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閣樓——

“一道劍修,一道鬼修”。

“我說的對嗎?”

“涉千淵。”

百里夜弦說著轉過身來,雙眸緩緩睜開。

“當然無錯,我有一交易,不知您是否有興趣。”

涉千淵雙手抱劍在胸前,笑著對百里夜弦說道。

“交易?”

“千年了,我多久未聽到‘交易’了。”

“那便——看你的籌碼我是否感興趣了。”

——仙境

仙帝看著桌上滄元圖,不由得大笑著。

“白阮元,你為了個鴻鵠真多為不值啊。”

“你這混沌之姿,唯一能剋制你的就是神獸玄武。”

“可惜了……還是未能除掉你。”

滄元圖上是冰塔林,盡是荒涼寒冷之景。

“玄武的煉製的箭都沒能殺掉你,將你永封印在冰塔林中,見證我飛昇之刻吧!”

仙帝像是瘋魔似的追求著成為天道,卻實不知白阮元只是在等一個人,解開她的封印。

她與天地同壽,混沌化為此魂,寒冰化為此身。

——聽雪閣

涉千淵坐下,輕輕抿了口熱茶。

“我的籌碼?你的身世,如何?”

百里夜弦挑眉,看了一眼涉千淵坐到他對面。

“鳳者有五色,多赤者鳳,多青者鸞,多黃者鵷鶵,多紫者鸑鷟,多白者鴻鵠。”

“傳獻祭帶盤古血鴻鵠即可成為天道。”

百里夜弦敲擊著紫檀木的桌子。

“那麼,你是說。我是鴻鵠?”

涉千淵看了一眼百里夜弦回答道:“是。”

“不僅是鴻鵠,還是帶有古神一滴血的鴻鵠。”

聽雪閣樓映照著落日,一朵白梅落在百里夜弦的手上,隨後便向遠方飛去。

“那麼,你是何人?”

百里夜弦拿起手中鏡刀指向涉千淵。

“仙境戰神,夷舟。”

涉千淵正視著百里夜弦,將劍挪開。

“玉清上尊是女媧的血脈,和你不同。他的血脈不是後天性的一滴血,就是直屬於女媧的血脈。”

“你的血脈是你鴻鵠一族在盤古死時所盜竊的一滴血。”

“後你父親為了救你這隻快死掉的鴻鵠放在你身體中的。”

百里夜弦揮手隱去鏡刀,看著涉千淵。

“不必如此戒備我。”

“仙帝將我妻子凌辱後便將她殺死,當時我正在戰場抵禦魑魅魍魎,我並不知道……我回去後會見到她的魂魄消散在這天地間。”

“我只是想借二位殺掉仙帝,等價的,我會拿回玉清上尊的靈魂。”

“況且,二位不也跟仙帝有著大仇嗎?”

百里夜弦停下敲擊桌子的動作,皺眉看向涉千淵。

“此話…怎講?”

“看來上尊和您真是忘記了,輪迴百世,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嗎?”

“若不是這一世玉清上尊意外獲得了亡靈祭司的稱號,恐怕我也找不到你們。”

“崑崙鏡在我手中,我這才能快仙帝一步找到你們。”

“進入崑崙鏡,找尋——真相。”

涉千淵看向百里夜弦,左手呈現出一面鏡子。鏡身環以九龍,銘刻天地玄黃之圖,圓潤如月,鏡面晶瑩剔透,似可映照永珍。光華內斂,時隱時現,猶如晨曦初照,晦明變幻。

百里夜弦右手觸控塵世鏡,剎那間被塵世鏡吸入其中。

“啪!”崑崙鏡落地,梅花飄落。

“去吧,去想起真相,想起你應該做的,想起那位大人。”

“在你千次百次輪迴中,大人已經等了你萬年。”

“去帶回大人……殺掉仙帝,清理這個充滿腐爛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