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這麼說?”

上官歌有點吃驚,在他記憶裡,南宮老兒可是一個雖身處低谷但精神飽滿的老頭子,至少他津津有味的活著。

絕不會這麼自殺的。

要死也不能這麼憋屈啊,這活活被淹死,絕不是老頭子的風格。

“嗯。”

那個人點點頭。

“死定了,這都二十分鐘了,這個時候,大腦缺氧,神經細胞都開始發生不可逆的死亡。南宮老兒再也見不到了!”

梅不牽在那裡沉沉的宣佈。

平日裡老頭子對他不錯,兩個人比較投機。

沒想到,就這樣生死兩隔了。

一群從湖裡面游出來的人,都是無奈的嘆口氣,坐在湖邊沉悶的吸口煙。

“哼,這老頭沒死,看我的。”

上官歌側耳傾聽,然後低聲在梅不牽身邊說。

梅不牽眼睛睜的大大的,想要說什麼,卻被上官歌捂著嘴巴,只得站在一邊不多言。

上官歌趁著混亂,就走進了湖裡。

醫院的環境保護屬於一流,湖水還是清澈的,湖底生出了各種水草植物,上官歌在裡面走著。

身體居然沒有漂浮起來,但是他的視力在下面不行,只能靠自已的直覺,朝著感應到的方向走去。

一道微弱的光亮,斜入在湖底,上官歌一把抓住昏迷的南宮囚錯,帶著他朝湖邊移動。

腳底下有點打滑,臉邊不時還有一群小魚輕快的游過去,上官歌屏著呼吸,也不覺得難受,同時還感覺到那部《玄天真聖大典》裡面的神秘力量在自已體內運轉。

他之所以認為南宮老兒沒死,就是感應到了老頭子的“命”還在他體內。

上官歌覺得,只需要用自已的混沌長生訣的仙靈力,就可以喚醒他。

就在醫院的幾個保安抬著擔架,大聲嚷嚷跑過來的時候,南宮囚錯“阿嚏”一聲,骨碌一下子坐起來了。

眼睛瞪的溜圓,接著開始噴水,最後還吐出來幾條紅鯉魚。

他頭髮上還掛著一隻螃蟹。

眾人呼啦一下就跳開了。

“誰把你撈上來的?”

“你什麼時候坐在這裡的?”

“鬧著玩的吧,你不會一直就在這裡吧?”

“你吐出來的這種紅鯉魚,在市場上賣的很貴啊!”

眾人熱鬧起來了,問東問西的。

卻看得南宮囚錯一臉懵逼,撓了撓頭髮,聲音帶著睡醒的那種憨厚,問道:“你們誰有礦泉水瓶子給我?”

“以前賣三毛,現在都五毛了!”

“我去?”

眾人氣呼呼起來,為了你這個老頭子的生命,我們哥幾個都跳到湖底,忙活一個早上了。

現在連早飯都沒吃,還空著肚子呢。

你這一副窮酸樣,別說請客了,怕是一句道謝的話,都不會說的。

這老頭子精神上一定有問題。

司徒神醫應該給他轉院了。

“唉,你們別走啊,有什麼破銅爛鐵的,我都要的,而且我價格公道,老叟無欺的。”

南宮囚錯在那裡陰陽怪氣的喊著。

周圍的人更加加速的離開,“我一會兒還要去送學生。”“我還有趕公交車。”“我還要聽早間新聞呢。”

很快,擠著看熱鬧的各路武者,都一鬨而散。

最後走的是,昨晚值班的那一群保安,都是氣的罵罵咧咧的,因為南宮囚錯真的掛了,他們這個月的獎金絕對會被罰沒了。

梅不牽跑回來,從病房裡拿來了南宮老兒的乾衣服,還有他的毛巾,最後梅不牽頓悟到:“南宮老,你不會是想省五元金幣跑這湖裡洗澡來了吧?”

南宮囚錯環顧左右,眼神裡帶著幾分陰鬱,還有幾分忿恨,表情也很認真,對梅不牽說道:“我在做一個實驗,沒想到成功了,看來,老天不滅我,我南宮尚有出頭的日子。”

梅不牽不解。

卻也不感興趣。

畢竟這老頭子歲數有了,也不可能翻身了,這輩子已經定型了,就是一個窮光蛋了。

也沒有什麼油水可撈。

就說到:“上官歌那傢伙到底是在湖底怎麼找到你的?話說,你在水下這麼久,怎麼沒被淹死呢?你是水族的嗎?”

南宮囚錯換好衣服,若有所思的發問:“又不是你救的我,我有權力不回答。”

氣的梅不牽大聲喊道:“好吧,老頭子你想忘恩負義,下次你再跳湖,我就敲鑼打鼓的送你,再也不喊人來救你了。”

“隨便你好了。”

南宮囚錯根本不在意。

“好吧,好吧,南宮爺爺,你越是神神秘秘的不透漏,我就越發的好奇,爺爺,你就告訴我一丁點,那上官歌小子,到底是怎麼在湖底撈上你的,這湖中間怕幾層樓那麼高了,話說你倆是不是在下面藏了潛水裝置或者氧氣筒什麼的?”

梅不牽一邊看著南宮老換衣服,一邊不迭的發問。

“你閉上嘴巴啦,別打擾我思考問題。”

南宮囚錯站在已經是明亮的陽光下,臉色嚴肅,白鬍子也在風中蕩擺。

“你還會思考問題,就你能有什麼問題,無非是今天的礦泉水瓶子會不會又掉價了,或者……早上是吃一個饅頭還是兩個?”

梅不牽在那裡損老頭子。

就看到上官歌返回來了。

他氣色軒宇,神情看上去幾分愉快,風吹在劉海上,更顯得氣勢不凡。

一見到南宮囚錯就說到:“你的膽子這麼大,萬一這醫院裡面的武者都是低階水平了,你就死翹翹了。”

老頭子卻在那裡攆梅不牽。

梅不牽更加的大惑不解,對上官歌說道:“你和這南宮老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出來聽聽,不然我很會造謠的,你還年輕,前途無量啊,不管是關盈盈還是其他的美女校花,難道你就沒有什麼美好的想法,不在乎你的聲譽?”

上官歌嘴角冷笑,卻不言語。

就看到南宮囚錯攤開掌心,一個圓形紋路比較複雜的符印,隱隱約約在面板上閃現。

梅不牽低頭一看,下巴頦都差點驚掉。

“夜闖隕的血魂印!”

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大汗淋漓的,嘟噥到:“我覺得今天早上的陽光特別的明媚,空氣裡的盪漾著溫馨的氣息,又是美好的一天,這個……我需要打吊針了,我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