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城手護著腮幫子,順嘴流血,眼淚都蹦出來了,被幾個弟兄們抬著趕往校醫療室去了。

只留下關盈盈和幾個姐妹。

上官歌解釋道:“關家大小姐,這件事跟我沒啥關係吧,是他們先打我的,是你們,在群毆我,我開始都沒還手,他仗著人多勢眾,仗著修為比我高,在這裡擠著我……話說,你們為啥這麼恨我,前有西門洛雪,後又是你關盈盈操場截胡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身後的花叢,微微地隨風而搖晃一片花瓣。

關盈盈扭頭注視著那幾朵花兒,睫毛掀動間,似乎有心事未了,如空氣裡飄蕩的氣息,清淡又蕩人心絃。

然後轉身看著上官歌。

說道:“你給我弟弟拿過去的那隻鞋子,裡面壓著一隻釘子,後來他踩中了,現在又是哭天叫地的住院了。”

嘴角幾分冷鋒,說道:“如今你又得罪了葉家,葉輕城的一顆牙,比我弟弟那些事,怕是嚴重多了,本不想管你的閒事,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勸你開始早早離開南都吧,別等著……沒命的時候就後悔就晚了。”

這一席話說完,讓上官歌覺得,關盈盈並不是如人所說,冷若冰霜心高氣傲的富家女。

柳眉鳳眼兒,帶著些冷傲偏,偏又在那烏黑的眸子裡,演化出些許柔美。

上官歌站在那裡直挺挺的凝視關盈盈。

這種富二代,他在地球上見得多了,哪一個不是飛揚跋扈,當自已多了不起。

“我說的你沒有聽懂啊,你楞在那裡幹嘛?”

關盈盈聲音提高又說。

“多謝了。”

上官歌雙手抱拳說,然後轉身就走了。

看著他有點落魄的離開,關盈盈無奈的嘆口氣,低語到:“上次跟我弟弟打架,不就是為了多看我一眼,結果,你父親一代武尊也落得個掃地出門的結局,成了一個氣象局的打雜的,上官歌啊,若不是我看你父親武尊不易,你們家會混的更慘,沒想到,你今天又闖了大禍,敢打傷七星王族翹首葉聽龍的兒子,你真的玩完了。”

那邊上官歌一邊走,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腳。

心裡想,這無情神珠,難不成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神奇之處,居然肉盾一樣,打不死嗎?

要知道,自已真聖大典還沒有練出成果,那在自已身上發出的超常之處,豈能有他?

只是這次完蛋了,葉輕城家可不好惹。

關盈盈說的沒錯,葉家比關家更有勢力,在南都一帶,不管黑白道,不論多有氣勢的財閥或者武道至強者,誰不都是在葉聽龍面前,低下一頭。

南都的“一帝五王又十尊”的概括,講的是武道強者的大成者。

除了武帝近年由於年齡原因遷居省城,這五王之中,葉家就是老大。

所以,比之於後面排名的關家,那是更加不可逆之的主兒。

如今,自已打掉了他一顆牙,若是尋常人家的孩子,早就被牙齒拔光,然後打個半死扔出牆外了。

他上官歌暫時沒事,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自已的老爸,好歹還是一代武尊,這點薄面頂了片刻。

葉輕城告知他家人之後,不但上官歌他自已遭殃,父輩怕是要有更大的連累。

這……不能不回家去了。

本來無憂無慮的上官歌,這一次心情壓抑的比之於過去更加的嚴重。

坐在計程車內更是一言不發,臉色鐵青著。

開車司機是一個五十開外的大叔,蠻有經驗的,一眼就看出了這少年武者,絕對是在外面打架了,黯然銷魂的樣子,一準是後果嚴重。

“小子,看得出你有心事,大叔勸你兩句。”

司機原本也是一個至強武者,但生活所迫,在地下城打黑拳,傷了筋骨,這輩子只能做個凡人。

上官歌抬頭看著他。

“小子,你聽好了,所謂是,乾坤未定,你我皆有可能,眾生皆苦,試問誰曾屈服,來往搏殺,看我如何成就英雄。”

老司機說完,眼神充滿了對曾經的豆蔻年華的回味。

上官歌點點頭,自已上一世就是一個一事無成、躺平的人,如今穿越到這個修真世界,居然又是一副一聲悲嘆、一地雞毛的情景。

不免有點唏噓。

下了車到了家門口,真都不知道該怎麼給老爸老媽解釋了,這次玩的過火了。

推開家門,就看到院子裡空無一人,滿眼都是綠意蔥鬱的各種欣賞植物,溫小喜愛這個,偌大的院子,都是些花花草草和山石。

上官歌走進去,站在水池邊,低頭看著自已的倒影,這個少年的外表不錯,英俊灑脫的,比其餘自已前世,這已經夠開掛了。

只是,這個傢伙的心態,太過於頑劣了,上官歌就控制不住。

以至於這麼些年來,他的惡名在附近是出了名的。

上官歌正站在那裡發呆,忽然,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接著,又是掀著耳朵,溫小雅在後面,半含母愛半含威嚴的吼道:“你這是怎麼回事,不到週末就回來了,是不是又叫你家主去學校?”

扭頭一看,老媽那雙溫柔的眼睛,正盯著自已。

“媽,我……和葉輕城打架,不小心……”

上官歌吞吞吐吐的。

話還沒有說完,溫小雅就上下打量兒子,慌不迭的關切的問道:“兒呀,你哪裡受傷了?沒事,疼不?快告訴媽。”

“哼,你看他這穩住的樣子,兒子肯定又打贏了。”

上官君從屋子裡走出來。

“爸,你今天沒上班?”

上官歌先打算說些家常,好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又啥好上的,咱武道聯盟建立起來的這個氣象局,就是擺設,你看,老李是後勤部貪了幾萬金幣,才打發到那裡的,老張是警衛部隊後廚餵豬的,因為瘦肉精超標,也被罰到這裡了,大家都在抱怨,這天氣預報能有三天準,都是祖上燒高香了。”

“你爸今天還被罰了一百金幣。”

溫小雅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老公,然後對心愛的兒子說道。

“咋的了?”

上官歌笑眯眯的問道。

“咋的了?還有臉說,你爸算出來今天是雨天,哪想到一整天豔陽高照的,領導不罰他才怪。”

上官君聳聳肩,說:“我堂堂一代武尊,算天氣預報,這專業也不對口啊。”

溫小雅不服氣的反問:“那上週人家還能得一百金幣的獎金呢?那更加專業不對口。”

上官君不以為然的說:“那是他瞎猜的,他還在備註上寫了,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誰?”上官歌好奇的問。

“養豬出身的老張,都笑出豬叫了。”