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軍功給你們，人頭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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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蕭瑟，夜間更是冷冽入骨。
“陳大人，今夜我等的任務是在雁蕩關東側百里地巡邏，看看敵方有沒有動靜。”
跟隨在陳歲左側的是斥候營百夫長，韋春生。
他膽大心細，心思敏捷。
正因如此，他才能在危機四伏的斥候營中混的如魚得水。
得知陳歲是斥候營建立以來的第一個千夫長，韋春生很是懂事的選擇主動與陳歲進行第一次任務。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陳歲已經得到了明威將軍的賞識。
斥候營只是個跳板。
陳歲終究會走到更大的舞臺上去。
韋春生雖然在斥候營的地位很高，可他不想一直留在斥候營中。
歸根結底，還是太危險！
陳歲的出現給韋春生帶來了希望。
如今有陳歲這尊大佛入駐斥候營，攀上了他的高枝，說不定就能脫離苦海。
前提是，自已得做到位！
“嗯，韋隊長你經驗豐富，關鍵時刻還需要你提醒。”
陳歲很是客氣的說道。
他入斥候營的目的是為了殺敵。
但，最重要的還是保住自已的命。
韋春生經驗豐富，他的建議或許會救自已一命。
“陳大人客氣了！”
韋春生心花怒放，只要自已能表現出價值，那一切都好說。
“繼續趕路吧。”
……
在烈風的籠罩下，斥候隊伍的馬蹄聲被完美覆蓋。
藉著月光，眾人小心地朝著更東方的位置趕去。
在行至離雁蕩關近五十里地時，韋春生再度開口。
“陳大人，現在距離雁蕩關也有這麼遠了，大家都可以稍微放鬆些。”
“哦？”
陳歲不解。
“五十里是個關鍵距離，正常步兵身披戰甲趕路，都需要半天時間。這半天時間，足以去做很多事情了。”
“東周國軍營距離雁蕩關也就五十里，上次陳大人所在軍團突襲的是他們的前線軍營，距離雁蕩關十里。”
“嗯嗯。”
陳歲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五十里的確是個很微妙的距離。
一旦發生戰事，半天光陰，軍隊就能正式抵達戰場。
要是被敵軍突襲，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作出反應。
“按照以往的巡邏經驗，咱們都到了這黑燈瞎火的地方，後頭的路就當做是看風景吧。”
韋春生想把氣氛搞得活潑些。
斥候任務很危險，也很枯燥。
他之所以這麼說，還是為了在陳歲心中留下好印象。
正當陳歲想提醒眾人不要大意之時，遠處的山坡上忽然閃起了幾道火光。
“不好，有人！”
“立刻下馬！”
韋春生臉上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果斷與老練。
他將聲音壓得很低，眾斥候顯然是習慣了指令。
幾乎是瞬間，大家紛紛下馬，並將馬匹拖到樹下。
“你們五個，小心摸上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到時候回來一個彙報具體人數，沒被發現，不準動手！”
韋春生的話其實只說了一半。
要是被發現了的話，哪怕是犧牲自已，也絕對不能暴露其他斥候的位置。
這是身為斥候最應該明白的一條規矩。
前方五人一聲不吭，直接朝著遠處山坡而去。
陳歲二話不說，手拿長槍，也準備衝上去。
韋春生攔在了他的身前。
“陳大人，你第一次執行任務，要不還是先看看兄弟們是怎麼執行任務的吧。”
陳歲看著遠處山上的火光，內心同樣有團火在燃燒。
他入斥候營，就是奔著方便殺人來的啊！
“韋隊長，看一百次，不如動手一次。當斥候，我未必在行。但是殺人，我很在行！”
丟下這句話，陳歲身形呼嘯而出。
韋春生一扭頭，驚覺自已連陳歲的影子都快看不見，他頓時渾身發涼。
新來的陳大人，實力這麼強悍嗎？
僅僅三個呼吸，陳歲就已經追上了準備偵察的五個兄弟。
可是陳歲並沒有選擇與他們同行。
他手持長槍，身體好似與這風融為一體。
在眾斥候驚歎的目光之下，陳歲上了山坡，潛入了黑暗。
……
“這該死的天氣，真的是冷啊！”
“是啊，也不知道隊長是怎麼想的，居然讓我們來到這麼遠的地方進行偵查！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秦軍動態？”
“他自已倒是會享受，跑二十多里路就停下了，結果讓我們幾個一路向東偵查。”
“你們閉嘴吧！等稍微暖和些，就趕緊把火滅了！要是被隊長知道我們在這裡生火，那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三言兩語間，埋伏在林間的陳歲就清楚了對方的身份。
原來大家是同行。
對方是東周斥候營的成員。
“一，二，三……七。”
陳歲在心中數了數，總共有七個人。
回頭望去，那五個傢伙連影子都沒看到。
陳歲不再猶豫，他悄然無息的靠近坐在一角的東周斥候。
一手捂嘴，一手絞首。
只見那人雙眼一凸，半點聲音沒發出來，就已命喪黃泉。
輕鬆得手，陳歲小心的將其屍體拉入密林之中。
在呼嘯風聲的掩蓋之下，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很快，陳歲便用相同的手法再殺兩人。
剩餘四人團團圍聚著火焰。
在這凌冽寒風之中，他們什麼都不願意想，只想享受這短暫的舒適。
一杆長槍帶他們回到了現實！
陳歲出手極其乾脆！
長槍洞穿完一人頭顱之後，反手又是一槍鎖魂。
瞬息之間，原本的七人小隊只剩兩人。
而這兩人慌忙到連自已的武器都拔不出來……
“哼！”
陳歲猛地衝上前，重重一個手刀，將其中一人拍暈。
最後的倒黴蛋總算是意識到了情況嚴峻。
他發了瘋似的想要逃，可陳歲又怎會給他逃跑的時間？
等到前來偵查的五人爬上山坡之時，陳歲已經靜靜的坐在火旁取暖。
而在他的左手側，兩個東周斥候昏迷不醒。
“他們也是斥候，趕緊從他們嘴裡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秦國斥候呆呆看著氣定神閒的陳歲，眼中有著說不出來的驚異。
他是怎麼做到的？
“對了，問完了記得給我留活口。”
“軍功可以給你們，但是這些人的性命，我要親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