫漢人了。”張鳳鳴回答道。

“什麼!”那老人聽後反應極大,嚇得張鳳鳴還以為是要打架,差點沒動刀子。

不過還好,老人很快就平靜下來了,道:“怪不得西王母再也沒有等到他,原來周天子已經國破家亡了。”

“西王母?”幾人面面相覷,都對這個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名字感到懷疑。

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去西王母宮,找到一些西王母留下的線索,但他們沒想到居然在這裡,就遇到了有關西王母的事情。

小花這時猛然問道:“那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老人緩緩講述起他們的歷史:“我們啊,本來是沙漠裡的一個國度,本來人非常勤勞,善良,過著自給自足,安居樂業的生活。”

“可是我們有一天終於明白了,珍惜眼前快樂那比什麼都重要,於是便只顧眼前快樂,不愛辛勤勞作了。”

“可我們這個行為惹惱了神明,神明認為這樣是不對的。”

老人說到這裡時,情緒明顯更激動了。

而小花聽到神明這個字眼,就知道自已算是白問了,一定沒有個靠譜結果。

老人平復了下情緒接著說道:“神明化作一個乞丐,希望能喚醒我們的良知,可是卻得到了羞辱。於是降下詛咒,讓我們永遠埋葬在這裡,封住我們的雙眼,永遠在黑暗中贖罪。”

“我們的種族,也就被叫做天棄族。”

“那你們就沒想過離開嗎?”天真問道。

“有。”老人道:“我們試著派了一艘船,可是那艘船走了之後再也沒訊息了。”

張鳳鳴聽得特別生氣,忍不住的吐槽道:“這算什麼神仙啊 就因為你們的生活不合他的意願,他就把你們永遠流放,大魔頭都不帶這樣玩的吧!”

張鳳鳴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會在一會兒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影響,小花奮力的扒拉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

但為時已晚,那老人突然顫抖個不止,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張鳳鳴也不明白這老頭為什麼這麼害怕,他還能吃了人家咋滴。

就他那一把幹骨頭,誰下得去嘴啊,要吃也是吃天真小花這種細皮嫩肉的啊。

“啊!”

還不等張鳳鳴重複一遍,老頭就跟見了鬼似的跑了。

“咱們也跑!”小花沒有解釋任何事情,就催促他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天真一聽又要跑,雙手撐著膝蓋叫苦不迭:“還要跑啊。”

“對,快點。”阿寧也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兇狠的對張鳳鳴道:“你惹上大事了!”

天真張鳳鳴個頂個的懵逼,怎麼就惹上事了?

阿寧是領隊,他們都得聽命令,幾人跑到遠一些的地方後坐成一堆開始商量事。

“弱弱問句,為什麼要跑啊?”

好不容易停下,張鳳鳴終於是抓到機會提問了。

阿寧埋怨道:“你知道向愚昧迷信的人攻擊他們的信仰是多嚴重的事情嗎?”

“你信不信,他們被困在這裡這麼多年,一定時不時的就用人祭來祈禱神明的原諒。”

小花點點頭接茬說道:“沒錯,我上次去四川查一些事情,一個夥計往當地人眼中的聖火裡吐了一口痰,我就買了足足一百多頭羊才把他給贖回來。”

“你剛剛侮辱了他們的信仰,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聽他們一講,張鳳鳴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可他不解道:“可我說的也沒錯啊。”

“不要再談這個話題了,咱們不是來打辯論賽的。”阿寧有些警惕的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跟上後說道:

“聽那個老人說的,他們天棄族極有可能是從西王母那個時代直接遺留的人。如果真是這樣,咱們說什麼也要帶走幾個人,他對我們的幫助很大。”

“還是算了吧。”張鳳鳴覺得這麼做有些殘忍,但太殘忍了很顯然不能成為理由,於是藉口道:“這種擾亂世界秩序的事,小心惹得閻王爺半夜爬你床。”

唰……阿寧拔出刀子道:“少來嚇我,我正巧沒吃過閻王的肉!”

“就算是見閻王,我也得抓幾個走!”

“得,還得是你!”張鳳鳴舉手表示投降,心說阿寧這瘋子真特麼太猛了,事業心爆棚,只要事業不要命。

小花看他倆吵完了,就問道:“不說話了?那我說?”

天真也打算開口,正要過去先講兩句,就被張鳳鳴從身後捂住了嘴。

“嗚嗚嗚嗚嗚……”被堵了嘴的天真瘋狂掙扎。

放開我,我有話要說!

天真想開口,但做不到。

張鳳鳴道:“不,你不想開口,還是先聽花爺的吧。”

小花被他們這番打鬧逗得微微一笑,道:“鬼神什麼的,我肯定不信,但我大概猜出來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了。”

“怎麼說?”阿寧問道:“沒有神力,還能把一座城給埋在黃沙下?”

小花猜測道:“在很多年前,沙漠裡是有不少河流的,因為有河流,所以有很多的國家出現在沙漠中,組成沙漠文明。”

“河分地上的河流和地下暗河。後來河水枯竭或改道,沙漠國家也就煙消雲散了。”

“咱們剛才還在上面的時候,就看見了乾枯的河道,那這裡很有可能就是個當年的地下暗河,水空了之後留下了箇中空的空間,上面的地殼承受不住城市的壓力,所以整個的塌進了河道中。你看咱們頭頂,一片的黑,因為頭頂也是片地。”

“雖然這還是解釋不了那扇門的問題,但也不衝突了,或許這個地方的確如張鳳鳴所說的那樣,獨立於所有世界中,但這些人來到這個世界的方式,或許沒這麼複雜。”

正當他們閒聊之間,天真一扭酸了的脖子,忽然見到有一大堆沒長眼睛的人向他們逼近,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