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還剛矇矇亮,她便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整裝待發,繞著山上跑了一大圈。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果然誠不欺人。”

她就在一棵樹樁上發現了好多野生木耳。

一朵朵小木耳長得又大又厚,爬滿了一整個樹樁,林清也專挑大的撿,剩下小的留著下次跑步時再來摘。

快到家時,林清也用自已的衣服裝了些木耳回去。

太陽已經升起了,沈雲初正在廚房裡做飯,他不知道林清也不在家,這會見她滿身是汗的回來,懷裡還抱著一捧木耳。

林清也放下懷裡的木耳,便直奔早上剛燒好的熱水。

端進屋裡,簡單擦拭全身,又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才走出來,順手把換掉的髒衣服也洗了出來。

沈雲初已經做好了早飯,一盆清湯蒸了幾個饅頭,用木耳炒了個菜,還有昨晚雞湯裡的雞肉。

“我上山去看看。”

簡單用過餐後,沈雲初打算再次上山,看還能不能獵到一些野味,順便看下有沒有能治療她臉上傷疤的草藥。

拿著揹簍準備離開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轉身說道:

“水缸裡沒有水了,如果我中午沒回來的話,吃飯不用等我了。”

“好。”

剛準備上山,正巧遇到她剛睜眼第一個見到的小姑娘。

林巧一見她就開始了陰陽怪氣:“呦!這不是我們小傻子嗎?怎麼?拿著鐮刀不會是準備上山砍柴吧?

可得小心點呀,別砍到自已腦袋了,砍刀腿可以這樣,你和你相公就是一對兒瘸子了。哈哈哈...”說著說著放聲大笑了起來。

林清也臉上面無表情的問候了過去:

“兔子抓到了嗎?”

“你!……”

兔子當然是沒抓到,當她去追時就不見了蹤跡,但此刻在林清也的口中說出,她覺得在傻子面前丟了臉面。

林巧兩手抱在胸前,提高了音量:

“本來還說要分你一半呢,現在你也吃不到了。”

“不用,都能被你抓到的兔子,我怕吃了壞我腦子。”

“你什麼意思!?”

林巧雖然沒聽懂她這話什麼意思,但她覺得並不是什麼好話。,上手便要拉林清也的衣服。

林清也頭也沒回的甩了把手裡的鐮刀,刀尖沿著林巧的臉頰堪堪擦過。

林巧當場就被嚇得驚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林清也看著剛還猖狂的林巧,現在呆愣在原地,不禁噗嗤輕笑了一聲。

等林巧回過神來,林清也早已經走遠了。

看著面前已經走遠的她,衝著背影大喊了一句:

“大胖子,大傻子!有個相公是大瘸子!”後迅速跑開了。

林清也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裡,直奔深山裡面,這次捉到了三隻兔子,兩隻雞,還破天荒的找到了一窩雞蛋。

不小心吵醒了進入冬眠的蛇,吐著蛇信子就要朝她撲來。還好自已反應快,鐮刀直接砍在了七寸,瞬間不再動彈。

可惜的是一條毒蛇,不能吃。林清也嫌棄的一腳踢開。

林青也剛過來時就檢查了一下自已的身體。發現臉上的胎記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從孃胎裡帶來的。

可是她娘早就去世了,根本無從查起到底是什麼毒。

看著手上剛找到的幾樣草藥,還好臉上的毒素不深,她還是可以清除的。

把東西收好後,又砍了兩捆柴就下了山,早些回去還可以趕上午飯時間。

這具身體的肚子早早就已經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林清也回到家,就直奔廚房把柴火與雞蛋放下,又找了個籠子把雞和兔子關了進去。

快速的把柴劈好,按大小捆好後,開啟水缸,果然是滿滿一缸水,另一缸則是半滿的,水桶不在,看樣子是還沒回來。

從水桶裡舀了一瓢水,簡單清洗了下臉,又把找到的草藥搗鼓碎,一半內服,一半外敷。

敷好洗完臉後正準備出門倒水時,沈雲初回來了,則是帶著一身傷。

要不是那熟悉的衣服和那走路姿勢,她差點沒認出來那是自家的便宜相公。

“呀!這是怎麼了?”

林清也不禁嘟囔了一聲。

這人和沈雲初有多大仇多大怨啊,拳拳都往臉上打,下手絲毫沒留情。

看著臉上腫的跟著豬頭似的,肩上還扛著扁擔,林清也主動上前想要接過對方手裡的活。

“我來吧。”

沈雲初眉頭微蹙,眼神在看到她那一刻,閃過一絲暗光,聲音冰冷:

“離我遠點!”

突然的態度轉變令林清也一頭霧水,沈雲初看他的眼神裡更是比之前還要濃烈的厭惡與嫌棄。

正當她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看到後邊跟著一群村裡的混混。

不時還對著沈雲初的背影指指點點,甚至模仿他的走路姿勢。

林清也瞬間明白這些就是打沈雲初的人,撿起地上的棍子就砸向學的最開心的那個人。

“砰!”

速度之快,林三的腦袋被砸個正著,臉上的笑容還沒放下去就倒了下去。

還好身後跟著的幾人連忙接著,才沒讓他砸在地上。

“你個傻子要幹什麼?敢砸我林哥!”

林大偉手指著林清也,就要上前給他大哥出頭。

林清也兩步並三步,一腳踢開林大偉,順便在對方臉上踩了好幾腳。

“我相公那麼好看的臉,也是你們能打的?”

林清也手上絲毫沒留情,想起最近這段時間再也看不到那養人的臉蛋,氣不打一處來。

剩下的幾人呆愣在原地看著被打的林大偉,反應過來的人連忙吆喝:“一起上啊!”

林三被那一棍子直接敲暈,還沒清醒,就被直接被摔到地上,帶起一層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