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日暖陽來時,葉子不曾落大。卻有個孩子降生在這世間,那洪亮的哭聲惹得滿堂歡喜。

“啊!夫人”府中丫鬟驚呼一聲續道“您怎麼不把嫡長子突然抱起倒立,充滿愛的丟他個七七四十九圈?!是不是?!不喜歡他?唉呀(被打)”。

善嬤嬤覺得丫鬟那樣做有些不得體就敲一下她的頭“璐璐不得無禮,大喊大叫門府會遭人嫌的。還有畫本子看的多……”。

璐璐發覺自已說錯些許連忙補上“對不起,對不起。可看夫人抱著古常(一隻鳥)就是那樣的”璐璐不解,不過畢竟是人嘛。

“唉(嘆氣)讓夫人好好躺會,安靜哦”。

“知道啦,善嬤嬤”。

只見㳹家夫人臉色慘白,安靜的躺在那裡無聲無響。只有微微的呼吸聲,璐璐在旁邊看上次和夫人一起出去新買的話本子。善嬤嬤在一旁看著夫人,外面的下人忙忙碌碌也該結束。

“善嬤嬤,璐璐看有些大夫都會把手抵在人中那裡看看有沒有呼吸”璐璐小聲的說這就照著做,順便便看善嬤嬤的眼神有沒有變。然後又開始她新的一輪嘴碎行為。

“完啦!完啦!夫人沒氣啦!又有,呃沒?有!沒……嗯”善嬤嬤那眼神,本來覺得璐璐有些本事大為震驚,結果還真是笨事那就沒什麼疑點可說的。

不過也安康,因為京城有名的大夫走後已經確認,而他們只是想讓夫人快快醒來。看看她的如此可愛和哭的不到一會瞬間乖的不像話的長子,也來管管這一驚一乍的小丫鬟。

一個月之後㳹家夫人休息的差不多時就又開始她那無趣的主母生活。好似忘記何事,把自已關在房裡久久不出。

“夫人,夫人”璐璐敲著門問裡面喊道:“夫人請給長子賜名不可能一直叫長子吧?”㳹家夫人聽得有些許煩心只能走到門口輕輕推開那剛裝修過的小破門。

“嘻嘻,夫人~”璐璐把長子遞到夫人面前道“看小臉圓圓的面板白白的那眼睛那眉毛多像你鴨”

“嗯好,小丫頭牙尖嘴利要不你來起吧”夫人輕笑道看著璐璐兩眼發光的問“你願意嗎?”

“願意!這個孩子就跟著夫人姓啦!”璐璐奪過孩子舉到頭上開心的轉圈圈。

夫人不解,微微皺眉用著有點生氣的語氣說一聲“餘溪璐!”

“奴罪該萬死(瑟瑟發抖)。”璐璐趕緊跪下致歉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

“停”夫人眼神像看著一個膽小的兔子輕笑了一下“女子在當今古代沒多少地位以後想改的時候再換也不遲,不過不管哪一個姓,我都不太喜歡還是跟他吧。”

璐璐聽到後有些急躁沉默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什麼反對道“夫人大大不可,懷胎十二月老人前三個月走的,現在已經十一月未歸有點……”

“一個月”㳹家夫人淡淡答覆

“什麼……(被打斷)”

“再等一個月,他一定歸來,不過璐璐先幫小言(㳹夫人嫁進㳹家前的小名)乾點活好不好?”夫人神色轉變沒有剛剛這麼淡然有的卻是嚴肅。

“嗯”觸發關鍵詞,也不再開多餘的玩笑。跟隨多年璐璐知道一個大事件要開始。這是兒時練習無數次的回應。

長子的名字始終沒有定下,推遲在他兩歲之後,在此之前,無姓名可稱。

等到最後一日時,屋裡匆忙雜亂。

夫人交代的事務比平時的還要多,好似一個活不久的病秧子在那囑咐一些重要的事務。

值錢的東西大多數都被分發下去府上的下人讓他們換些銀兩,現在的院子空蕩蕩的還有些小土坑,綠植也被移走感覺毫無生機。

“咱們,在給這家幹最後幾分鐘就到頭,身後就是硝煙,分些銀兩過日子。”老竹帶是有些許蒼老的聲音喊道,屋子新物變舊衣。武商府從頂端一夜之間成為落後的小破屋。

“三晨止”

“二期終”

“一停送”

“軍改將,㳹大將軍回府另捕獲敵國千餘人速速開啟城門,迎接——”只見外圍的土地寸草不生,在護城河的另方一群人烏泱泱的在那裡站著。

一個身穿盔甲騎著戰馬的人旁邊的一個奴僕喊到,用著瞧不起的態度看著圍牆上站著計程車兵。

沒人會對快被覆滅的國家有多大的幻想,有的只有輕蔑。只見又有一位身穿紅綠色長褂的女子格外顯眼,走上去低頭走過去和馬上的人小聲說些事,就又退下去。

“把武器放下,此國小直接拿納自家人。藏什麼?來,直接丟給我”只聽一個很有威壓的聲音從上方傳出來充滿殺意。

“何方神聖,敢不敢道出名來?”下面的眾人有些無措,拿出赴死的心問出這一句。

有個人大言不慚的說的“她啊,生於淮安武將出身為女子毫無小家子氣。㳹家現任家主名啟蘭,只是京城第一才女而已不必畏懼。”

“文武雙全?不是說高官武臣都被養得昏庸無度嗎?那這是㳹白棋將軍說呢?”眾人想著,然後齊齊看著馬上的將軍。

“切,裝裝樣子罷了一介女子能幹出什麼大事?”㳹白棋嘴上這樣說,不過心裡已經少去些當時的底氣。

“走”不知誰說這個一句話。拿著黃色長袍揚長而去前面的所有人基本都注視著前面沒有往後看半分。

“來,從我頭上跨過去,讓你們進去”說淮啟蘭難打,其實一點都不容易。小時候一個人單挑上百個奴僕還能說笑。簡直都是雲淡風輕怎麼死的都特別清楚。

聽著城外打打殺殺,城內的人早就被轉移到那些荒無人煙的地方。沒人察覺好像計劃好去哪裡吃飯一樣。帶著許多財富換個地方有些人家不願意走就遠望著。

熙熙攘攘的隊伍裡。只聽一個孩子喃喃道“n…wu…良”別人家的小孩早在一歲之前就會講話,而奴家的長子也並不是啞巴,才出生二月時就會喊人,璐璐心裡想著泛起些許酸澀。

一個月之後才敢開啟城門檢視外面的情況,空空如也,屍體被沙塵埋沒。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城內人來來回回找好久都沒找到他們的英雄。連伴隨著那位的劍也一同消失,還是一副盔甲有些許灰塵落在上面。

“消失?戰死?”璐璐滿眼不相信,抱著懷裡的娃娃重重的思考半個鍾。突發惡疾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終於不用幹這幹那的這……這樣再好不過…”

竹深看見一個很熟悉的面孔手中抱娃娃,跑過去瞧了又瞧,忽然焦急的說“璐璐你還記得當初和夫人同行的善嬤嬤嘛,我們發現到了她……快給她一處安息之地吧。”

璐璐聽到也有點恍惚,善嬤嬤武功底子比她還要好上幾分,為什麼會死?難道夫人真的……

他們來到城外,一手撿起地上灑落的物件佈滿沙塵,小心翼翼的拍打著上面的灰塵。翻到了一個很精緻的木匣子裡。

後面又請幾個人拿一個大箱子裝滿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那個箱子很容易就能裝下。

他們把眾人的箱子推到一個三尺深的大坑裡堆起小鼓包,用個木板子立起來上面寫著數不盡的人名。那片土地上基本都是屍骸都是各方的戰士應當入土為安。

他們讓這屍體葬在竹林裡。竹葉青青,落葉悽悽。而落葉下面開始有他們最親近的人。

一月後,前來祭拜時遇到了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好似喪服不過又沾點血。那個女子在墓旁喝了些小酒唸叨著:白竹蕭蕭近看為墨影,恍恍惚惚念人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