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宇自已給自已戴上了手銬,左邊的人上前抓著高宇的後脖領把他從殘牆後推了出來走向汽車。

邊走還邊對剛才在開車現在已經從車上下來為首半漢說道:“海哥,是個兼職幹跑腿的窮學生。”

“海哥”看著被推到跟前的高宇

“你一個學生鬼鬼祟祟的躲到旁邊想幹什麼?”

然後又不無得意的接著說:“你以為你藏的很好?老子早就從摩托後視鏡裡看到了你那雙賊眼。”

高宇才明白自已露餡的原因,暗暗心情驚這些人的警惕性之高。

“大哥,我是準備回學校,我們學校就在那邊。”邊說邊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指向學校的方向。

從這裡可以看到學校的鐘樓,大鐘表上的時間隱約可見。

“從這裡可以抄近道,走到這兒肚子不舒服就停下解了個手,然後……然後就碰到了你們。”

“海哥”看著高宇未經社會洗禮的稚嫩臉龐,再看了看高宇手指的方向。

便明白高宇說的是真的。

只是“李工”這件事情實在牽扯太過重大。就這麼放了高宇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略微沉吟道:“我給周總打個電話。”

然後拿出電話一邊走向一旁一邊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顯然不想讓高宇聽到對話內容。隨後拿過來隱隱約約對話聲。

“是……明白……好的”等。語氣很是尊重。應該就是剛才說的“周總”。

不多時結束通話電話走了回來。

看了高宇一眼後說道:“小夥子,算你倒黴,先跟我們回去再說。上車帶走!”

最後一句是對同行的兩個人說的。

隨後根本不給高宇分說的機會,兩個持槍的人就推著他塞進了車裡。

跟前邊那個騎摩托受傷的人一起坐在的後座上。

海哥開車,另一個坐在了副駕駛位。

高宇不敢掙扎,因為最後一人就坐在他身旁,手中的槍頂在他的腰間。

“大哥,大哥,我什麼都沒幹,也什麼都沒看見,你們就放了我吧。”上車後高宇用急切的語氣對為首的海哥說。

“閉嘴”聽到聲音的同時後腦勺也被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直打的高宇眼冒金星,同時也打斷了他後續求饒的話。

“再叭叭老子弄死你”。

身邊帶著怒氣的威脅語言讓高宇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冷意。然後這個人從車上摸出一卷膠帶把他的嘴纏了起來,讓他連呼救的機會也沒有了。

知道繼續掙扎只能是自找苦吃,遂也就安靜的坐著不動,腦子卻瘋狂的轉了起來。

SUV緩緩發動起步向村子外開去。

高宇看向坐在自已右側的傷者,應該是傷到了腿。

記得剛才被兩個人架上車的時候,一條腿有點不規則的拖在後邊。

但到底是哪條腿卻記不清了。

高宇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等車子開上大路車速提高後,自已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一咬牙暗罵一句:“去他母親的,賭一把!”

此時車上沒有人說話。

用眼角餘光看了看左邊剛才打他的人,只見這個人正如大多數坐車的人一樣,眼光從正副駕的兩個座椅間看著前邊的路。

而剛才頂在他腰間的手槍這時候也垂了下去,可能是認為高宇一個學生並沒有多大的威脅。

只不過卻沒有收起來,顯然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

高宇控制著上半身紋絲不動,緩緩的提起右腿照著身邊的傷者的左腿用力的踩了下去。

他在賭這個人傷的是左腿,同時心中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從安靜的車廂裡發出,刺耳異常。

開車的海哥本能的一腳剎車將車子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後座觀察情況。

副駕駛位的人在抵消了剎車的慣性後也是同樣的動作。

後座除高宇外的其餘兩人在慣性的作用力下,頭狠狠的撞在了前排座位的靠背上,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而早有準備的高宇受慣性的影響並不大,趁著左側黑衣人撞上前坐回彈後身形不穩的一剎那。

猛然暴起!

身體微微轉動,腰部發力,左肘如毒蛇一樣點在了這人的太陽穴。

也不看結果如何,但憑感覺目的應該是達到了。

在前排兩人扭過頭察看情況的時候雙腿提膝觸胸,後背借力,雙腳同時向前彈射而出。

由於角度的原因腳跟剛好狠狠的踹在前排兩人的下巴上,一人偏左,一人偏右。

骨骼錯位的“咔嚓”聲清晰可聞。

前排的海哥和坐在副駕的黑衣人,剛回過頭來,眼睛還沒在黑暗的後排找到焦距就猛的眼前一黑。

一個腳型事物就懟到了臉上,腦袋帶動著身體向後仰去。

海哥的頭在向前大幅度甩動之後又被安全帶給拉回了座位。

下巴劇痛加上頭部的震盪讓他一時間失去了思維能力。

副駕上的黑衣人更慘,失去了安全帶的束縛,讓他的頭自由的“飄”向的前方,跟工作臺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巨大撞擊讓手套箱都彈開了。

人也以一個很怪異的姿勢卡在了那裡,生死不知。

高宇在用這個類似“兔子蹬鷹”的動作解除了前邊兩人的威脅後馬上收腿起身,戴著手銬的雙手伸向車門內拉手。

拉了幾下卻沒有拉開,才想起安全鎖沒有開啟。

開啟車門後一把將還側倒在那裡的黑衣人推下車。

然後在黑衣人剛才位置的地板上摸索著找到了那把手槍,握在手裡,隨後也緊跟著跳了下來。

下車後並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而是走到駕駛位透過開著的車窗從裡面開啟車門,解開安全帶後將海哥也拖了下來。

此時的海哥卻已是暈了過去。

然後是副駕的另一個黑衣人如法炮製,並且對兩人都搜了身解除了武裝。

當手上拿著三把手槍的時候才算鬆了一口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可以感覺到自已的心臟急促的跳動著。

這一系列動作說起來話長,其實前後不到兩分鐘。而此時的高宇頭上已經微微見汗。

正抬手準備擦一擦,這才發現自已還戴著手銬,嘴上還纏著膠帶。

想起剛才對三人進行搜身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鑰匙。

最後在汽車的中控臺找到了手銬鑰匙和一把手電筒,藉著電筒的光開啟手銬並用鑰匙劃開膠帶,雙手和嘴終於重獲自由。

用手電照了照地上躺著的三個人高宇覺得這樣還不保險。

隨後用剛解下來的,以及從黑衣人身上搜到的一副手銬,把三個人串聯著銬了起來。

等確認徹底安全後才後怕了起來,同時也在想著怎麼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