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胖他們帶著謝尋從他們來時的狗洞鑽出去。謝尋鑽的十分麻利,三兩下就從狗洞裡鑽出去了。

於小胖險些被卡在狗洞裡,還好謝尋伸手拉了他一把,他一邊喘著氣一邊問:“小…小弟呀,你怎…怎麼鑽的那麼熟練呀?”

謝尋脫口而出一句:“和人鑽過。”

說完謝尋自已都愣了一下,他從來不記得自已有和誰幹過這個事。但當於小胖問起時,他想也沒想就說出了口。

於小胖先是先是露出震驚的神色,而後瞭然的笑笑:“原來神仙也不好當呀!”隨後嘆了口氣拍拍謝尋的肩膀。

謝尋被他的這一系列動作弄的一愣一愣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

於小胖他們從小生活在這裡,對這裡十分熟悉,他們帶著謝尋輕而易舉避開了鎮民。

謝尋本打算偷偷摸去祭司的住所看看。但剛下山,街上的一陣騷動就引起了謝尋的注意。

他剛想擠進人群就被小雅她們拉住了:“大哥哥,你現在是偷偷溜出來的,戴個面具吧。”

小雅說完遞給謝尋一個黑色面具,謝尋接過,道了謝把面具戴上,擠進了人群。於小胖他們緊跟在他後面。

擠進人群,就見人群中央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女人死死的攥住另一位中年男人的衣袖,嘴裡叫罵、嘶吼著。還有幾個男人上來拉扯著女人。但女人卻是死死的攥住男人的衣袖。

女人聲音已經啞了,壓根聽不清在說些什麼。頭髮凌亂不堪,淚痕爬滿了她的臉。

眾人的議論聲,女人的哭喊聲,中年男人的叫罵聲不絕於耳,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被攥住衣袖的那個中年男人,謝尋覺得他十分眼熟,但一時竟然想不起來。但下一刻他也無心再思考了。

只見被攥住衣袖的中年男人面紅耳赤,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劃爛衣袖掙脫出來:“瘋子,簡直是瘋子!”說著將匕首抵上了女人的額頭。女人因他的突然掙脫,而跌坐在了地上愣愣的望著匕首。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謝尋屏住呼吸,暗自握緊了拳頭,他只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他知道自已不能輕易插手這裡的一切,他只是一個旅人沒有資格插手別人的人生,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會導致後續的事情發生改變。即使他再想做點什麼…

女人眼神從愣愣的望著指著自已的匕首繼而轉向男人的臉,眼神逐漸變得兇厲。

她毫無預兆的抓上男人的匕首,殷紅的鮮血順著女人的指縫往下流淌著。她卻是像感受不到痛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步步向男人逼近。

男人似乎也被這驚了一下,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女人突然發力奪過了匕首,將匕首指向男人,表情逐漸變得猙獰扭曲,就如同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迫不及待的想要吸食人血。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嚇了一跳,包括謝尋。

中年男人更是被嚇的癱倒在地,就在女人揮刀砍下時。樓頂欄杆上的烏鴉俯衝而下,在距離地面將近一米的地方,砰的一聲爆炸出來一陣黑色煙霧。煙霧籠罩了持刀的女人,周圍的人紛紛向後退去。

等煙霧再散開時,女人已經倒在地上昏了過去,人群中間多了一個祭司。

祭司回來後把圍觀的群眾都驅散了,帶著昏迷的中年女人和差點被砍的中年男人離開。

這時謝尋才想起那個中年男人就是上次綁架自已的人!?

謝尋跟著人群假意離開,躲在角落跟在了祭司身後。他要看看這個祭司究竟要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