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人一向是明禮的最愛,精神上的懲罰可比身體上的更加讓人懼怕。

直到看著看門的人被人拖進了森林深處看不見了人影,這才喊餘存推門回去。辦到上聽到傅容霆來登門拜訪了,“倒是稀客!”

會客廳,

明禮看到傅容霆氣質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心中就清楚了他所為何事而來。“傅二爺大駕光臨寒舍,真是有失遠迎,失敬!失敬!”說罷還不忘也拿起邊上茶几的一杯水,喝了起來,話說的有多禮貌,行動上就有多失禮。

“沒有沒有,拜訪之前沒有提前打個招呼是我的失禮,”假客氣大家都會,傅容霆也不例外,只是說,坐在沙發上也沒有起身表示尊敬的意思。

一陣寒暄之後,明禮見傅容霆還是如此氣定神閒的喝著茶,一點也沒有提到宋牙牙,不禁表示疑惑,難不成抓錯人了,想著下午看著的照片也不太可能錯了啊,這廝不可能空穴來風無聊的跑著一趟,但是如此不著急,是怎麼也想不通。

“再幫我續杯茶吧,”一杯茶喝完了,傅容霆嚮明禮討要續杯。

看著導致自已落下終身殘疾的罪魁禍首坐在自已的面前如此之久,明禮坐不住了,“傅二爺有事不妨直說,就憑咱倆的交情,你不可能只是為了找我來討杯茶喝的。”

“明公子在下真的只是路過,路上覺得渴,進來討杯茶解渴的。”傅容霆看了看時間,距離明禮進來跟自已喝茶的功夫沒有半小時也有二十來分鐘了,時間上是差不多了,“既然明公子這麼不歡迎我,我也不好意思再叨擾了,這就告辭。”

明禮表情快要控制不住了,反觀之傅容霆則是一直保持著來時的微笑,轉身推門離開。會客廳的門剛關上,傅容霆就聽見房間內東西散落一地的聲音,也是嘴角微微抬起繼續向外走去,跟傅權會合。

出來的傅容霆看見門外車子上傅權已經坐回車上了,想必是行動很順利。他開啟後座的車門上車,“找到人了嗎?”

“有兩個訊息,一個是好訊息,一個是壞訊息。”行動比較順利,看著精神緊繃一下午的傅容霆,想緩解緩解氣氛。

不過傅容霆絲毫不給面子一句話把差點沒把傅權嚇得踩剎車,“你也想去非洲體驗生活嗎?”

“不了不了,二爺我錯了。我這就說夫人的訊息。”

傅權這回不賣關子了,“夫人並不在莊園裡,我們的人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夫人,於是我就找了個傭人打聽了下,夫人在之前就已經偷偷跑了,在我們來之前明禮的人也是剛發現夫人跑了在大肆的搜查,最後的結果指向無名山。”

“無名山?”

“是的,說來也是巧合,餘生把人綁回來以後,他的人將夫人關在了最靠近無名山的一間屋子,視窗剛好對著無名山,夫人跳窗後應該是直接跑進去了。”

“讓弟兄們準備一下,準備進山。”總算是有宋牙牙確切的訊息,傅容霆鬆了一口氣,雖然無名山近些年被傳的比較恐怖,起碼在他覺著跑進了無名山總比在明禮手裡強,他跟明禮的恩怨可不是幾句話就可以說清的,他之前的車禍雙腿殘疾是因為明禮安插的人導致的,不過後來已經康復了,可明禮的腿實打實的是他找人做的,至於為啥,洩憤嘛,都是黑的事情,明禮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思索了會兒,傅容霆好似想起了什麼,從口袋掏出了一張紙,上邊是林紓的手機號,他記得是他給林紓名片的時候,林紓隨手寫了她的號碼塞他口袋裡的。

嘟,打通了,電話就被林紓接了起來。

“有牙牙訊息了是嗎?”

“是的,你帶上你的人來無名山集合,牙牙一個人跑進山了,人多一些找到快些。”

傅容霆長這麼大第一次尋找了外援,不是說他找不到宋牙牙,只是牙牙已經一個人跑山裡那麼久了,什麼意外都有可能遇上,他的人都派出去了,目前身邊的人手有限,有了林紓的人馬可以更快的找到牙牙,一個人情算不得什麼,孰輕孰重還是分的清的。

“好。我收拾一下就來。我讓林叔他們先過去。”

跟許衍琛分開之後,林紓就回到了宿舍等牙牙的訊息,結束通話了傅容霆的電話後,她一般打電話給林叔,讓他帶人先過去,一邊開始隨手收拾了幾件牙牙平時穿的寬鬆衣服跟外套。然後也打車趕往無名山。

無名山附近,

“大小姐,他們都先進去找人了,我在這邊等你來,事情涉及無名山,我已經報備了林總。林總說大小姐您不可以進去,讓我攔著你點。”

林紓到了之後就被林叔告知不讓進去,好在她爸爸也沒有吝嗇人手,派了很多人進去找,她也只能走到邊上臨時搭建的帳篷等結果。

宋牙牙還在山裡不停地轉呀轉呀,來到一顆大樹面前,本想再刻個記號,發現樹上已經有個自已的記號了,‘我的天,怎麼還是這棵樹,’

從跑進來發現不對勁就是這棵樹開始,牙牙已經來來回回不知道經過這棵樹多少次了。第二次遇到這棵樹不久後她就因為一腳踩空丟掉了鞋子,被迫只能光腳走路,沒多久她的襪子也破了。她被靠著樹幹緩緩坐下,看著自已的腳底已經慘不忍睹了,跑出來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有,現在是又累又餓。

休息了一會兒,牙牙準備起身看能不能找到出口,嘗試了好幾次發現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起來了,似乎還有點脫水。腦袋靠著樹幹,抬頭看這黑漆漆的天空放空,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抬手掏出從小到大一直掛在胸前的小時候,默默許願,小石頭呀,保佑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噢。

就這樣牙牙到了極限昏睡了過去。

在這同時,可能是牙牙握住小石頭的時候手上的血跡沾到了它,慢慢的越來越亮,漸漸地亮光慢慢變為光柱,直衝天際。

遠處剛進山不久的傅容霆等人,被這突然起來的光柱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