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鬧起糾紛,也不完全是就是南宮囚錯的錯。

出了病房,在清晨的走廊裡,先是打了個哈欠,接著,一個武者基本的動作,南宮也學的惟妙惟肖。

八百年了,自打父親南宮求敗叮囑自已,不可修行,不可張揚暴露自已的身份。

他一直過著低調的日子。

目的就是為了保證體內機制裡的無情珠,得以平安。

至於能意外的獲得了數百年的壽命,這倒是他以及雙親的意料之外,現如今這寶貝傳給了主人。

南宮囚錯真的是如釋重負。

其二,這絕世珍寶、修煉界的無上仙丹,能被主人賜給自已,這簡直要飛了。

南宮囚錯幾乎就是跳著跑出來的。

快到前院大廳的走廊,他捏了捏雙手,對著空氣就是一掌,本想會有一股風力傾瀉而出。

哪知道,和平常動作效果一般無二。

與此同時,體內剛才那種運轉的仙靈力,明明充盈強勢,現在卻是空蕩蕩的。

卻看到在一旁一直用白眼盯著他看的幾個保安,都是用鄙夷不屑的表情,說道:“曼陀羅的董事長,廢物一個。”

想到今天早上老頭子鬧自殺,每一個安保,都對之深惡痛絕。

老頭子雖不會武,但這麼多年都活過去了,感官系統還是比較迥異於常人的,那邊幾個安保對他指桑罵槐的。

老頭子火就大了。

一拳打在牆邊的一個玻璃屏風,這次壞了,本來沒有拳風的,哪想到,腳邊的垃圾桶邊,還窩著一隻花貓。

看到南宮的動作,還以為有人要抓它。

貓受驚,後腿一蹬,整個身子宛如箭矢一般。

就撞到了玻璃屏風下面的金屬擋板上,本來就是掉了螺絲鬆垮垮的,現在被肥貓一撞。

遠處的安保還以為是南宮的拳風引起的玻璃脫落。

南宮看到這一幕,又不是自已推倒的,自然不去扶著。

任憑大塊玻璃轟然倒地。

“這塊屏風是昨晚院長辦公室抬下來的,說是質量問題,要退還廠家,這下好了,南宮老頭子給玩壞了,徹底搞砸了。”

頭禿的安保隊長驚呼道。

“是啊,非常昂貴的,夠咱一年的工資了,快拽著他別跑,讓他照價賠償。”

幾個看笑話的安保,這下慌神了。

走廊這邊的監控前幾天壞了,如果不現場逮著南宮囚錯,那他走之後,要是死死不承認,那鉅額的賠償,就要落在幾個安保人員身上了。

這鍋絕不能背。

幾個人一溜跑過來,早上的人大廳裡就已經是人滿為患。

安保們能在縫隙裡,遊刃有餘的穿過來,足見事情的嚴重性。

“老頭子,賠錢,我們可都是親眼目睹,這都是你搞砸的!”

隊長跑到前面,氣喘吁吁的吼道。

那邊,南宮正和一幫看客,驚奇的觀察這巨大的玻璃,是怎麼在極短的時間裡,轟然倒地並且在一聲脆響裡,化為千百亮麗渣子。

有的還說,這碎玻璃廢品站現在不收了。

有人還在反對,說,收,只是幾分錢。

氣的安保隊長在那裡轟人,“去去去,無關人員趕快滾開!”

南宮就轉身。

接著,幾個安保就擠著他,一邊一個,臉色兇狠的說:“老傢伙,不好好在病房裡養老,搞破壞你再行。”

南宮氣不打一處來,也是吼道:“關我毛事……不對……關貓我事。”

後面看熱鬧的解釋:“是貓碰倒玻璃的。”

“不關老人家。”

“看把人家氣的,話都說串了。”

安保隊長才不相信,臉盆猙獰,大聲反駁:“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一直在盯著,明明就是他一拳打過去,武者拳風引起的,這點確鑿無疑。”

“胡扯。你這就是耍賴,誣陷,我南宮一生從未練過,自然連一個初級武徒都不是,這一點咱市武道聯盟的人,包括我家居委會的大媽們,都是瞭解的清清楚楚,我怎麼可能會拳風破搞破壞,簡直就是荒誕至極!”

南宮囚錯氣的頭髮鬍子抖動著。

他表面上也有八九十歲樣子,毛髮都潔白了。

尤其是眼珠子,更是瞪的發著倚老賣老的狠光,讓周圍的人都感覺這老頭子必須有理。

保安隊長才不相信南宮的辯解,依然堅持自已所見。

他努力的裝腔作勢,撇著嘴角,說道:“你這麼大的歲數,說這輩子沒練過,誰信呢,明明看到你伸出拳頭,結果我家的玻璃就應聲而倒,這後果你必須承擔。”

“老子伸伸拳頭有錯嗎?就是你這院子裡的灰貓撞到玻璃的,關我毛事。”

南宮理順了思維。

“狡辯,純屬推脫責任,哥幾個,將這老頭子帶走,今天早上不就是他嫌活得不耐煩了,咱早就想教育一下他啦。”

禿頭的保安隊長呵斥道。

幾個年輕力壯的保安仔,就在那裡架著南宮。

南宮在那裡反抗,於是拽來拽去的。

周圍的人也都伸著脖子,擠在那裡看熱鬧。

七嘴八舌的,還在議論。

“嗚嗚……你們這鱉孫子,盡在這裡欺負一個老人家,我……”南宮差點口吐芬芳。

就看到梅不牽提著輸藥水的架子,趕著在那裡喊:“誰去火葬場啊?”

觀眾還以為來了個神經病。

紛紛讓道。

梅不牽還應急著南宮囚錯的密室藏寶,從光明大道衝過來,一看老頭子安然無事,就放下心。

“架著一個老大爺,你們這群保安仔是不是欺軟怕硬,不尊老愛幼?再說,老大爺還是患者,你們這樣對待顧客,職業節操哪兒去了?”

梅不牽先說道理站穩腳跟。

“廢話少說,他砸爛了我們的玻璃屏風,就按照出廠價,至少一萬。”

保安隊長不客氣懟過來。

梅不牽一軟,連忙問正在那裡推推搡搡的南宮。

“別相信這禿頭的話。”

南宮不知道用什麼動作,居然掙脫了束縛,走過來說道。

剛好上官歌拿著早茶跟過來。

南宮順手搶過來,仰脖子一口悶掉,接著,皺著眉頭,氣喘吁吁的說道:“雖然有點變質,但味道還是蠻甜的。”

後面一路跑來緊追不捨的老年患者,站在上官歌后面,大汗淋漓的解釋道:“那個,是我的晨尿樣本……我有糖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