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過去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好,蘇涼夜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維修一下自已的房子。

至少要把上面的那個洞補起來,不然下雨了就麻煩大了,瞬間成為雨景房。

至於哪來的材料你問這個,隔壁倒塌的房子上直接拆就完了,有什麼用什麼,蘇涼夜表示自已不挑。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翻找,蘇涼夜拿起扒下來的幾塊勉強還能用的牆板就開始補了起來,拿來找到的十幾顆生鏽但還能用的鋼釘放在一邊。左手拿著釘子右手拿著磚塊就開始加固了起來。

看著牆板一塊一塊的拼接在一起,完美的蓋住洞口,搞定。

隨後又做了一個桌子,一個凳子,然後又用磚塊堆起來了一個勉強不會倒的簡易灶臺,可惜沒有鍋。

蘇涼夜驕傲的看著自已的傑作拍了拍手“完美,不愧是我”

“去找點其他水果吃吃”蘇涼夜看著太陽,快到中午了。

拿著手槍帶上小刀“任務已確定,出發”。

蘇涼夜看著外面,隨便找了個方向走去。

“這櫻桃好吃摘摘摘”

“這草莓也好吃摘摘摘”

“咦,葡萄味的葡萄”蘇涼夜看著眼前順著大樹樹杈長著的葡萄藤沉思幾秒,“也好吃”然後摘了幾串。

用衣服兜著水果繼續往前走去,模模糊糊看見不遠處趴在地上的黑色身影,蘇涼夜馬上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四周,蹲了下來把懷裡的水果放在了地上。

盯了5分鐘左右發現黑影沒反應,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撿起了一塊石頭砸在了黑影不遠處的大樹上,過了3分鐘左右發現沒反應,又走了一段距離,撿起一塊石頭砸在黑影身邊,又3分鐘左右過去後,發現還是沒有反應。

想了片刻蘇涼夜拿出了綁在腰上的手槍,小心翼翼的往那個黑影走去。

蘇涼夜越走越近,漸漸看出好像是個人。

看了看四周,隨手撿起地上的樹枝戳了戳,沒反應。“不會是死了吧”蘇涼夜嘀嘀咕咕的走上去,右手拿著手槍,對著地上的身影,左手伸過去把地上的黑影翻了過來。

用手探了探鼻息,很微弱,看著對方骨瘦如柴的身體,一看就知道是餓的,也有可能是吃了什麼不能吃的果子造成這樣子的,蘇涼夜想道。

蘇涼夜回過頭去拿起了一把葡萄過來,脫掉自已唯一的上衣後把那把葡萄包在裡面,撐開對方的嘴。

經過一套神奇的操作,蘇涼夜成功的把擠出來的葡萄汁送進了對方的肚子裡。

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蘇涼夜想了想,收拾好水果,背起對方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感受著背上的感覺,鋼板?不不不,鋼板至少是平的,這都凹進去了,我去。這可憐的孩子,看上去比我還要小,估計也是無親無故的人,蘇涼夜邊走邊想道。

回到了家中,蘇涼夜把對方放在了床上,又探了探鼻息,比之前強一些了。看著對方亂七八糟的頭髮和髒兮兮的小手跟臉,蘇涼夜好像看見了自已。

自已當時也是這樣子的吧蘇涼夜想道。又經過了一套神奇的操作,蘇涼夜往對方的肚子裡又塞了一些其他水果,看著對方微微鼓起的肚皮,搓了搓手,就結束了這個神奇的過程。

“累死我了”蘇涼夜走到凳子旁邊坐了上去,趴在桌子上面發起了呆。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呻嚀聲打斷正在浪費時間的蘇涼夜。

蘇涼夜看向床上的身影,走了過去,發現就是單純的呻吟了一聲,沒醒。

走出了大門隨手把門關上,平常出去都沒關過,畢竟是能餓死老鼠的地方,毛都沒有,關個屁啊。

蘇涼夜來到蘋果樹下1234567,撿起蘋果就往回走。

走到大門口,開啟門,看了看床上的身影,蘇涼夜坐在了門檻上看著晚霞“好美啊,不是嗎?以後會越來越好的”蘇涼夜自言自語的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蘋果吃了起來,嗯,葡萄味真不錯。

晚霞美麗而又短暫,天快黑了,蘇涼夜站了起來,回到了房子看了看小床上的身影,一切正常。

關上門後房子裡瞬間烏漆嘛黑,頂上的洞補上去了。

蘇涼夜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了下去看著上面,啥也看不見,得砸一個小窗戶出來蘇涼夜想到。“emm,睡覺”

一陣咳嗽聲成為了蘇涼夜早起的鬧鐘。

“你醒了嗎?”蘇涼夜抬頭朝著咳嗽聲傳來的方向慢慢問道,對方沒有回答,什麼聲音都沒有。

蘇涼夜爬了起來,看看四周,順著牆壁慢慢朝門口走去,看見了從門縫處透進來微弱的光芒,搬開了箱子開啟了房門,瞬間刺眼的光芒照得蘇涼夜眨了眨眼睛,用手擋了擋。

回過頭蘇涼夜看向對方,對方的右手也剛剛從雙眼前挪開,看向蘇涼夜。

蘇涼夜走了過去慢慢的問道,“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對方眨了眨眼。

“餓了麼?”依舊眨了眨眼。

“你叫什麼?”還是眨了眨眼。

一分鐘過後,蘇涼夜懵逼的看著對方想道,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從桌子上拿起兩把葡萄,張開嘴吃了幾顆然後遞了過去。

“好吃的”蘇涼夜說道,對方看看蘇涼夜,又看了看遞過來的葡萄,抬起了右手慢慢的拿起了一顆葡萄放在了自已嘴裡,隨後一顆接著一顆,最後剩下了一顆葡萄在蘇涼夜的手上。

對方接著毫無表情的看著蘇涼夜。

蘇涼夜一臉懵逼問道“還要吃嗎?”然後看了看手上剩下的一顆葡萄。

對方依舊毫無反應的看著蘇涼夜。

不知道怎麼走出家門的蘇涼夜看著外面,看著剛剛從桌子上拿的最後一串葡萄,一把塞進了自已肚子裡。

過了一會,蘇涼夜跑到了葡萄藤下摘了幾串葡萄回到了家,放在了桌子上面。

隨後看著門口那面牆,拿起了隨手撿起的工具,就往上砸。

一段時間後,看著手上碎了都知道第多少塊的磚,看了看牆面如同刮痧般樣子。

蘇涼夜表示都是磚,為什麼自已手上的磚碎了一地,而牆上的磚依舊如初,這不是雙標嗎?這不是欺負欺負磚嗎?

回到了房裡,蘇涼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又發起了呆。床上的身影也看向了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後的幾天裡蘇涼夜沒有去很遠地方,也沒有去廢棄小鎮。不是在附近到處轉悠,就是拿著各種各樣的工具對著牆上一頓輸出,然而想象中的窗戶依舊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