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王永貴,還是白馬公子,慕容娜娜都不放在心上,她現在關注的是八匹狼。雖然他們已經制定了計劃,但她還想再完善一下。況且目前隊伍中又多了馬大炮葛全知王永貴三人,均是可用之人,而且王永貴的用處最大。

當晚,慕容娜娜召集何二馬大炮葛全知開個小會,會上她向馬大炮葛全知透露了有關的軍事秘密,希望他們參與行動,二人一致同意並表示堅決服從指揮。然後他們主要討論了慕容娜娜提出的新方案,均認為切實可行。

次日晚,召開了全體人員戰前動員大會,對行動的每一步都做了詳細的說明,對每個人的工作任務都做了具體的安排,大家群情激奮鬥志昂揚,紛紛表示一定會盡心盡力,一定會打好這一仗。

狼牙山位於太行山南部,是八匹狼的老巢。這裡山峰林立,山路崎嶇,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按照計劃,他們兵分兩路。一部分留在山下的二道溝鎮,包括四名大內侍衛,兩名御廚和兩名宮女,他們原地待命。

由其餘人員組成的主力部隊則開始向大山裡進發。在山溝裡,東拐西繞,走了半天,他們才到狼牙山腳下。

慕容娜娜抬頭仰望,狼牙山真如一巨大的狼牙,山壁陡立,直插雲霄。通往山頂的路是一條靠著懸崖峭壁盤旋而上的棧道,棧道的入口處立著一木牌,上書:“國家級地質遺產,暫不對外開放。”這是阻止一般遊客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旁邊還有座木頭屋,這時屋外站著幾名小嘍囉,看見他們過來,一名小嘍囉道:“三爺四爺你們回來了。”

老三道:“機靈鬼兒,今天輪你在這兒值班啊?”

機靈鬼道:“是的,三爺,你們在此稍候,容小的通報一聲。”

機靈鬼從屋裡拿出一支穿雲箭拉響,但聽“刺啦”一聲,穿雲箭架著一縷青煙直衝雲霄,在上面“啪”地一聲炸裂。

不多時,從上面墜下一大筐,筐裡有一個人,待離得近些,老三問道:“是老八嗎?”筐裡的人道:“是我,三哥和四哥回來了。”

那筐到離地一丈高處就停下來,老八看看下面的人,見除了兩個女子和一個半大小子,其他人都被五花大綁地綁著,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老三指著金蓮道:“這是老五的婆娘。”

指著慕容娜娜道:“這是他小姨子。”

老八問道:“帶她倆來幹什麼?”

老三笑著反問道:“你說幹什麼?”老八猥瑣地笑了笑。

老三又指著何二道:“這是老五的堂哥,老五的那批財寶由他藏著,老五要和老大談條件。”

老八又問:“那三個呢?”

老三指著王永貴道:“這是老五送給老大的一份大禮,他是天下首富王富貴的大公子。”

他又指著葛全知道:“這是他的管家。”

指著馬大炮道:“這是他的保鏢。”

老八道:“行了,你們等一下,我去請示老大。”說罷拽了拽筐上的繩子,旋即筐就被拉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由上面墜下兩個大筐。

機靈鬼道:“三爺四爺,你們可以上去了,每筐裡坐兩人。”

王永貴覺得好玩,率先跨進一筐裡,葛全知也跟著進去,慕容娜娜和金蓮坐在另一筐裡。

老三道:“王公子可以和兩個美女坐一起,這樣兩回就上完了。”

王永貴表面上有些害羞,其實心裡樂開了花。這是他第一次與慕容娜娜如此近距離地相處,雖然三人都是站著,並沒有肢體上的接觸,但那時有時無的芬芳之氣,讓他小心臟不停地怦怦亂跳。

上得山頂,見是一片不大也不小的平地,上面有大大小小十來座房屋,還有十來個小嘍囉站著崗。

其中最大的一座房的門匾上寫著“聚義廳”三字,他們進去一看,不是想象中的富麗堂皇,也不是想象中的陰森恐怖。

雖然挺大,卻是很平常的一間民居,對門北牆擺著一桌二椅,其中一椅上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他沒戴帽子,頭頂光禿禿的,四周的頭髮也不多,亂七八糟地耷拉著,一個大鷹鉤鼻子,一雙小三角眼,這應該就是匪首老大。

東西兩側各擺著四張椅子,上面分別坐著五人,應該是老二老五老六老七老八,武大郎殺老六老七跑路後,空位又被補上。

眾人進屋後,老大開始用他雙小三角眼對來者仔細檢查著,尤其在金蓮和慕容娜娜身上停留的時間長,金蓮趁機給他拋了個媚眼,把個老大整得心裡忽悠一下,心道:“老五這娘們兒挺騷的啊!”

老大定了定神,操著沙啞的嗓子對武大郎道:“說說吧,你想怎麼著?”

武大郎道:“只要大哥答應不殺我們,我就交出那匹財寶。”

老大道:“本來看在咱們曾經兄弟一場的情分上,也未嘗不可,可老六老七這筆賬又怎麼算?”

武大郎指著王永貴道:“所以我為大哥準備了這份大禮。”

老大看著王永貴道:“他真是王富貴的兒子?老二,你不是見過王富貴嗎?”

老二是八匹狼的軍師,老二道:“大哥,這小子長得跟他爹一模一樣。”

老大問老二道:“老二,你看咱們該向王富貴要多少銀子?”

老二心裡合計一下道:“怎麼也得二十萬兩吧。”

“哈——哈——哈——”有人在嘲笑,眾人一看,是王永貴。

老二怒道:“臭小子,你笑什麼?”

王永貴道:“看你們小眼薄皮的,也沒做過什麼大買賣,難道爺就值二十萬兩?”

老三道:“二哥,他爹可是天下首富呀,咱可不能客氣了。”

老二想了想道:“那就五十萬兩。”

王永貴嘆口氣道:“真沒出息,怪不得你們跑到這荒山野嶺上待著呢。”

老二厲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欠揍。”

老三勸道:“二哥,別跟小屁孩鬥氣,他好像還是在幫咱們呢。”

王永貴道:“看來你們當中還有明白人,我好心幫你們多要些銀子,有人卻對我吹鬍子瞪眼。”

老大道:“小子,那你說該要多少?”

王永貴道:“你們大老遠地把爺綁來,也不能讓你們白忙活,但也不能漫天要價,畢竟,爺爹的銀子也是爺的銀子,這樣吧,一口價,一千萬兩。”

“啊!?”八匹狼都驚得張大了嘴。

慕容娜娜心道:“也沒給他安排這些臺詞呀,哦,臨場發揮,還說得頭頭是道。”

老三道:“有了這筆銀子,咱以後啥也不用幹了。”

老四道:“咱也不用在這窮山頭待著了,咱也去五湖鎮買宅子買地,娶她個三妻四妾。”

老八道:“五哥立大功了,大哥,應該免除五哥的死罪。”

“對,應該免除。”眾匪都紛紛附和。

老大道:“既然如此,老五,就饒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

武大郎疑惑道:“大哥,還有啥活罪?”

老大色迷迷地看著金蓮道:“你的婆娘,沒收了。”

眾匪一陣大笑,還安慰著武大郎:“老五,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裳,趕明再給你買兩件新衣裳。”

“慢著!”老二叫道。

“怎麼了?二哥。”老三問道。

老二心事重重地道:“這一千萬兩銀子,得僱多少輛大車拉呀?路上遇見劫道的咋整?”是啊,這是個問題,土匪也怕遇見土匪,眾匪陷入沉思。

“哈——哈——哈——”又有人在嘲笑,眾人一看,是葛全知。

老二怒道:“你他媽又笑什麼?”

葛全知道:“你們也太孤陋寡聞落後時代了,這年頭誰還拉著一車車的銀子滿世界跑呀。”

老二問道:“那一千萬如何到手?”

葛全知道:“見過銀票嗎?”

老二道:“聽說過。”

葛全知道:“你們派個人跟我走,到富貴山莊後,我讓王富貴給你們印一張一千萬兩的銀票,就一張紙,疊吧疊吧塞鞋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帶回來,多簡單。”

“我明白了。”老二大叫道。

“又怎麼了?二哥。”老三問道。

老二咬牙切齒地道:“他們家之所以成為首富,是因為他們能印銀票。”

老三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嘛,他們想印多少就印多少。”

老四道:“人比人氣死人,你看人家的錢來得多輕鬆,再看看咱們,風裡來雨裡去,刀口舔血,東躲西藏,沒文化太可悲了。”

“靜一靜。”老二喊道,餘人都住了嘴。

老二問葛全知:“你說說,他們是如何印銀票的。”

葛全知道:“這可不能說,這是商業機密。”

老二向老八一努嘴,老八將一把鬼頭大刀架在葛全知的脖子上:“說不說?”

“真的不能說,是吧?少爺?”他在問王永貴。

王永貴道:“對,打死你也不能說,完了算你殉職。”

老二又向王永貴努努嘴,老八於是將刀改架在王永貴的脖子上。

王永貴看著明晃晃的大刀,道:“當然了,我們也不能光自已悶聲發大財,也要幫助這些窮哥們共同富裕。”

葛全知對老八道:“八哥,您把刀收起來,我說。”

見老八撤了刀,葛全知道:“知道書是怎麼印出來的嗎?”

老八道:“你明明知道俺們沒文化,還提書幹什麼?俺們全山寨只有二哥那兒有一本書,叫金什麼沒。”

葛全知道:“我只是打個比方,印銀票和印書類似,都是先在一塊木板上刻上字或圖案,然後刷上油墨,再往白紙上這麼一壓,你猜怎麼著?”

“白紙成銀票了?”老八道。

“哎,你真聰明。”葛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