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色爬上威尼斯的天空,睏倦也慢慢捲上人們心頭,只有橋邊的路燈,好像要與月亮較量一番。

“媽媽,愈怎麼還不回來?以往這個時候,這個大懶蟲早就已經上床睡覺了。”黛西望著窗外的路燈問道。

門口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隨著門開,走進來一個不修邊幅的青年“我回來了”。

將沾滿顏料的外套脫下,提著畫包與顏料回到了臥室。

黛西和他的媽媽海倫幾乎是飛到了青年臥室門口,擔心的朝裡面問道:“愈,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聽說最近失蹤的人挺多的。”

那個被稱為愈的青年從臥室裡走出來道:“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旅客都離開之後,畫畫入了神,不小心忘記了時間。”

蘇愈這時已經換好了睡衣“我先去洗漱收拾一下,馬上回來。”

“等一下,愈!”黛西的父親盧克喊道。

“怎麼了?盧克叔叔。”

“臭小子,自已的生日都忘記了嗎?生日快樂!”盧克笑著說道。

“森,日,快,樂!蘇,愈”黛西和海倫像是約定好一樣對著蘇愈用蹩腳的漢語喊道。

蘇愈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他當初剛來這個寄宿家庭的時候給他們看的假身份證上寫的生日好像就是今天?

“謝謝你們!”蘇愈也開心的笑道。

或許只有跟他們這一家威尼斯小家庭在一塊的時候,才是最放鬆的吧,多久沒有這樣舒心過了?

蘇愈也不知道

“今天是你的生日,快去洗漱一下吧,我的剃鬚刀在鏡子旁邊的櫃子裡,大男人邋邋遢遢的可不會有小女孩喜歡,哈哈”盧克看著蘇愈笑道,他真的越來越喜歡這個平時沉默寡言,但是一有需要從不拒絕的租客了。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一旁的黛西慢慢的紅了臉龐。

“盧克大叔,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給遊客撐船呢!”蘇愈笑道。

“哈哈,一會一起吃完蛋糕我就去休息,臭小子,是不是忽悠我去睡覺然後偷偷吃掉我那份蛋糕啊?哈哈”

“那我先去洗漱了!一會兒見!”

蘇愈看著鏡中的自已,剃掉鬍子之後,顯得不那麼邋遢了,一副精緻的東方面孔展露了出來。

水龍頭還在嘩嘩的流淌著,蘇愈也只是呆呆的看著鏡子。

他並不叫蘇愈,他的真實姓名叫李扉,他在威尼斯所留的一切痕跡,身份,都是假的。他也早已不是當年的美術學院畢業的大學生了,自從那場車禍之後就已經不是了。

那場車禍讓他看到了很多東西,他的前世、今生,那些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也發現了自身的異常。

自那以後,他老是說著姥姥趴在媽媽背上這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媽媽以為他瘋了,不顧李扉的抗拒,將它扭送進精神病醫院。

在醫院裡待了兩天之後國家特殊案件調查組隊長和一個老頭把他帶走了,並且通知他的家屬李扉失蹤了。

也就是那時,李扉遇到了改變自已一生的人-窺機。

窺機教會了他很多道家的東西,他也在這些方面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

令人費解的是,這個連高中階段最基本的二次函式都無法理解透徹的人,在遭遇那些相較於二次函式要繁複百倍不止的難題時,竟然會產生一種如釋重負、輕而易舉之感。彷彿這些旁人眼中錯綜複雜、難以捉摸的問題,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信手拈來即可解決。這種奇特現象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只用了兩年,就已經比窺機還要強大。

後來,他加入了特殊案件調查組歷練,兩年之後,他又遇到了一切的開端:江秋。

那兩年,不知為何,他們所在的泰城多了許多源於日本百鬼夜行記載的怪物。

那天,他在河童的嘴下,救出了那個女孩。

後來,那個女孩為了他加入了特殊案件調查組,可是這樣的女孩

怎麼可能敵得過怪物呢?

那天之後,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