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望滿天星河，皆不及你

凌施九手中又被塞回了那張卡，冰涼連一絲餘溫都沒有。

只黎蘇兒指尖碰到處有那轉瞬即逝的溫熱。

圓舞曲響起伴奏，詩風泠被黎瀾庭抓去了，無奈道:

″小蘇蘇咱倆下次再跳。″

黎蘇兒輕輕嗯了聲，不語。

她抬眼望漆黑天慕，與母親說了一聲離去，往花園去了。

黎家花園內比別處清靜的多。

女孩坐在噴泉石邊，手在流水中波動。

″夜寒，披身衣服。\"

″什麼時候過來的？\"

說實話，黎蘇兒早就知道凌施九一定會跟來，因為他不解。

她不抬頭，斂眸看水從指間流過。

抓不住，擋不下，只是看著這水流去。

寸方之地這水卻自在。

″凌施九，你真的喜歡我嗎？\"

清城誰人都知她是凌施九將來過門的凌夫人。

對此，凌施九既未反對，也未回覆，只裝做無所謂。

黎蘇兒卻一直知道，他從不是預設，而是無可奈何。

凌施九輕斟酌片刻道:

\"不清楚。\"

他沒有五情六慾也不明白男女之情。

外人皆知凌九爺風華絕世，樣樣精通，

黎蘇兒卻知這位樣樣精通的凌九爺，也不是什麼都完美。

自從五歲那年兩人同遭綁架之後她的九哥哥就變了，

冰凉溫玉少年曾經僅將獨給她的柔情收去了。

″試試。″

他母親之命他也抗不了，不如試試。

黎蘇兒嗤笑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坐到鞦韆上，皙白的腿晃著，清凌的眼眸中有分高高在上的寒冷。

他那個眼神凌施九記了一輩子。

冰冷，痛苦，但絲毫不見緊張之色。

試試？

\"凌九爺，我今年多大啊？\"

她問。

凌施九緩緩道:

\"18。\"

\"對呀，18呢。不是8歲，九爺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追求的東西，但不代表非一不可。\"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試試，我們都是成年人，試試好嗎？\"

你說你要娶我之時年反9歲，你說與我試試那年我18歲，你我分路相走那年我19歲。

我望滿天星河皆不及你，

你仰清風明月可有可無。

皎皎明月溜溝壑。

“凌九爺，我一生年華三分之一與了你，15年呢，我也只有那15年光月，經不起你折騰了。”

\"我所愛你皆不知，你所忌我皆識。″

\"凌家公子凌九爺世人高攀不起的神祇，你怕你的未來凌夫人拖你後腿，如此恐怕清城所有名媛都入你的眼呢。\"

凌施九沉默了，她全猜對了。

他望著小姑娘看不明白了，小姑娘長大了，幾時跟在他身後，而今已不畏了。

\"淩氏想入K國，知道為什麼一直入不了嗎？″

凌施九一驚，看著小姑娘。

她一笑，幽幽道:

\"K國現任國主是個孩子。\"

過高的才智讓凌施九都得懼三分呢。

\"你如何而知？\"

凌施九抓住她，黎蘇兒紅唇肆意上揚，眉宇輕輕上眺。

\"11歲呢，凌九爺我說的對不對？\"

凌施九臉色深沉:

\"對。″

黎蘇兒垂首:

\"我說過你的事我皆知，不奇怪，乾媽乾爸也知道此事。\"

″鬼機靈！\"

凌施九敲了敲她的頭。

黎蘇兒掙開他，從後面往房中走去。

凌施九遙遙觀望，也只能如此。

他不明白她到底算什麼，但總覺得他做不到放開她，連他自已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小姑娘會在他心內佔如此之大的份量，讓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